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廖婷婷出悵然神:「我還跟說,我們名字里都有個婷字,一定是緣分,要跟結拜。卻說兩個婷字是命好,的名字是命苦。我就勸說,事在人為,咱們趁這幾年,多賺錢,將來想幹什麼幹什麼。才打起神,說也一定要賺很多錢,才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後來去了哪裡?」
廖婷婷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的去是好是壞。只跟我一個人說過。有個客戶,看上了。我以為肯定不會同意,平時就很傲,很反顧客。每次被手或者,都要回來洗很久。
可那次回來跟我說,那位老闆是真的對好,把當兒,不是別人想的那樣,所以要跟他走了。我勸三思,也對有點失。可是已經下定了決心,最後還是走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騙,現在過得好不好。大概是生氣我當時說了些不好聽的話,走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絡過。」
「和誰走了,你知道嗎?」
廖婷婷想了想,說:「我記得年齡大的,確實能當爸了。長得還不錯,看著倒是正經的,每次來夜總會點了小姐,也只喝酒,看跳舞,從來沒有手腳。我就記得那人很有錢,每次小費給的很多,老闆都親自來招呼,掉頭哈腰的。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姓謝,不是香港人,就是廣東人。」
「你怎麼知道?」
「口音唄,一聽就聽出來了,八是香港人。」
「劉婷妹是什麼時候走的?」
「2018年1月,過年前,我記得很清楚。」
「有沒有說跟那個姓謝的去哪裡?」
「那沒說。」
——
和廖婷婷告別後,李輕鷂又讓夏勇澤開車,掉頭去找夜總會老闆。
有關於那個姓謝的香港人,也許金晟了解得更多。
夜已經深了,幸好夜總會正是開始熱鬧的時候,不會耽誤他們調查。只不過他們一天過去兩趟,老闆估計頭大。
李輕鷂有些倦了,把頭靠在車窗上,聽到夏勇澤嘀咕道:「但願金晟,記得那個謝老闆。」
「應該會記得的。他們做生意的人,這種大客戶看得最重。」
夏勇澤聽了信心大增:「看來我們馬上要找到劉婷妹了。」
李輕鷂出微笑,著窗外夜空中零星掛著的幾顆星子,心裡總覺得還忽略了什麼。
是什麼呢?如鯁在,讓不太舒服。
姓謝,香港老闆……
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這時,路對面駛來一輛工地運輸車,車上寫著「鐵建六局」。
李輕鷂腦子裡突然一個激靈,坐直了。
仿佛有一無形的線,把腦子裡散落在角落裡的幾顆星星,剎那給串了起來,串一道閃亮的白。
李輕鷂的心臟都開始輕輕抖。
想起來了。
那都已經是大幾個月前的事了。
謝老闆,香港人,年齡可以當劉婷妹的父親。金髮人,濃妝艷抹,判若兩人。還有黑黎峰上的貨車名單,小木屋裡不存在於居民資料庫里的DNA。
……
知道劉婷妹去哪兒了。
也知道殺死劉懷信、錢峰,以及在小木屋襲擊龍的連環殺手是誰了。
婷妹,原來在那麼早以前,我們就見過面了。
第74章
秋高氣爽,層林盡染。毫不吝嗇地灑在黔省的這一片深山上,放眼去,到都是鬱鬱蔥蔥,寂靜空寥。
幾輛警車,停在狹窄的山路旁。陳浦和二隊的幾個人,站在路邊。
黔省刑警隊的一名組長,走過來和陳浦握手,說:「後頭靠你們多費心了,市裡的案子一忙完,我立刻帶人回來。報告我也打了,上頭很快會調一組武警過來協助你們。」
陳浦點頭,拍拍對方的肩,說:「老秦,作搞快點,不然人肯定被我們抓了,你們只能跟在後頭鼓鼓掌了。」
對方幾個人都笑了。
雖然在龍的案子之前,雙方素不相識。但這十來天,大家早都混了。陳浦為人機敏果斷,既有主見又有手,帶的二隊又非常吃苦耐勞。黔省這邊的幹警們,早已和他稱兄道弟。
昨天,黔省省會城市出了起大案,涉及到有關部門領導,影響極其惡劣。包括秦組長在的一半核心骨幹,都被急調回去,先破那個案子。追捕龍尚仁二人的重任,就只能暫時在湘城警方肩頭。雖然對方留了一半人手,也承諾會調武警頂上,但武警畢竟不是刑警,突擊可以,在刑事偵查方面差遠了。而且湘城的刑警對黔省沒有本地人悉,很多山區裡頭口音也不通,這都造了他們工作的難度。
但現在也只能著頭皮上了。
秦組長走後,他們原先由兩省警方組的這支搜查小隊,就由陳浦負責指揮,二隊的四個人,加上黔省留下的兩名刑警,就剩六個人了。晚點可能還能補幾個武警。二隊的另外四個人,由方楷帶著,分到另一個小隊裡。
幾輛黔省警車開走後,陳浦手一揮,大伙兒繼續今天的追捕工作。
這一干,就從天大亮,干到了日頭偏西。
目前,警方的包圍圈,已經小到附近五、六座山的範圍,可以說,此時此刻,每座山上,都有警察的影。只是山區太大,林又深,人員不得不分散開,兩人一組,哨聲呼應,搜索圈不斷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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