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接風洗塵的宴會小鬧了一場,但還算和樂,當然歡樂是北冥的。西周鉞王即便不爽,但也只能忍著,這里并非他們西周,而是南楚國。
他們是來南楚國參加燁熠太子的登基大典,可不是來鬧事的。
宴會結束已經很晚了,大家都紛紛回了驛站,登基大典在即,南宮燁熠沒有回太子府,桉閣主便跟著北云煦他們一起回去,干脆就住在他們的別院了。
不然他一個人睡在太子府,也太孤單了。
北云煦當然不會拒絕,反正燁熠太子給他們準備的別院足夠大,讓他隨便挑了一個屋子。
宴會弄得太晚,北桑辰他們又接連趕路,本就疲倦,大家洗洗便睡了。
可天還沒有亮,聽到有敲門聲,北云煦就被吵醒了,孟羽兮是抱著他睡的,北云煦一,也醒了。
知道是北冥送來的急報,孟羽兮忙和北云煦起,又將服幫他整理好,就在里面等他。
來送急報的是衛,收到清河送來的急報,事關重大,他便來敲門,見太子殿下很快出來,便將急報遞上去。
孟羽兮其實心有猜測,能讓衛這般著急,定然是發生了大事,但也沒有慌,披了件服就坐在凳子上等北云煦。
西周昨天夜里突襲清河,是西周猛將呼倫翰親自領兵攻上了邊疆,目前狀況還不清楚,只知道現在邊疆戰火連天。
這個時辰了,應該還在戰。
北云煦知道孟羽兮聰慧,定然也有猜測,握住的手,便用簡潔的話講清楚。
孟羽兮點點頭,面不太好。知道北云煦有獨特的消息來源,北冥發生的大事他都能第一時間知曉,也早就知道西周跟清河定有一戰,所以并未覺得驚訝。
可是讓震驚的是,西周王竟然會讓呼倫翰領兵攻打清河。
煦哥哥,你可能不知道,呼倫翰這人瘋癲至極,毫無理智,嗜如狂。殺起人來,沒完沒了,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沒有聽到折返停戰的消息,便會一直殺下去。
這人就是戰場上的瘋子。
一個不把人命,無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他都不在乎。
北云煦擰眉,西周王讓呼倫翰第一個出戰,這是給清河的一個預警,一個下馬威,西周王這一次是做足了要攻取清河的架勢。
呼倫翰領兵,他手上的那把刀定要沾滿熱,不然他絕對不會罷手。
這個人我雖然沒有跟他過手,因為他一直攻打西周邊上的小國,滅了一個又一個小國,所到之皆是流河。
在西周,人稱地獄閻羅,有人說他手上沒有兵權,但他在,又何需要兵,他自己便是最殘忍的殺人武。
他的刀下,從來沒有活人。
孟羽兮面擔憂,知道西周王登基后,對清河的攻擊只會更加猛烈,卻不曾想他會派出西周的地獄閻羅,是號稱西周最強武的呼倫翰。
這個殺人狂魔!
西周王還真是一心要取他們清河啊,只是從邊境調走了呼倫翰,西周又有誰能取代他鎮守邊境
呼倫翰的手段殘忍,將周邊的小國都殺野了,特別是汴閩,這個小國也是嗜魔,也只有呼倫翰這個瘋子才能鎮得住他們。
一旦得知呼倫翰不在邊境,汴閩定會派兵攻打邊境,為了第一戰給清河重創,西周王竟然要冒這樣的風險。
呼倫翰!
這次突襲,有呼倫翰領兵,清河定然會有傷亡!
兮兒,先別擔心,孤相信平西將軍會有應對之策。
孟羽兮皺眉,想到清河正經歷腥風雨,總是忐忑,若人在清河,知曉狀況還好,可現在不知道戰況,實難放心。
孤會讓人時刻盯著清河的靜,一旦有消息,定會告訴你。
北云煦瞧著孟羽兮的手心冒汗,手拍著的后背,又讓直視自己的眼睛,安道,兮兒,平西將軍不會有事的。
煦哥哥,呼倫翰是個瘋子,一個只會殺人的瘋子,他出戰之地,皆是流河。
這一戰,清河必定有傷亡,父兄武功高強,我可安心,可那些同我出生死的士兵,我很害怕聽到他們的噩耗。
孟羽兮抱著北云煦的腰,在他的懷里蹭了蹭,聲音都染上了凄涼,我每次都很害怕看到報上來的傷亡人數,看到那個數字,我就很心慌難。
兮兒。
北云煦自己也上過戰場,他知曉失去戰友的哀痛,他也不喜歡戰爭,可這世上有山川河流,有花草,便不會缺戰。
煦哥哥,呼倫翰這一戰,定會將戰場弄得腥,會讓清河的百姓人心惶惶。
讓呼倫翰出戰,定然又是文康泰的主意,他這是想先攻心了。
孟羽兮到北云煦的溫暖,心緩緩安寧下來,想到呼倫翰那個瘋子,這個殺人魔鬼若是有機會,定要手刃了他!
不過,我們清河的士兵可沒有那麼脆弱,新兵或許會膽怯,可只要了平西將軍府,記錄在冊,便沒有棄甲曳兵的!
北云煦輕輕拍著的后背,到的下來,又聲說,所以,咱們先不要,孤相信平西將軍,相信清河的士兵,他們定不會被嚇跑。
而且,呼倫翰只是第一戰出現,不會有久留之意,便不會戰,畢竟西周王只是想威懾而以。
嗯,對。呼倫翰不會長期待在清河,邊境可不能沒有他,但他既然來了清河,沒有道理讓他走。
孟羽兮的眼中泛著寒,蹦出了一抹殺意,呼倫翰的雙手沾滿了清河士兵的,平西將軍府沒有哪一個人會放他走。
即便是踏著遍地尸!
兮兒。
北云煦忽然松開孟羽兮,扶著的肩膀,又手抬著的下顎,讓看著自己的眼睛,溫聲說,孤先前也說過,若你想回清河戰場,孤會支持你的。
孤會是你,永遠的后盾。
煦哥哥。
謝謝你。
北云煦瞧著孟羽兮含著淚,抬手輕輕給拭眼角的眼淚,聲笑著,傻丫頭,謝什麼。
你愿意護著清河,護著北冥,那孤,就永遠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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