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浦說:「不錯,思路很清晰,看來是隨我。」
李輕鷂淡淡瞥他一眼:「怎麼不是你隨我呢?」
「是是是,我當然隨你。」和說著話,那個生的陳浦才好像回來了。
第27章
陳浦說:「那小的再補充一點細節:劉懷信案的幕,警方從未公布,包括書,外界大概只知道是自殺。死法,只有兇手知道。所以,兩起案子,一定是同一個人做的。就像你說的,風格極其相似的書,還有割腕的手段,太特殊了,不可能巧合撞上的。回去先看看向思翎怎麼說吧。」
「嗯。」
回警局還有個把小時的車要開,陳浦說:「累就睡會兒。」
「不累,也睡不著。」
「那可不行,干我們這行,你得養習慣,能睡立刻抓時間睡,是自己的。有幾次我站著都睡著了。」
李輕鷂往座椅里一靠,整個人條條的癱著,很沒有坐姿。可半點不在意,閉上眼,慢悠悠地說:「不行,我要陪著你。」
陳浦看著難得的出懶樣,關鍵懶都懶得曲線玲瓏。他的心的,笑著說:「你和我比什麼,我是男人,扛造。」
李輕鷂眼都不睜:「大男子主義了啊,檢討一下。」
陳浦是真捨不得事事同與他比肩,可心裡吧,又很喜歡這種什麼來著,對,比翼雙飛的覺。
在之前,他不是沒想過,將來有了朋友,會怎麼對待人家。不過,他就沒想到自己還會找個刑警,當時估著找個工作穩定清閒的,互補一下。那他工作忙,人家為家庭付出得多,只要能陪伴的時間,他肯定要全心全意伺候著,做到最好,髒活累活都自己干,一點不讓人家吃苦。另外私房錢也要上大部分,這樣才算態度端正的男人。
可現在,他找了個同行,比他還倔,強悍不輸半點,他想疼都不知道怎麼疼。
現在才好三天,上銀行卡好像也有點蠢。
陳浦只能過去一隻手,的頭髮,又的臉,如果可以,他真希抱著好幾天都不放手,反正現在也不嫌棄了。相反,陳浦覺得,對自己男朋友,其實的,反正比以前對他好多了。可他們這對新出爐的男朋友,哪來的太平洋時間談說?他能做到的,他能得到的,也只有這樣在無人,偶爾的和凝視了。
他以為就算是地下活,下班以後,自己每天怎麼也能得到一壺瓊釀。結果就給他灑兩滴水。
陳浦心中沉沉地嘆了口氣,很好,好之前要忍,好之後還是要忍。
他隨手擰開車載音響,第一首歌旋律一響,兩人立刻就知道是什麼歌了。
《Angel》。
李謹誠失蹤前手機歌單里的歌曲之一。
才放了幾句,陳浦按下了切歌。李輕鷂沉默不語。
陳浦看著瞬間冷寂的臉,握住的手,了,說:「別想,別慌,咱們一步步踏踏實實查下去。」
——
丁國強讓陳浦和一隊隊長一起,審問向思翎。
向思翎的緒看起來比在山上時,平復多了,但是依然顯得低落。
錢思甜一到警局就醒了,刑警們本來還想嘗試著和這個3歲小孩談,但向思翎的律師和保姆同時到了,二話不說將孩子帶走,沒讓刑警們問上一句。
「你是什麼時候到黑黎峰的?」陳浦問。
「大概……上午10點半左右,進景區時,我看了一下時間。」
「為什麼和錢峰今天約在這裡見面?」
向思翎虛弱地笑了笑:「是他說這個地方不錯,想帶甜甜來度過親子時。我們兩個雖然離婚了,工作都忙,對孩子都有虧欠。他既然有心,我沒理由拒絕。只是沒想到……」
「你到那片山坡時,看到了什麼?」
向思翎的眼神有剎那怔凝。
想起今天上午,自己把車停在坡上,那會兒坡上還有些風,牽著甜甜的手,只看到帳篷門口的摺疊桌上盛的食,還有地上錢峰的鞋子。以為錢峰在帳篷里沒聽到靜,牽著甜甜的手,說說笑笑,走向帳篷。
帳篷的布門是放下來的。
向思翎也沒在意,甜甜鞋,自己也,同時掀起布簾,甜甜沖了進去,隨其後。
然後就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錢峰以一個屈辱的姿勢,被彎折四肢,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就像一條狗。他被繩索綁住的手腕,搭在一口雙耳鍋上,一隻手腕還在流,但是流速度不快,鍋里已經滿了。他看起來快要沒氣了,只朝們母的方向,睜了睜眼皮,但是沒能睜開。他用輕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喊了句「甜甜」,就再沒了聲息。
而那個人坐在帳篷里,一手拿著手槍,另一隻手拿了把雪亮無比的小刀,刀上有跡。那人抬頭看著們。
那是向思翎見過最可怕的眼神,冷酷,悠閒,漠然,仿佛沒有半點屬於人的,像一個真真正正的死神。
……
「所以你進帳篷的時候,錢峰剛好被殺,兇手還沒走?」一隊隊長問。
「是的。」
「兇手長什麼樣?」
向思翎皺眉,顯然極不願意回想,說道:「個子很大,和陳浦差不多高,壯的。」
「穿什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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