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祁妄難得會問這種問題，溫寧有一瞬間的錯覺。

    麵前的不是傳聞中瘋批暴戾的惡鬼，更像一個無助的困。

    想了想，如實道：“心疼。”

    祁妄用力了把溫寧的臉，“猶豫這麽久，一定是撒謊。”

    溫寧吐了吐舌頭，“二又不是我肚裏的蛔蟲，怎麽知道我說的不是真的？”

    本是打罵俏的意思，豈料祁妄的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

    “簡單，剖開肚子不就知道真假了？”

    話落，指尖順著布料下，一直到肋骨下方停住。

    又屈指往裏頂了下，笑意邪肆。

    “二，別，開玩笑了。”

    溫寧嚇的臉白如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應激反應，被祁妄按著的地方真的有些疼。

    “膽子真小。”

    或許真怕給人嚇出個好歹，祁妄收回手。

    溫寧腹誹：膽子再大也不住這麽嚇！

    拿起桌上的煙盒，出一支咬在邊，又隨手將打火機拋給溫寧。

    “幫我點煙。”

    “好。”

    溫寧過去，纖細瑩白的手指到祁妄邊，指尖上下，一團火苗騰出。

    祁妄微微低頭，捧著溫寧的手將煙點上。

    煙霧吐出彌漫在兩人之間，空氣變得旖旎。

    溫寧臉頰發熱，收回手找借口逃開，“我，去趟衛生間。”

    溫寧剛走，辦公桌上的手機震。

    通話自掛斷後，又不厭其煩的打過來。

    大有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勢。

    看了眼來電顯示，祁妄眼底的神驟然暗下去。

    撚滅煙，不疾不徐按下接聽。

    “什麽事？”

    “你在哪？”

    雙方同時出聲，語氣沉。

    不像是父子，更像是初見的陌生人。

    對方顯然也意識到語氣的不妥，輕咳一聲緩和了語氣。

    “不忙的話就回來一趟，家裏人都在等你吃飯。”

    祁妄慢悠悠道，“家裏人？我哪來的家裏人？”

    扔到國外自生自滅十幾年，他的家人早就死絕了。

    早就料到祁妄是這種態度，祁景庭也不意外，繼續勸說，“今天恰好你回來，一家人難得團圓，有什麽事我們回頭再說。”

    祁妄勾譏笑，“祁家主有事就直說，搞這一套虛假意，怪滲人的。”

    “往日的事就不能暫時放下嗎？”

    祁景庭歎了口氣，“畢竟，今天……是你生日，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有什麽不好。”

    握著手機的手指青筋暴起，語氣又冷了幾分，“飯你們一家子好好吃，TM吃飽撐了惡心我。”

    “想要我回去湊熱鬧，你先死了再說。”

    電話掛斷，溫寧站在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此刻，終於明白季辭為什麽要讓哄祁妄。

    今天是，祁妄的生日啊。

    可明明是生日，卻連一個幫他慶生的都沒有。

    想起沈袖在時，不管多忙總會給準備禮，幫籌辦生日會。

    而隻需要在好友簇擁下站在蛋糕前許願，吹蠟燭。

    往日的熱鬧和現在的寂寥形鮮明的對比。

    視線落在上的禮服上，溫寧心下了然。

    祁妄讓盛裝出席，心深一定希有人幫他慶生吧。

    拿回手機，溫寧默默退回衛生間給蘇念可發信息。

    【念可，幫我定了一個生日蛋糕，越快越好。】

    【蘇念可：OK，地址給我。】

    【溫寧：爵。】

    【蘇念可：搞這麽浪漫啊姐妹，祁總的了嗎？jpg】

    【溫寧：拔刀jpg/翻白眼/】

    【蘇念可：友的小船說翻就翻jpg，半個小時之後到。】

    安排好一切，溫寧走出休息室。

    祁妄手邊已經堆了七八隻煙頭。

    聽到靜回頭，語氣悠悠，“這麽久不出來，我以為你把已經自己洗好了。”

    正打算進去拆禮，結果囫圇個出來了。

    溫寧被他看的有些心虛，正要說話，突然看見辦公室書架旁有一臺黑膠唱片機。

    走上前，在諸多唱片中看到悉的名字。

    唱片拿在手中，激揚眉，“二，你竟然有Bennie Green的唱片！”

    手中的這張專輯收錄了Bennie Green 最得意的名曲，Youu0027re Mine You.

    據說當年隻發行了幾百張，真可謂有價難求。

    “喜歡？”

    “嗯，很喜歡。”溫寧點頭。

    之前找了好久，沒想到祁妄這裏會有。

    迫不及待放上唱片，悉的音樂緩緩流出。

    似清風拂過田野花香，似明月蒼穹灑落天際。

    這麽好的音樂，不跳舞可惜了。

    溫寧走到祁妄邊，朝他出手，“二陪我跳一支舞吧。”

    人致的小臉揚起燦爛的微笑，很難讓人拒絕的邀請。

    祁妄一手環著的腰肢，一手執起的手。

    在他掌控中，溫寧腳尖輕點地麵，隨之歡快旋轉舞。

    肩頸兩側的白紗伴著姿的晃，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優的弧度。

    視線隨著人的舞姿，心跳也了節奏。

    呼吸越發的急促，手下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半分。

    幾乎在音樂結束的一瞬間，祁妄將人按進懷中。

    低頭熱吻。

    微醺的酒意，洶湧作的心跳，彼此不分。

    溫寧本能的抱住他，不做任何思考。

    以往怎麽和無關，今天是真心希祁妄能開開心心的。

    至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兩人難舍難分，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溫寧推開祁妄，小跑過去接起。

    “好，我現在下去。”

    “幹什麽去？”

    祁妄皺眉，帶著被迫清醒後的不悅。

    溫寧掛斷電話，說出提前編好的理由。

    “我肚子了，點了一些外賣。”

    說著，往外走，“我很快就回來。”

    祁妄張開，又合上。

    也好，吃飽點，他也能吃飽點。

    溫寧很快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大堂經理。

    “溫小姐，您確定這樣做祁總不會殺了我？”

    經理巍巍跟在溫寧後麵，心裏直犯嘀咕。

    他不敢得罪老板，也不敢得罪溫寧。

    祁妄的手段有他心知肚明。

    這事弄不好他的小命不保。

    溫寧給他一個安的眼神，“這事做好了升職加薪，你自己選擇。”

    有錢不掙王八蛋。

    經理一咬牙，上了溫寧的賊船。

    頂樓電力突然被切斷，接著辦公室大門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