這哪裏是什麽偉大的事。
這分明就是在辱踐踏霍北宸的尊嚴。
把一個驕傲的靈魂,踩在腳底肆意。
可楚然隻敢在心裏這樣想。
卻不敢這樣直白地說出口。
害怕會怒言澈,害怕打破了這表麵的和諧。
隻能強忍著心中的厭惡,賠著笑臉。
抖著雙手斟了一杯酒。
努力地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一些。
楚然:“恭喜你得償所願,終於了霍北宸一次。”
言澈微微抬起下,眼中閃爍著得意的芒。
他糾正道:“不是一次,而是兩次。”
他盯著暗紅的酒說道:“我還娶到了他娶不到的你。”
楚然如遭雷擊。
這才大夢初醒!
原來他當初答應娶……
隻是為了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中霍北宸一頭。
隻是為了向霍北宸證明他比他強。
原來這一切從始至終,都沒有所謂的和憐惜。
就像一個被利用的棋子。
傻傻地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好中。
好蠢!
真的好蠢好蠢!
怎麽就沒有早點看言澈的心思呢?
楚然仰起頭,裹挾著眼淚將酒喝得一幹二淨。
辛辣的味道刺激著的嚨。
就像此刻苦的心。
的手地握著酒杯,仿佛要把它碎。
暗暗發誓!
不能再這樣糊塗下去了!
不能再被言澈這樣玩弄於掌之中了!
*
辦公室裏,正放著激昂歡快的響曲。
言澈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敲打著桌麵,無比的悠閑愜意。
助理開門走了進來。
言澈語氣篤定的問道:“事打聽得怎麽樣了?”
“霍北宸都被抓起來了,按道理說,應該是樹倒猢猻散了。”
“公司部肯定是群龍無首,已經作一團了吧?”
助理微微彎著腰,斟酌著用詞回答道:“言,況並非如您所願。”
“霍老爺子出山親自坐鎮了。”
“那霍老爺子在商場上爬滾打了一輩子,威和手段都還在呢。”
“而且還有小黑從旁協助。”
“小黑這個人您也知道,辦事那一個機靈又穩妥。”
“霍氏的運營,仍舊如同往常一般井然有序。”
“各個部門都有條不紊地運轉著,沒有出現任何混的跡象。”
言澈一聽這話,“蹭”地一下猛地站起來。
他憤怒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猛地一揮胳膊,將桌子上的文件、茶杯等東西一腦地都掃到了地上。
那些東西劈裏啪啦地摔碎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氣急敗壞地吼道:“怎麽會這樣?”
“我可是絞盡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霍北宸送進去!”
“本想著能讓霍氏集團分崩離析,徹底垮掉。我好趁照單全收。”
“結果現在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還有,警察局那邊怎麽回事?”
“為什麽到現在還沒對霍北宸手?”
“他們難道不知道霍北宸留在外麵就是個大麻煩嗎?”
助理嚇得渾一抖,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這……這我也不太清楚啊。”
言澈在房間裏焦灼的來回踱步:“不行,我不能就這麽幹等著。”
“我得再去牢房一趟,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撐多久!”
……
牢房裏彌漫著一和發黴的氣息。
言澈隔著冰冷的欄桿,看到霍北宸正安靜地坐在那裏。
那副淡定的神,仿佛他此刻不是在牢房之中。
而是在自家的庭院裏著寧靜的時。
言澈見狀,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就燒起來了。
他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欄桿上。
欄桿被踢得“咣咣”作響。
言澈譏誚道:“霍北宸,你可真有本事啊。”
“都被關在這裏了,居然還能有醫生進來,給你包紮傷口。”
“你當這牢房是你家開的酒店啊?”
霍北宸微微抬起眼皮,瞥了言澈一眼:“言澈,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事,都能按照你的意願發展。”
“有人給我包紮傷口,那是因為還有人存有善心。”
“不像你,滿心滿眼都是算計和惡毒。”
言澈冷笑了下:“你都蹲在這牢房裏了,還不安分?你到底還想搞什麽鬼?”
霍北宸勾問道:“你這麽張幹什麽?”
“怕我養好傷以後,出去跟你繼續對抗?讓你的謀不能得逞?”
言澈咬著牙:“你別得意,就算你現在養好了傷又怎樣?”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走出這個牢房的。”
“我會讓你在這裏一直待下去,直到你徹底消失在我眼前。”
霍北宸嘖嘖道:“言澈,你越是這樣瘋狂,就越證明你心虛。”
“你的所作所為總有一天會被公之於眾。”
“你是逃不過應有的懲罰的。”
言澈瞇起眼睛:“霍氏集團還沒有,你是怎麽做到的?”
“你是不是早就留了後手?”
“還有,警察局那邊,是不是你在背後搞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小作?”
“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老實代。”
“免得又要再吃皮之苦。”
霍北宸淡然的看著他:“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你以為你能輕易地扳倒我和霍氏集團?”
“你還是太天真了。”
“霍氏基深厚,不是你能輕易搖的。”
“至於警察局,他們是講證據的,也不是你隨便幾句話就能左右的。”
“你就真的以為你贏定了?”
“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局勢都是瞬息萬變的。”
言澈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他嗤笑一聲,自負地說道:“局勢?在我眼裏,局勢從來都是由我掌控的。”
“你現在都已經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裏了,還跟我談什麽局勢?”
“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
“我現在手指,就能把你死!”
“你有什麽資格來質疑我?”
霍北宸不鹹不淡的道:“沒錯,我現在是牢房。”
“可我也能看得清你的那些把戲。”
“周雄的死,就是和你有關係。你就算否認也沒用。”
言澈雙手抱,不可一世地說道:“哼,我承認是我幹的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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