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想要一直陪伴的左右。
「兇手為什麼要挨個殺劉懷信、錢峰,和龍?而且是割腕放的殺形式。」他說,「只有一個理由。」
「他要替李玉報仇。」
「誰會不惜賠上命和人生,替李玉報仇?」
「只可能是人、家人,或者摯友。」
回答的完全是陳浦心中所想。
李輕鷂又說:「我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兇手會在殺錢峰的現場,把書折千紙鶴了。白的,表達祝福的千紙鶴,你覺不覺得和李玉很配?」
白子,黑長髮,纖細,,純真,無法形容的麗。
陳浦從口袋掏出手機,拿在手裡看了一會兒,點開音樂播放,點擊播放。
【Angel Angel
盼你在我邊
Angel Angel
是否聽見我在呼喚你
……
Angel Angel
請你不要放開我的手……】
悠揚而深的男聲,響在寂靜的森林中,一時間,令李輕鷂有一種後背發涼的覺。
陳浦說:「每個我們能找到的、見過的人葉松明、張明勇……都不約而同用『天使』來形容。我不知道那個『李玉』,會有多純潔麗。但是七年前,就在朝家園。劉懷信和錢峰,曾經去遠安診所給拿藥。而李謹誠也曾去過遠安診所,並且和葉松明建立了信任。你說,他會不會也認識了李玉?他的手機歌單里反覆播放的這首《Angel》,會是為李玉而唱嗎?」
李輕鷂霍地站起:「你懷疑我哥?」
第46章
陳浦拉著的手,又把拽坐下:「別急,聽我說,我當然不認為李謹誠會做任何犯罪的事,那是刻進他骨子裡的尊嚴和信仰。但我們當刑警的,在做某些重要判斷時,不能帶私人緒。如果拋去我是他兄弟,你是他妹妹的立場,再回頭這個案子,你會看到什麼?」
李輕鷂沉默不語。
會看到什麼?自從這個持槍殺手出現,有些問題,本不願意細想。譬如說,普通人得到一把槍不容易,但一個刑警,卻知道從哪些渠道能搞到槍;譬如哥哥的很多方面,也都符合兇手的條件,他有能力完完這一系列謀殺;譬如哥哥的失蹤,與向偉案、李玉案時間和空間重合度實在太高,當晚葉松明已經把向思翎的墮胎手單複印件給了哥哥,可哥哥說有急事並沒有立刻理,究竟有什麼事比案件還急?如果哥哥還活著,又有什麼事,令他姓埋名七年,拋棄所有親人和份?而《Angel》這首歌,出現得也太巧了。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如果哥哥還活著。
陳浦苦地笑了一下,說:「我只是想不明白,李謹誠在這一系列的事件中,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我確實也會有不敢去的念頭,譬如,這個人如果是他,那麼至,他還活著;可如果連替李玉報七年之仇,終結這一切的人都不是他……」他看向的眼睛,說:「那麼他還活著的可能就很小了。」
李輕鷂的心臟如遭重擊。抿,眼眶發酸。
一瞬間,明白了陳浦為何緒低沉。因為他已經想明白了這兩種結果。
「我會找到哥哥的。」李輕鷂站起來,站得筆直,甚至還衝他出笑容,「陳浦,不要想了。你難道就能肯定,在這兩條路之間,我哥他走不出第三條生路來?我相信不到最後一刻,他一定不會放棄。我們也不能失放棄他。」
陳浦的心頭亦是一震。他著被照亮的蒼白的臉,著秀卻凌厲的眼睛,第一次真切到屬於的靈魂的那堅韌力量。他再也不管屋子那頭是否會有人看到了,張開雙臂把抱進懷裡,既是傾慕,亦是心疼。
他說:「你說得對,還沒有水落石出,萬事都有希。」
——
由於下過大雨,木屋附近的森林裡,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足印或者跡。刑警們只能據經驗判斷,在周圍四散尋找龍和尚仁的蹤跡,或者。丁國強向上級申請支援,調來大隊武警戰士和民警,一步步往深山裡,擴大搜索圈。
而在這個上午,立下汗馬功勞的陳浦三人,被丁國強勒令休息,尤其是陳浦昨晚還在秋涼的溪水裡泡過,上傷無數。三人一到山腳小鎮的旅館,就倒下呼呼大睡。
李輕鷂一人一間,等睡醒時,天上的日頭已經掛在最高。市區太遠,沒有換洗服,也換了套藍白迷彩服,走出房間時,恰好看到陳浦和周揚新從走廊那頭走過來,看樣子是從外頭回來的。
李輕鷂:「你們起這麼早?」
周揚新說:「靠,陳浦這個變態,居然定了12點的鬧鐘,剛才還拉著我出去走了一圈說氣,我需要哪門子的氣?我整晚都在氣!」
陳浦一個掌拍他頭上:「滾進房裡去。」
「行行行,我知道我多餘,見忘友的傢伙。」周揚新地滾進房間。
小旅館狹窄的走廊上,只剩他們兩人。李輕鷂問:「怎麼不多睡會兒?」
「5個小時差不多了。」
李輕鷂卻有個猜想,覺得他是不是怕醒了,自己沒醒,所以才定鬧鐘。不過沒問,萬一不是,顯得多自作多。
「你吃東西了嗎?」李輕鷂問。
「還沒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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