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紅梅原以為出廠報這事很容易,所以一直都沒把寫稿子這事放心上。
但等方書通知明天要稿子時,瞬間傻眼了,“怎麼明天就要?廠報第一期的刊發時間不是后天嗎?”
方書點了點頭,“對啊,是后天,所以咱們得提前印刷啊,廖姐,您不會還沒寫吧。
不過,也沒事,廖姐畢竟是有功底的人,幾篇稿子而已,想必對廖姐來說肯定輕而易舉。”
廖紅梅聽著這話越聽越諷刺,臉尷尬得都想找個地鉆進去,下意識就開口道,“方書,既然大家都是負責這項工作的,要不然,你幫我.....”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方書趕擺了擺手,“我也想啊,廖姐,但我這水平連林廠長都看不上,更別提給廠報寫稿子這事了,絕對不行,那要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廖紅梅氣得牙。
方書明明就在推,說什麼林廠長看不上,林廠長的發言稿哪一篇不是你寫的!
想到已經當著廠領導和滬市廠領導的面把這事應下來了,廖紅梅只能想要推的說辭咽了回去,“行,行,我盡量。”
等方書一走,廖紅梅就把辦公室的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坐在辦公室里癟了一下午,連個屁都沒憋出來。
哦,真的屁倒是放了幾個。
最近腸胃不好,吃了好多白蘿卜。
廖紅梅尷尬得再次從廁所出來,第一反應就是趕去找譚平遠。
譚平遠畢竟是領導,肯定能想出辦法。
但等走到譚平遠辦公室時,傻眼了。
譚平遠竟然不在辦公室!
問了隔壁辦公室的人才知道,譚主任家里今天出事被回家了。
廖紅梅這下懵了,只能混渾噩又回到了辦公室。
早知道這樣,就不嘚瑟了。
有那一篇稿子證明自己就得了,當時怎麼就昏了頭把辦廠報這事都接過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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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廠家屬院小廣場的角落。
此時的譚平遠正臉鐵青的看著面前邋里邋遢,神憔悴的人,語氣十分不耐,“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何婉晴眼神躲閃,臟兮兮的雙手上前就要去抓譚平遠,“平遠,我,我想你。”
在里面待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承認破壞廠服的事,關了一段時間就被放出來了。
譚平遠臉上瞬間憤怒,嫌棄地甩開了何婉晴,“你說什麼?!”
何婉晴都快急哭了,記得夢里的譚平遠不是這樣啊。
夢里的譚平遠只要看到稍稍流眼淚,就會立馬上前的抱住自己,現在這個譚平遠怎麼這麼心狠。
要不是因為幫他,至于落現在這樣的下場嗎?!
不過,何婉晴知道現在只能抱譚平遠不撒手,想到這里,趕忙回了手,“對不起,譚主任,我有些太高興,所以沒忍住。”
“您放心,只要您愿意收留我,我什麼都能干。”
“小容和小磊跟你說了嗎?他們都很喜歡我,我可以去家里照顧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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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這兩句說完,何婉晴略作地低了低頭,兩只手不自覺地扭在一起。
這事,最在行。
知道譚平遠最哪口。
譚平遠口莫名有些火熱,想起第一次在辦公室見到何婉晴的場景,用舌頭遞了遞后槽牙。
“你怎麼知道小容和小磊,你調查過我?“
何婉晴神一愣,“他們沒給你說嗎?發大水那次你還沒回來,是我給他們送的資。”
看著譚平遠什麼都不知道的表,何婉晴立馬化可憐婦人,哭哭戚戚地把上次送資的事說了。
何婉晴故作忸怩地了眼角,“為了照顧您家里人,我當時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他們,我自己都差點死。”
何婉晴還想接著哭訴,譚平遠擺了擺手,“行了,這樣吧,你先來我家試一個月,要是家里人不歡迎你,那你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何婉晴心里一喜,下意識就要上前拉譚平遠。
這也算因禍得福,比夢里都更早地住進了譚家。
只要能早早地把譚家人控制在手里,還怕到時候做不了省廠長夫人?
夢里的都能把譚容和譚磊,還有譚老太拉攏到這邊,現在的更加沒有問題。
實在不行,就......
何婉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譚平遠,知道他的那些特殊好。
日子過得飛快。
表彰會這天,宋曼青早早就來到了廠里。
整個聯廠喜氣洋洋,今天是聯廠的大日子。
不僅要和滬市大廠簽訂建廠合同,縣領導還要來廠里開表彰大會。
楊芝今天臉上的微笑都沒停下來過,看到宋曼青來了,一把把拉到了懷里:
“小宋,聽說今天的表彰會專門是給你開的,怎麼樣,激不激。”
宋曼青淡淡一笑,塞了把糖到楊芝手里,“楊姐說笑了,這表彰會是表彰全廠職工的。
這次參加廣會能取得這麼好的果,離不開全廠職工共同的努力。”
楊芝開心地拍了拍宋曼青的小手。
就喜歡小宋這不攬功還謙虛的子。
本來還想拉著宋曼青再閑聊幾句,抬眼就看見許花薔走了過來。
楊芝臉一僵,翻了個白眼,“呦,某些人還真是不知廉恥,了別人的東西不說還吃里外拿給了別人,我呸,我楊芝最看不起的就是狗的人。”
可聽說過了,因為廖紅梅寫了篇好稿子,本來應該屬于們工會的工作卻被人搶了去!
蔣主任拿起水杯出來接水,聽到這話,眼神也十分不善地看向許花薔。
本來廠報工作應該是他們工會負責的,前前后后忙了那麼久,眼看果子要了,卻被別人摘了桃子。
心里也怨氣得很。
許花薔急得都要瘋了,后背早已出了一聲冷汗。
幸虧現在是秋天,服穿得厚。
這要是夏天的襯衫,后背早就了。
現在就盼著廖紅梅這次能順利功,趕把調到譚平遠手下。
見蔣主任還在看著自己,許花薔尷尬站起,扭頭就準備往外走。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男聲,“開會啦,開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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