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萬一,那孩子是令狐年的……他該怎麼辦?
顧子然煩躁地甩了甩頭。
罷了,他到底做不出太殘忍的事來,如果孩子是令狐年的,他也不會花打掉孩子,頂多等把孩子生下來后,再地送人。
可是,他要如何判斷,花懷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呢?顧子然又犯起了愁。
且說熱娜回到對面的院子,花正好泡澡出來,趕迎上前去,幫把頭發絞干,抹上了頭油。
隨后,熱娜扶花躺到院中的貴妃椅上,讓頭發垂下來,讓太曬干。
太曬得暖烘烘的,花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熱娜地為蓋上了一塊薄毯,退到了廊下。
太曬得很舒服,花很快就打起了盹,但心里有事,還沒睡,就又醒了。
新的名字和新的份,是橫在面前,無法邁過去的難題。如果解決不了,只怕連顯國都出不去,更別提去云國安家了。
可是新的份,不是編一個就行的,萬一有人找要通關文牒或戶籍,一個都拿不出來。
哎,不對,有戶籍!雖然這戶籍不在顯國,但那又有什麼關系,誰規定的新份,必須跟顯國有關?反正的新戶籍上,又沒有照片,對不上號也不要!
那現在,只需要一張能蒙混過關的通關文牒就行。
花激起來,當即起朝屋里走。
熱娜連忙迎了上來,問道:“夫人不再曬曬?”
“不曬了,頭發已經差不多干了。”花一邊朝屋里走,一邊對熱娜道,“你不必跟來,準備梳頭發的東西就行,我待會兒喊你進來,幫我梳頭。”
熱娜應了一聲,順從地停下了腳步。
花獨自回到屋里,先揭下臉上“王羽溪”的人皮面,再打開剛才顧子然給的小盒子,取出新的人皮面,戴上了。
人皮面戴好,花對著鏡子一照,嚇了一跳。
這不是自己嗎?
活一個花!
顧子然怎麼給弄這樣一張人皮面??他要做什麼?莫非他醉酒時喊花,并非認錯了人,而是故意為之?
花正猜來猜去,忽然發現,這張臉,跟自己的臉,還是有細微的區別。其中最大的不同,便是這張人皮面的眉心中,有一粒朱砂痣。
實在是不顧子然的用意,只得暫且按下,先從袖子里取出一個打火機,再從凈房里拿了個銅盆,把“王羽溪”的那張人皮面給燒了。
等“王羽溪”的人皮面徹底燒了灰燼,才把熱娜進來,讓給自己梳頭。
顧子然顯然已經提前代過了,熱娜看到花換了張臉,一點兒沒覺得奇怪,看到銅盆里的灰燼,也沒覺得奇怪,只是淡定地進來一個小丫鬟,讓去把銅盆里的灰燼倒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忙完這些,熱娜拿起梳子,幫花梳了個簡單清爽的發髻。
花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十分滿意。
夸了熱娜幾句,便讓扶著自己,到對面去找顧子然。
顧子然見了面貌一新的花,眼中閃過驚嘆之。
花上前行了禮,低了聲音問:“王爺,您給我準備的人皮面,怎麼跟先齊王妃一個樣?”
顧子然挑眉看:“怎麼,你嫌晦氣?”
顧子然見了花,有點驚訝:“你是聞著味兒過來的吧?”
花這才注意到,廳里已經擺上了飯。倒也不客氣,道:“果然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然撞上了,那就在王爺這里蹭頓飯吧。”
顧子然譏笑:“你就算在對面吃飯,也是蹭本王的。”
花聳了聳肩:“我是出來替王爺辦差的,即便現在差事不用辦了,那也該吃王爺的,喝王爺的,總不能讓我自己錢。”
這人的臉皮,跟以前一樣厚,明明有事求他,也一點不服。顧子然哼了一聲,自己在上座坐下了。
花不等他開口,自己挑了張離他最遠的椅子坐了。
顧子然看了看與自己的距離,很是不滿,臉微微地沉了下來。
花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就心不好,看了他好幾眼。
食不言,寢不語,花埋頭干飯,直到吃完了,放下了筷子,才開口道:“王爺,我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忙。”
終于過來求他了?顧子然假裝沒聽清:“你說什麼?”
耳朵背?花只得提高了音量:“王爺,我有事請您幫忙!”
顧子然側過頭,夸張地把耳朵沖:“你說什麼?本王聽不清。”
他故意的吧?到底要怎樣,才肯幫!花沒辦法,只得用眼神向一旁的天青求助。
天青殺抹脖子,給使了通眼。
花半猜半蒙,放了語調,對顧子然道:“王爺,妾著實沒有料到,竟會被令狐三王子連累,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還請王爺看在妾曾盡心盡力為您醫治雙的份上,幫妾這一次。”
被令狐年連累?這是在埋怨令狐年嗎?顧子然的心,終于好了一點,角出了一點笑意。
花看到他的表變化,覺得自己的路子對了,連忙再接再厲,起倒了一盞酒,奉到了顧子然面前:“王爺,妾敬您一杯,謝您對妾的照顧。”
顧子然看了一眼,沒接酒,也沒做聲。
這次不用向天青求助,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聲地道:“王爺,天青和下人都在旁邊看著呢。”
顧子然不為所,就像是沒聽見。
花沒辦法,只好把酒喂到了顧子然的邊:“王爺請喝酒。”
顧子然終于滿意了,將酒一飲而盡。
這回總該會幫了吧?花滿懷期翼地看他。
顧子然沖抬了抬下頜,道:“明日本王帶你去個地方。”
帶去什麼地方?花沒明白,也不想明白:“王爺,妾想請您幫忙,偽造一張通關文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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