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伙計點點頭,端著盆走了。
南鴻軒走到窗臺前,注視著那盆枯萎的花良久,一把將其端起,出門,轉,敲響了花的房門。
房門里無人回應。
過了一會兒,花的聲音卻從他背后響了起來:“提格圖,你在我房門前做什麼?”
南鴻軒轉過來,手里抱著個花盆,而花盆里的花,已經枯萎了。
花看了看南鴻軒,又看了看花兒,滿臉困。
南鴻軒示意先開門:“我們進去再說。”
花本來不愿意,但見他面凝重,像是有要事,便還是上前打開了房門。
兩人進門后,南鴻軒馬上騰出一只手,把房門給關上了。
花微微皺眉,問道:“南公子到底有什麼事,趕說吧。”
南鴻軒把手里的花盆地給,道:“你幫我看看這個。”
花接過花盆,哭笑不得:“南公子,我雖然是個大夫,但我只會醫人,不會醫花。”
南鴻軒卻執意讓看:“你只需要幫我看看,這盆花是不是被毒藥毒死的。”
被毒藥毒死?誰會用毒藥去毒死一盆花?花滿頭霧水,低頭查看。
對毒藥的研究不深,而能夠檢測毒分的設備,又沒有帶在邊,判斷起來并非容易的事。
不過,仔細聞的話,會發現,這株已經枯死的植上,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這味道,好像有點悉……
花仔細地想了想,滿臉驚詫:“南公子,不瞞你說,這種毒,我在‘初見’里見過。這是一種白的小藥丸,裝在小瓷瓶里,名字做極樂世界。當時我以為這是什麼我沒見過的藥,還仔細研究過,但發現它除了有毒,其他什麼功效都沒有,我就沒放在心上了。這種毒,有一種特,在溶于水四個小時后,會散發出淡淡的牛味,所以我印象很深。”
“這是‘初見’里的藥?!”南鴻軒驚訝極了。
花思忖了一下,道:“準確地說,是‘初見’里也有這種藥。‘初見’里,基本上都是治病救人的良藥,并沒有毒藥。所以我猜測,這藥應該是‘初見’的某一任主人,放在里面而已,而非‘初見’自己的藥。”
南鴻軒聽明白了,但這些并非他關注的重點:“所以,你可以肯定,這是一種毒藥?一種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藥?”
花點了點頭:“這一點我倒是能肯定。”
南鴻軒沉默片刻,道:“這是我房間窗臺上的花,只過了一夜,就變這樣了。”
花大吃一驚:“有人朝花盆里倒了毒藥?”
“應該就是這樣了。”南鴻軒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有誰會這麼無聊,用毒藥來毒死一株花?這毒藥的對象,多半是我了。”
“毒藥的對象是你,那下手的人是誰?”花問道。
“這還用問嗎?我那間房里就只有我跟紅姨娘兩個人,就連伙計都是剛才才來。”南鴻軒說著說著,臉漸沉,“紅姨娘居然有這種歹毒的心思,我還真是沒想到。”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南公子,我覺得你還是別這麼武斷,萬一不是呢?”花道。
“肯定是。”南鴻軒以手攥拳,砸到了桌子上,“現在想想,昨天我回房后,的確很反常。我正要喝水的時候,忽然大喊一聲阻止了我,說杯子里有蟲子,但當時我看得分明,杯子里并沒有蟲子。那時候我心里有事,沒有深究,現在想想,那一杯水,就是毒水,只不知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把毒水收了回去,倒進了花盆里。”
花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是跟我說過,紅家跟南宮家,同為令狐空所害,絕不會有二心嗎?”
“現在看來,是我不懂人心,判斷錯了。”南鴻軒苦笑,“幸虧你警覺,沒有聽我的話,在面前摘下面,不然還不知道會什麼局面。”
“那你覺得,為什麼想要殺你?”花問道。
南鴻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花看了看那盆枯萎的花兒,很是擔心南鴻軒:“那你還要跟同床共寢嗎?我怕又改了主意,趁著你睡,把你給殺了。”
南鴻軒也怕,但又猶豫:“我如果這時候跟分房睡,會不會讓生疑?我還不知道的目的是什麼,不想打草驚蛇。”
倒也是。花想了想,道:“這事兒我來安排,現在你帶著花盆回房去,把花盆擺回原位,并裝作從來沒有發現過異樣。”
他都已經讓伙計去搬新的花盆了,不過好像花這法子更好。南鴻軒點了點頭,馬上趕回自己的房間,按照花所教,讓伙計來把新的花搬走,并把枯萎的那盆花放了回去,就連昨晚用過的茶杯,他都沒有,還保持著原樣。
花則馬上去找到了烏圖木,對他道:“公子,我想求你幫個忙。”
烏圖木把帶到了僻靜,道:“王大夫,現在這里沒有旁人,您不必這樣客氣,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花道:“我是擔心我們的份被人揭穿。你看,現在我和南公子在名義上都是你的奴仆,而紅姨娘則是連城大人的奴婢,可事實上,南公子卻跟紅姨娘睡在同一間屋里,這難道不會讓人懷疑?”
“你說的有道理。”烏圖木連連點頭,“要不,我讓他們分開睡?”
花要的就是他們分房睡,當即道:“我覺得這主意不錯。”
“那就這麼辦,只不知南公子和紅姨娘同不同意?”烏圖木問道。
“管他們同不同意,這是為了他們好。”花道。
“王大夫說得對,我這就去安排。”烏圖木說著,便朝著南鴻軒的房間去了。
好了,麻煩暫時解決了。花稍稍松了口氣。看來以后要盯紅姨娘才行,免得又鉆空子,毒害南鴻軒。
過了約半個時辰,紅姨娘回來了,打開房門,發現里頭空無一人,不僅南鴻軒不在,而且就連他的行李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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