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沒辦法,只好看向了南鴻軒。
南鴻軒退后幾步,整理了一下裳,走去把門打開了。
烏圖木進門轉了一圈,沒發現有異常,又低聲問王羽溪:“王大夫,你果真沒事?”
“我真沒事,讓你擔心了。”花向他道歉。
烏圖木這才放了心,帶著人走了。
他們剛走,南鴻軒就又關上了房門,盯住了花:“把人皮面掀了,不然這一路上,我多的是機會整治你。”
花十分無奈:“人皮面掀開再戴上,會很麻煩,咱就不要這一步了行嗎?我跟你承認就是了。沒錯,我就是花。”
南鴻軒的猜測,終于得到了證實,但他臉上卻一點兒喜悅之都沒有:“把云國圣鐲‘初見’送給花無期的人,就是你?”
“沒錯。”花懶得再跟他裝下去,直接承認了。
南鴻軒瞬間暴怒,沖到了跟前,朝脖子掐去。
但在手指距離的嚨還差一點點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
“花,如果你不是我的堂妹,我這就殺了你。”南鴻軒咬牙切齒。
“你為什麼要殺我?”花一點兒都不害怕,只覺得莫名其妙。
“那是云國圣鐲!我們南宮一族誓死要保護的云國圣鐲!你怎能將其送人?!”南鴻軒低了聲音低吼,“而且你還讓它流落到了大康皇帝的手里,你簡直罪不可恕!”
花嗤笑一聲:“就憑你一句話,我就姓南宮了?我長到這麼大,誰來告訴過我這些?我只知道,我姓花,花無期是我爹,我把自己的鐲子送給我爹,哪里有錯了?”
南鴻軒語塞半晌,道:“你明知我說的是真的,你就是新一任的云國圣,你不是花,你是南宮。”
“你這意思是,花無期不是我爹?”花歪了歪腦袋。
南鴻軒再次語塞。
花的況太特殊了,他不知如何跟辯解了。
花雖然說得南鴻軒啞口無言,但想想這一路上還得靠他幫忙,不能得罪了他,于是便道:“我把‘初見’給花無期,實屬無奈之舉。如果沒有‘初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如何逃出大康去?你放心,等我安頓下來,一定奪回‘初見’。”
“你怎麼奪?”南鴻軒的臉依舊不好看,“現在‘初見’可是在大康皇帝手里,你哪有能耐奪回來?”
花反問他:“如果‘初見’在我這里,就安全了?我防得住云國國君?”
“怎麼防不住?他又不知道你上有云國圣鐲!”南鴻軒氣道。
“他不知道我上有云國圣鐲,但他可以想辦法弄清楚誰是云國圣!”花低了聲音怒吼,“令狐年能應云國圣的位置,他就是靠這個,認出我是云國圣的。雖然令狐年不會輕易把我供出來,但世事難料,現在他下了大獄,萬一他不了毒打,把我給招認出來了呢?”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他倒是忘了這茬了。南鴻軒終于漸漸平靜了下來:“罷了,事已定局,只能從長計議了。你記住,從現在起,你不管對誰都要瞞云國圣的份,即便以后被人掀了人皮面,哪怕承認自己是先齊王妃,也不要承認這個。萬一遇到了南宮家的人,就更不能承認了,要是讓他們知道你把云國圣鐲拱手送人了,一定把你燒了祭祖。”
“多謝提醒,我記住了。”花點了點頭。
南鴻軒頗為苦惱地嘆了口氣,離開了的房間,來到走廊發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自己的房間里,紅姨娘也在發呆。
只不過,是盯著手里的一粒白小藥丸發呆。
知道,只要把這粒小藥丸丟進面前的溫水里,就能馬上化于水,無形無。等南鴻軒喝下后,至多不到半個時辰,就會一命嗚呼。
到底要不要丟進去?紅姨娘猶豫不決。
忽然房門一響,南鴻軒的一條已經邁了進來。
紅姨娘心一慌,把小藥丸丟了進去。
南鴻軒心事重重,幾乎沒有看,就自然而然地端起了桌上的水。
紅姨娘十分張,盯著杯子。
眼看著杯沿已經到了南鴻軒的,紅姨娘鬼使神差,忽然大喊一聲:“別喝!”
南鴻軒被嚇了一跳:“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喝?”
紅姨娘強住狂跳的心,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杯子接了過來:“我剛看到水里頭有只小蟲子,我給公子重新倒一杯。”
南鴻軒沒有在意,擺了擺手,疲憊地坐到了椅子上。
還好他沒有起疑。紅姨娘暗暗地松了口氣,把杯子里的水倒到了窗臺上的小花盆里,然后重新拿了個杯子,重新倒了茶水,奉給了南鴻軒。
南鴻軒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看來他是真的沒有生疑,紅姨娘再次松了口氣,但心還是很復雜。
注視了南鴻軒好一會兒,走到了他后,環住了他的肩膀,把頭靠在了他的頭旁:“公子,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說什麼胡話?”南鴻軒皺了皺眉頭,“我們出門在外,你怎能懷孕?再說了,我還沒有娶正妻,妾室就懷了孕,這不合規矩。”
紅姨娘沒做聲,默默地松開他的肩膀,坐到床沿上去了。
南鴻軒知道是生氣了,但他現在沒心去哄,便當做沒看見,從旁邊上床,倒頭睡了。
紅姨娘坐在床沿上,看著他睡的臉,發了好半天的呆。
第二天,等南鴻軒起來,紅姨娘已經不見了。
他沒有在意,喚了伙計打水上來,洗了臉。
伙計端著殘水朝外走,忽然停住了腳步,對南鴻軒道:“公子,您窗臺上的這盆花枯了,我待會兒給您重新搬一盆新的上來。”
“花枯了?不可能,昨天還是好好的。”南鴻軒說著,轉過頭來,愣住了。
窗臺上的花,居然全部枯萎了。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對伙計道:“不用換,我自己理,你重新給我換一盆一模一樣的新鮮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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