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縵終於拍完了外景夜戲。
這幾天的戲大多都是在外拍攝,每天早出晚歸的,導演也知道演員辛苦,特例放了明天的假。
夜風微涼,小鎮上的車輛不多。
今天白天喝了幾杯咖啡提神,縵晚上睡不著覺,下樓出來隨便走走,沒到五分鍾就走到了那家麵館裏。
縵還沒走進去,老板娘眼尖的看見了,朝縵熱的招了招手,“丫頭,好長時間莫來遼。”
縵朝微笑,點了點頭。
確實很久了,上次來這裏大概還是一周以前。
那一次,談祈深也在。
他就好像在自己上裝了定位一樣,每次來吃麵,談祈深雷打不的都會出現。
聞到悉的香氣,縵也確實有點的了,走進去點了一碗麵。
坐在常坐的位置上,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麵椅子。
許是習慣了談祈深時不時的來麵前刷個存在,他突然不在,自己倒有些不適應了。
縵看著天上閃亮的星,下意識的歎了口氣。
習慣真可怕。
夜已深,麵館的顧客更了,除了縵這桌之外,旁邊還有兩桌客人。
離最近的那桌客人是兩個中年男人,講著縵聽不懂的青海話,偶爾還高聲笑幾句。
兩人喝的爛醉,酒氣都散到縵這桌來了。
他們突然說話聲音放大,縵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卻沒想到,這一眼與兩人的視線對了個正著,他們眼中的笑意更深。
縵纖眉輕皺,莫名對他們的目很不適。
碗裏的麵熱騰騰的,縈縈氤氳著熱氣,可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轉就要離開。
下一秒,兩個醉鬼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連忙起,三步兩步堵在的麵前。
他們渾喝的醉醺醺的,看著縵的眼睛瞇瞇的,其中一人笑著說,“,再陪哥哥喝點。”
另一人直接將手搭在了縵肩上,“你家在哪,用不用哥哥送你回去?”
縵麵上鎮定著,冷著臉,直接甩開了他的手,轉要往後跑。
可幾秒之後,兩人又堵在了的麵前。
縵嗓口發,心下有些不知所措。
老板娘見勢不對,忙過來調解,可還沒等說話,一人指著,瞪著眼睛厲聲說,“別多管閑事。”
話落,另一個人把旁邊的桌子推翻了,上麵的碗筷散了一地。
其他的客人見這種況,連熱鬧都不敢多看,全都躲得越遠越好。
四下無人,更是方便了兩人肆無忌憚。
他們的目暗又輕浮,落在縵的上,“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標致的人,今晚玩玩外地妞。”
說完後,兩人的笑聲下流又浮浪。
縵警惕的看著他們,往後退了一步。
鎮上本就人,更不要說晚上了,這附近是條街,五百米開外才會有人住的屋子。
就算喊破了嚨,別人也不會聽見。
“妹妹,盯你半個月了,等的哥哥們好苦。”
他們忽地抬起手按上縵的手臂,想把拉進懷裏。
縵猛蹙起眉,反應極大的躲開了他的手。
勉強使自己冷靜下來,“這裏不方便,去開間房行嗎?”
雖是穩住他們的話,可縵說完後一又一的惡心上湧,讓想幹嘔。
“開房多費錢,天為被,地為床,我們想在哪睡就在哪睡。”
兩人瞇著眼,一臉的猥瑣壞笑,甚至開始出子皮帶,隨手扔在了地上,隨後想把縵按在一側餐桌上。
“放開我!”
縵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掙紮的厲害,使勁的推開兩人的手。
可知曉男力量懸殊,更不要說眼前是兩個男人。
他們上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惡心的不住幹嘔,像瘋了一樣去踹打兩人。
可這個舉更像是刺激到了他們,兩人的笑聲更下流了。
的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手忙腳的找到了手機,想要打求助電話,眼看著報警電話已經撥通。
這是的唯一希。
可剛接通的瞬間,手機就被搶了過來,往堅的水泥地上一摔,屏幕立馬碎了。
縵心中的最後一希也隨之破滅了。
就在以為今晚真的玩完了的時候,突然一束亮劃破了黑暗。
庫裏南開的快如閃電,裏麵的人把油門踩到了底。
隨後,胎地麵劃出一聲巨大的剎車聲。
車門打開,出現了一道高挑拔又異常急切的影,談祈深以最快速度來到縵邊。
他出拳的作極快,線條賁張,狠狠砸在兩個醉鬼的臉上,發出幾聲痛苦的喊。
縵的眼睛本來閉著,可聽見這幾道喊聲,緩緩的睜開了。
瞬間,無措的眸眼裏出現了談祈深的臉。
眸裏浮現了幾分不敢置信,下一秒,眼眶中瞬間凝了一層霧氣。
談祈深氣還沒勻,他的麵森冷,看著縵的眸卻溫,他小心翼翼的將扶起來,不停低聲安道,“沒事了,不怕了。”
他將縵護在自己後。
兩個男人低罵一聲,吐了口帶的唾沫,不怒反笑,“這還有個英雄救的。”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握起拳朝談祈深撲去。
談祈深眉眼森,他率先將縵推遠。
他之前在部隊曆練過幾年,區區兩個醉鬼不在話下。
他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兩人上,拳拳到,可偏偏有人使招,不知道是誰隨手抓了一個啤酒瓶,毫不猶豫的就往談祈深的額頭上砸去。
‘砰’得一聲,玻璃瓶碎裂。
談祈深的臉上瞬間出現了迸出了幾道跡,順著額頭眼角往下流。
看起來驚心又魄。
“談祈深——”
縵心跳猛地一滯,驚呼了一聲,看清他臉上的痕後的呼吸都屏住了。
“別過來。”
談祈深的嗓音又低又啞,他扶著桌子站起,右邊眼睛被糊住,他睜不開,但看著縵要往這邊走,他急忙開了口。
話落,警笛聲響徹整個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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