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煦和孟羽兮陪著幾位長輩喝茶聊天,下棋哄小侄子,安寧又溫馨地過一天。次日早上,跟紀家的人一起用了早膳,趁著沒有下雪,他們便辭別,離開錦城。
紀老爺子和紀老太太抓著北云煦和孟羽兮的手很是不舍得,卻也克制住了,不想耽誤他們的行程,忍著眼淚讓他們早些離開。
紀翼白和紀翼瀲送他們去的碼頭,錦城的太守和知府,還有大大小小的員都來請安送別。
這麼多人在,紀翼白他們也沒有說什麼傷的話題,只是將一些小吃讓他們帶去,說是以后有機會去京城看他們。
祖母的老姐妹跟著兒去了京城,長孫也要親了,定在了九月,我會去京城送賀禮。
那好啊,到時候翼白哥哥你直接去一品鮮,隨便你吃。我再帶著你去京城吃各種小吃。
還有我,我也會尋個機會去京城。
好。
孟羽兮笑笑,見北云煦跟太守說完了話,朝著點頭,便跟兩位兄長揮手告別,回去吧,有殿下在,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嗯,去吧。
紀翼白他們還是不舍得,心中也有擔心,不過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有什麼事,記得寫信,我們雖然只知道做生意,卻也不僅僅只懂生意。
孟羽兮點點頭,我知道,等到了,我會給你們寫信的。
一路保重。
紀翼瀲也朝著他們揮手,看著他們的船從他們的眼中漸行漸遠,兩人相視一眼,站了好一會兒,就回去了。
孟羽兮和北云煦他們了永定海,他們已經商議好了,得在永定海航行六天,等到了永州的界限,他們朝著北邊走,去塔蘿族。
北明晗以護送太子殿下去汀蘭閣的名義,往南邊走,跟汀蘭閣的人相聚。禮部的人就繼續在永定海航行,朝著京城去。
師叔他們已經走了兩天,一路上都有標志,等到了永州,跟著路標走,便不會迷路。
汀蘭閣派出了兩人,這是明面上跟著他們的人,一位懂毒,一位善邪。
這永州雖然是個小地方,卻也不比錦城冷清,且暖和了許多。
他們到了永州,便換了簡單的裳,又有玉二公子特別研制的易容,抹在臉上,可以改變五的廓,給人視覺上的差異。
不過憑著他們二人的段氣質,這五也不能太過普通,不然也會讓人覺得怪異,反而引人注目了。
孟羽兮在自己的眼角點了一顆淚痣,見北云煦和玉二公子一商賈打扮,勾了勾角,笑瞇瞇地說。
嗯,這一打扮還蠻搭,很符合你們富貴爺的份。
北云煦輕笑,就著孟羽兮手上的銅鏡,掃了一眼自己的五,用了玉二的易容,只是稍稍遮蓋了廓,卻像是換了一張臉。
轉頭看玉二公子,若非跟玉二悉,他都認不出眼中之人是玉二公子,他完全掩蓋了書香文雅之氣,穿著華貴,他還是第一次見玉二公子穿這麼鮮麗張揚的裳,的確是連氣質都遮蓋了。
他們二人走在街上,一眼看去,像孟羽兮說的,是富貴人家的爺。
玉二的易容,孤實在佩服。
殿下過獎了,涂抹我的易容,只有用我特制的水清洗,容貌才會恢復。
玉二公子笑著接過孟羽兮遞過來的銅鏡,看了自己的臉一眼,稍稍再整理了一下,覺得沒有問題,便決定就以這樣的容貌去塔蘿族。
孟羽兮見他們都好了,再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用玉二公子的易容后,遮蓋了原先的五廓,這張臉不難看,只能用清秀來形容,并不會讓人覺得驚艷,但瞧著也很舒服,很滿意。
用這樣一張臉生活幾個月,都沒有問題。
那咱們也得換一個稱呼,不然殿下,太子妃的,也不行。
北云煦點點頭,認同孟羽兮的話,想了想說,孤在皇家排五,喚孤一聲五爺,姓氏,便云吧。
云五爺
孟羽兮念了一聲,還蠻順口,笑著指著自己,那我就是云五夫人
嗯。
北云煦輕笑,看向玉二公子,笑著打趣,結義兄弟表爺師兄弟
玉二公子看了看自己富貴爺的打扮,含笑一聲道,還是結義兄弟吧,我便用化名百里弗。
白里弗
鬼卿先生先前打趣你,給你取的名字
玉二公子失笑,點點頭,我覺得此名甚好,也蠻順口的,且說不準師父聽到,還能來找我們。
見他們笑得有趣,孟羽兮好奇地問,鬼卿先生為什麼打趣你,取這個名字?
玉二公子扶額,淺笑一聲說,我先前跟著師父在汀蘭閣學醫,時常跟著師父上山采藥,師父說他自己去后山的時候,怎麼也遇不到一株弗茗草,但帶著我上山,百里就有一株弗茗草,便打趣我百里弗。
原來如此。
孟羽兮抿笑笑,大家決定好了,便以云五爺,百里弗的份去塔蘿族。
汀蘭閣的兩位弟子便是護衛的份,一人跟隨一位,甘和甘綠稍稍改變了容,也跟著孟羽兮去塔蘿族。
大家在永州逗留了兩天,將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便輕裝出行,先朝著永州的西邊方向,坐船差不多五六天的航行,再往北一直走,便是塔蘿族的方向。
塔蘿族于北邊的小國,靠近北冥,說是靠近,卻也是山海相隔,但相較其他國而言,算是比較近的。
塔蘿族與南楚國之間相隔了一個東淮,但跟東淮也是隔了幾重山。跟西周甚遠,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他們要去塔蘿族,在北冥最后落腳的地方,便是北疆,也是鎮北王府鎮守的北疆。
清河水多,那北疆便是大沙漠。
他們往北疆走,便是黃土飛揚,連顆綠植都難見,不過倒是瞧見了不商隊,還有一群駱駝。
還有百姓穿著淺薄的裳坐在駱駝上,在沙漠里行走,走著走著,便又是夾著黃土的風卷來,頓時看不到人影了。
北疆跟清河不同,清河魚蝦多,北疆就是駱駝隨可見,但北疆酷暑,很是燥熱。還有蠻族時不時進攻,不過有鎮北王鎮守,這幾年的北疆安穩了許多。
孟羽兮看著再次眼的駱駝,眼中帶笑,問北云煦,咱們去見世子嗎好久沒有見他了。
都來了,得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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