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宋易風考上進士娶了原主后的事了。葉雅茗讓崔紫矜去接近宋易風雖也想找找看宋易風家有沒有這種詩和文章但還準備了好幾個預備方案。
上輩子葉家敗落是孟呈煒的手筆宋易風倒沒使過什麼手段。但他母子手上欠著原主和白蕊、綠萼的命。原主的那些陪房被余氏賣出去想來也落不到什麼好下場。
因此宋易風只是敗壞些名聲怎麼夠只要他臉皮厚,他依然能出府學;只要他有才學他依然能考上進士做。
而等他做了上輩子沒做的報複葉家之事這輩子一定會做。就算他沒做以他舉人的份也把葉家這商賈得死死的。
所以葉雅茗想要把宋易風徹底打進泥淖里那就得從上來,革去他上的功名並下大獄。
依晉律,只有科舉舞弊、殺人、作犯科的讀書人在證據確鑿被定案的況下才會被革去功名。
科舉舞弊牽扯太大殺人這個局想要布出來那就得出人命肯定不行。
最後葉雅茗把目放到了「作犯科」這四個字上。
什麼作犯科那就是為非作歹犯法令。
讓崔紫矜接近宋家母子就是讓有機會布個局。至於什麼局在葉雅茗心裡卻沒有定論只能因勢利導尋找機會。
這也是只讓崔紫矜蟄伏不讓馬上行的原因。
才在外面敗壞宋易風的名聲雖借的吳師爺夫妻的名頭,但明眼人也能猜到背後必有葉家做推手。這個時候宋易風又出事,那不用說定然也是葉家做的。
雖說齊知府因齊霽與葉家合作會對葉家有所偏向;但別忘了齊知府也是科舉考試出來的讀書人,他跟宋易風算是同類而葉家不過商賈。他在上到底偏向誰還未可知。
更何況還有王文致這個學正在。案子涉及生員這件事不是齊知府一個人能說了算的。是個人都喜歡護短宋易風好歹是府學的學子王文致欣賞過的人。
所以只能等等人們把這件事忘掉也等一個宋易風自己犯錯的機會。
從原主的記憶里知道宋易風這人固然才高表面也彬彬有禮實則心狹窄妒賢忌能。極度的自卑與自傲常讓他無限放大別人對他的忽視與輕視從而產生怨恨的心理。
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於是他常寫詩寫文章來發泄表達自己的不滿。有時候朝廷有什麼政令是他不滿意的他也會在文章中進行抨擊。
但那是宋易風考上進士做了后時的行徑了。考上進士后在京城做個八品小兒,失去了年才子的環,沒有背景沒有依靠,被無能的上司欺被二世祖嘲諷他滿腹憤懣於是寫了無數發牢的詩文。
不過那時他為了一個年輕的政做事比現在要謹慎得多寫了詩文後就會燒掉不留痕跡。
所以葉雅茗其實並沒指在這方面抓住宋易風的把柄而是想看看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可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宋易風的罪證就這麼送到了的手裡。
當今皇帝不是個對讀書人寬容的子生多疑。自他登上帝位后曾有兩次員因在詩文中流出對朝廷或皇帝的不滿而下獄的。
好在皇帝並不牽連無辜兩次事件都只懲罰當事者不像歷史上的文字獄牽連無數。
文字獄是讀書人的噩夢。葉雅茗本不想用這招的但無論是殺人、放火、盜還是別的犯罪行徑宋易風都可推給余氏而余氏作為母親想來也很願意為兒子犧牲自由與生命。所以這些方法是行不通的。
唯有文字是宋易風的死。因為余氏不識字更寫不出任何詩文。
字跡又是極個人風格的宋易風想找人替罪都沒有辦法。
葉雅茗甚至已做好等宋易風考上進士后才讓他陷囹圄的打算了沒想到這段時間的經歷提前刺激了宋易風讓他對現實憤恨不已。於是開始寫詩文發牢。
他不在詩文中罵葉家、王文致、吳師爺、齊知府還把朝廷和皇上也抨擊上了:罵皇上對商賈太好讓他們輕鬆賺錢;罵朝廷對員管教不嚴以至於他們偏聽偏信事不公。最後他連天地都罵上了說老天不公。
因為這些詩文都激憤之下寫出來的都是真實噴薄而出是超水平發揮宋易風明知它們不能留卻捨不得立刻燒掉而是把它們夾在幾本書中放在了他的枕匣里打算過兩天再置它們。
「崔紫矜有沒有說除了這篇文章他還寫了什麼別的不妥當的詩文」葉雅茗問道。「有。」周祥道「他還寫了不咒罵吳師爺和王文致大人的詩。」
葉雅茗放下手中的紙:「你親自去一趟看看那些詩文。如果有容對葉家和吳師爺、齊知府甚至商賈等不利的一律拿出來燒掉。」
舉了舉手上的紙:「別的不論有這一篇犯忌的文章就夠了。」
看到的這篇文章宋易風用十分激烈的語氣批評和指責皇上在政治上的一些措施。
依葉雅茗推斷很有可能宋易風在之前就寫了一篇針對皇上對商賈的態度的。寫著寫著來覺了他就把他對於朝廷各種政策的不滿以及皇上某個他看不慣的地方大加抨擊。
大晉的會試題目主要是寫策論讓考生針對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某個事件或現在朝廷上面對的某些問題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議。
宋易風現階段學的就是策論。所以他們每天都要看邸報關心時事與朝廷向。並針對各方面的政治問題在有限的時間寫出一篇優秀的策論來。
在這種況下宋易風對皇上和朝廷有許多看法這些看法自然不能在公開的策論里寫出來。於是他就寫在了這裡。
這做法在葉雅茗看來就是給送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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