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茶正系安全帶,低著頭隨口說:「好。」
說完,沒覺到傅辭與發車子,也沒聽見他說話。
系好安全帶,抬頭時,夏知茶才發現他正側著頭,後背懶洋洋靠在座椅上,眼神輕肆地盯著,角笑意著好整以暇。
他今天沒穿衛,棕咖的衝鋒質很好,襯得他肩線平直寬闊,眉眼蘊著三分野不羈。
看著笑時微瞇起桃花眼,越發像個縱跡歡場的浪公子哥兒。
「傅辭與……怎麼了?」
夏知茶作慢下來,眨眨眼,問。
傅辭與挑眉:「你我什麼?」
夏知茶沒明白,重複了一遍:「傅辭與……」
「還全名呢?」
傅辭與湊近了些,眼角眉梢都勾著散漫的笑,手去了臉頰,「男朋友,或者換個親點兒的稱呼。」
他這人下手有點沒輕沒重,在夏知茶臉頰上留了點紅印,很快就慢慢消退。
「……」
夏知茶臉頰,看著傅辭與說完就悠遊自在地收回了手,啟車子。
像只是惡劣的癮犯了,只想調戲一下。
夏知茶在心裡默念了男朋友三個字,擺。
……還是有點,難以啟齒。
這個點還沒到下班高峰期,路上不是很堵,車行一路無阻。
夏知茶沒有問傅辭與要帶去吃什麼,直到車停進一個老舊小區的停車場,才有些疑地眨了眨眼。
傅辭與面如常,下車,「走吧。」
夏知茶點頭,跟他下車。
小區的停車場已經很有些年頭,層高很低,傅辭與的高站在那裡,都顯得有點兒抑得不過氣來。
周圍黑的,只有安全出口的綠亮得顯眼。
夏知茶快步走到傅辭與後,跟他。
傅辭與回頭一眼,笑:「不怕我把你拐走賣了?」
夏知茶搖搖頭,很乖的樣子。
傅辭與失笑。
怎麼就了個這麼乖的朋友。
「捨不得賣你。」他步子邁得大了些,「跟了。」
從停車場上樓,走到一樓,樓道越發狹窄。
右邊那一側的門開了一條,黃暈的燈了出來。
傅辭與十分輕車路地打開了門。
門裡的陳設和外面完全像是兩個不一樣的世界。
大氣的中式裝修,明亮又。
每一都被打掃得很乾淨,卻並不是那種沒有人味的樣板房覺,反而著縷縷的人間煙火氣。
大廳正中是一個很大的飯桌。
桌邊坐著的老太太聽見靜抬頭,看見是傅辭與時,滿是皺紋的臉上浮出一個親切的笑,像是對他到稔,「小與今天來得這麼早?先坐一下,老余正在準備食材呢!」
傅辭與頷首,喊了聲:「涵。」
老太太應了一聲,這才注意到他後的夏知茶,「這位是……」
夏知茶站在傅辭與邊,迎著對面人打量的目,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悄悄看向傅辭與。
傅辭與眉眼舒展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攬住人不著痕跡想要往後的肩膀,大大方方介紹:「我朋友,夏知茶。」
老太太一聽,眼前發亮,「哎喲」一聲便走了上來,去牽夏知茶的手,「多可一小姑娘,和我們小與配得嘞……」
「老余,你先別洗菜了,出來!小與帶朋友來了!」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朝廚房那兒喊了一聲,隨後又轉回頭,滿臉是笑道:「丫頭啊,你和小與一樣,我涵就行,待會兒那個老頭,就他余爺爺!」
夏知茶被這樣的熱弄得稍顯不習慣,有些手足無措,帶著赧地溫溫喊了一聲:「涵。」
老太太笑意更深了。
「臭小子終於把對象帶來了?」
廚房那邊也由遠及近傳來了腳步聲,是個拿著刀,看起來有點兇的老頭。
看見對方的臉時,夏知茶睜大了眼:「您是……」
名廚餘一帆,京城最負盛名的頂級大廚,在國外都無數追捧,幾年前退後,直到如今,江湖仍留有他的傳說,據說閒來無事在家中開了私廚,一天只接待一桌,引得各大權貴趨之若鶩,如今預約已經到了兩年後。
夏知茶能知道這些,都是從學校圖書館裡的雜誌上。
如今雜誌上難以接的人就站在眼前……
夏知茶眼睜睜看著老頭放下了菜刀,樂呵呵朝點頭:「原來那小子沒有一開始就跟你說過?」
夏知茶搖搖頭,向傅辭與,心頭有些忐忑起來。
本以為他只是帶來吃普通的私家菜。
沒想到是這麼貴,這麼難約的……
也是,像傅辭與那個階層的人,認識這些名人,並不難。
傅辭與看出夏知茶的張,彎了彎,手掌安地在肩上拍了拍,「就把他們當普通長輩就行。」
「就是啊,我們看著這小子長大的,別見外,」涵說完,帶著嗔意瞪了一眼傅辭與,「你也不提前跟人丫頭說,把人家嚇到了都。」
「我哪兒敢啊,」傅辭與沒鬆手,直接攬著夏知茶坐到了桌上,拖腔帶調的,「要真說了,把人嚇到了,今天您可見不著人了——」
「你這小子。」涵笑罵著揍了他一下,這才坐到桌子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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