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王的這番話,讓皇上滿意極了:“江陵王說的極是,朕又不是要查抄云國圣鐲,就算那鐲子是云國圣鐲‘初見’,朕又能拿你怎樣?朕不過是希你能把解藥取出來,治好齊王的而已。”
這話誰信?誰不知道皇上日思夜想,都得到云國圣鐲,一旦讓他確定這鐲子是真的,他絕對會用盡方法,巧取豪奪了去。
本來他為臣子,得了這樣的好東西,就該進獻給皇上,可是誰都知道,得云國圣鐲者得天下,等他湊齊另外一只“余生”,說不準這大康就改朝換代姓花了,他才沒那麼傻,把“初見”獻給皇上。
花無期這般想著,裝出了一臉的無可奈何來:“皇上,臣真的打不開這鐲子,如何取出解藥?”
油鹽不進?皇上的臉沉了下來。
江陵王瞅了花無期幾眼,忽然故意斥責他道:“宣平候,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百般抵賴,不過是想利用這鐲子,謀個更好的前程罷了。你可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鐲子既然出現在大康,那就歸皇上所有,你還不趕說實話!”
皇上何等明,一聽江陵王這話,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馬上對他道:“江陵王,你這就不對了,宣平候既得了云國圣鐲這樣的寶,想要用來換取加進爵,也是人之常嘛。”
他說完,又和悅地對花無期道:“宣平候,你放心,只要你從云國圣鐲里,把齊王的解藥取出來,朕一定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拿他當三歲的小孩子哄呢?花無期不為所:“皇上,臣真的打不開那鐲子,您就別為難臣了,您要是不信,臣現在演示給您看。”
皇上想了一想,把鐲子遞給了魏公公,魏公公又遞給了花無期。
花無期把玉鐲戴上手腕,轉了一轉。
啪地一聲輕響,空間在花無期的腦海中呈現,但這空間,只有他能看見,其他人是看不見的。
花無期毫不張地在空間里轉了一圈,又把空間關上了,隨后,他一臉無辜地看向皇上:“皇上,剛才您有看見任何變化嗎?反正臣是沒有看見。”
皇上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搖了搖頭:“朕的確什麼都沒看見。”
江陵王張了張,皇上卻沖他擺手:“看來是朕誤會宣平候了,我們走吧。”
江陵王只得閉了。
皇上起,朝外走去,江陵王和顧子然跟在了他后面。
花無期把他們一路送出門,看著他們的車駕遠去,這才相信,他們是真的走了,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好險,總算是把他們給糊弄過去了!
他拍了拍口,后怕了一陣,回到了廳里,變了副面孔,臉黑得嚇人:“花鮮!”
花鮮從外面進來,走到他面前,默默地跪下了。
花無期咬牙切齒:“好你個花鮮,你跟了本候這麼多年,今天居然連刺本候好幾刀?難不,是江陵王給了你好,你反幫他去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花鮮搖頭:“侯爺,沒有人收買小人,小人只是被您寒了心。”
他說的如此直白,讓花無期著實一愣。
花鮮繼續道:“小人跟隨您這麼多年,小人以為,就算小人只是個奴仆,在您心中,也會有所不同。可小人是萬萬沒想到,您竟讓小人去試鐲子和書信上的毒。原來小人在您心里,跟一條狗也差不多。反正今日小人錯事已經做下了,侯爺要殺要剮隨便吧。”
花鮮沒有一點瞞,也沒有找任何借口,反而讓花無期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你既然為本候的心腹,不是該主為本候試毒麼?難不本候委屈你了?”
花鮮苦笑:“侯爺,倘若況危急,您需要小人替您去死,小人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先前您明明抓只老鼠都能試毒,卻偏偏讓小人去,小人在您心里,到底算什麼?”
花無期再次沉默,無言以對。半晌,他才緩緩開口:“來人,把花鮮拖到院子里,棒打死,讓大家都來看看,背叛本候的下場。”
花鮮仰頭大笑。他早該知道,花無期是這樣的一個人,哪怕他再,依舊冷無。
“你今日數次背叛本候,居然還笑得出來?”花無期沉著臉質問。
花鮮沒有跟他爭辯,而是道:“侯爺,小人早就料到,今天你必定不會放過小人,但小人臨死前,還是想提醒您一句,您可還記得,您在外頭,還有個兒子?”
花無期嗤笑一聲:“你死到臨頭,還要東扯西拉?本候在外頭有個兒子又怎麼了?犯哪條律法了?”
花鮮輕輕搖頭:“您是男人,在外頭有個兒子,自然不發律法,可您知道您那個兒子,現在在何嗎?”
花無期不耐煩了:“你有話就說,跟本王賣關子。”
花鮮道:“您那個名蔡遲的兒子,如今在齊王手里呢。”
花無期愣了一愣:“他為何在齊王手里?”
“小人本來正在打聽,還沒打聽出來。”花鮮道,“不過小人現在就要死了,剩下的,您自己去打聽吧。”
花無期忍不住笑了:“怎麼,你想向本候證明,你還有用,本候還不能殺你?”
“小人絕無此意。”花鮮搖頭,“因為小人很清楚,您是個什麼樣的人。”
花無期沒應聲,腦子轉開了。
之前顧子然抓了蔡遲跟他的母親,花無期是知道的,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顧子然會扣押蔡遲直到今天。他到底想做什麼?
莫非他想通過蔡遲,打聽出云國圣鐲的下落?可蔡遲就不知道這些。
花無期想著想著,暫時不想殺花鮮了:“本候暫且先留著你的狗頭,你去把蔡遲的事給本候查清楚,如果查清楚了,本候考慮饒你一命,若是查不清楚,你就自行了斷吧。”
花鮮也不廢話,點點頭,磕了個頭,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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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離開宣平候府后,并沒有馬上回宮,而是去了齊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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