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黑人的話,許攸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盯著黑了看了片刻,把黑人看得心裡直發麻,不過,他的目中除了畏懼之外,卻沒有其餘的不安,讓許攸心中有了底。
「回去告訴汝家大人,不要有其他心思,若是失敗,大不了吾等損失幾百士卒,而他要面對的是誅九族。所以安安心心的為吾王做事,這才是最重要的。」良久,看得黑人心中直了怵了,許攸才慢悠悠的說道。
「哎,大人放心,我家大人絕對不可能三心二意的,大人可以放心!」黑人連忙點頭哈腰的回答道;
「好了,汝回去吧,是否明天就破城,吾與將軍商議之後,才能決定下來,若是需要汝等開城的話,明日自會有消息傳遞給汝等。」許攸向著黑人一揮手,道:「告訴汝家大人,攻下邯鄲,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將軍和本必定為他在魏王面前請賞,不說其他,一個都尉的位子是不了的。」
「多謝大人,多謝將軍!小的一定傳達到,小的告退,小的告退!」
說著,在良親衛統領的帶領下,黑人便離開了良的大帳,消失在黑暗當中。
待他們離開,良連忙問道:「軍師,這人可靠嗎?」
「將軍放心,此人後之人是吾雁翎衛策反了兩年的一個中下級將領,在唐軍之中並不起眼,一個小小的曲長而已,看來城的守兵確實也是損失不小,否則絕對不到他一個小曲長單獨守城了。將軍可以做好準備了,明晚五更初刻,便是破城之時。」許攸淡然說道;
「那好,明日本將便下令將士們不必如此賣力的進攻,為晚上做好準備。」
「不,將軍,」許攸聞言,連忙阻止道:「相反,明天的戰事,還應該更加儘力進攻才可。兵法有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若是將軍不下令全力進攻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唐軍守將的懷疑。」
「那好吧……」良遲疑了一下,終於同意了許攸的建議。
……
邯鄲城,東城城樓之上,肖勁在坐在主位之上,看著眼前的一個人道:「怎麼樣,見到了嗎?」
這人正是一個多時辰前出現在良大帳之的黑人,此時他已經是一唐軍打扮,跪在肖勁面前,輕聲回復道:「見到了,小的已經見到了許大人。」
「怎麼說?」肖勁連忙追問道;
「他們沒有反對兄長的提議,不過,也沒有當場就答應我,只是說他們還需要再商量一下,如果同意兄長的做法的話,他們會按時發出信號,然後就等著我們行。」
「許大人還說了什麼?」
「許大人說,兄長若是能夠幫助破城的話,他和將軍會向魏王舉薦兄長為都尉,這還是最低的賞賜。」
「真的?」肖勁聞言,大喜。
「那他們有沒有和你說如何確定進攻?」
「許大人說,若是同意進攻的話,除了最初的回應外,到了五更初刻,城外還會有信號傳來,同樣是紅燈籠,三明三滅,然後是向左一個圈,向右一個圈。若是兄長準備妥當了的話,就用同樣的信號回應。」
「那好,你先下去吧,明天下午開始,我們便做好準備,等到了晚上接管城牆后便開始行。對了,我們現在還有多可以信任的兄弟?」
「除去這幾天的損失,我們現在能夠完全信任的兄弟還有六十幾個人。」
「好,足夠用了。到時候,聽我的命令行事!」肖勁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后,下定決心后,道;
肖勁本是邯鄲城的人,為人倒也還有幾分能力,在邯鄲軍中積為曲長一職,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只是他自己卻不這麼認為,總覺得自己能力非凡,不應該只是一個百人將的職務,所以經常在自己的幾個親信面前抱怨,久而久之就被魏國的雁翎衛給盯上,然後沒有花多大力氣就將其拉攏了。
……
第二天的戰事比起前面幾天來說,更加的激烈,好不容易結束一天的戰事,左校安排好城頭的防之後,回到了自己府衙之,一天之,城的將士又損失了數百人,照這樣下去,不出十天,邯鄲城便會被攻破,可是因為城外有趙國大量騎兵的緣故,援軍暫時肯定還趕不到的,如此一來,邯鄲城估計就保不住了。
趙雲對於魏郡兵馬的布置況已經告知了幾員大將,左校也知道自己唯一的退路就是二十裡外的滏口關,只是若要讓自己就這樣撤離的話,他卻是心有一甘。如此一來,就只能是在城臨時募兵了,只是昨天左校已經將募兵的奏摺發往了鄴城,由鄴城轉,但是到現在還是沒有的王令下來。
正當左校陷沉思的時候,突然外面的親衛在稟報道:「將軍,鄴城的鴿信發到了。」
「送進來。」左校心頭一振,總算是來了。
說話間,左校的親衛統領拿著一張鴿信走了進來,遞到了他的手中。
左校拿過一看,還是自己昨天寫的那一封奏摺,上面卻多了一個字,「準」,上面還有一個唐王的玉璽印跡。
「太好了!」左校一拍手掌,如今大王已經準許他新募五千士卒,有了這些士卒,自己手中的銳至就能夠在晚上休息好了,如此一來,即便是鄴城的援軍晚來幾天,邯鄲也不會有什麼異常出現。說不定,自己還能夠利用城兩千餘匹戰馬,給城外的敵軍來一個意想不到的反擊呢。
想到這裡,左校馬上下令從城又招募了五千新卒,將他們安排到城頭負責守夜,然後又從城士卒中挑選出兩千最為銳而又會騎的士卒,給他們每人配備了一匹戰馬,準備將這兩千人當自己的殺手鐧使用。
左校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這一個無意之中的舉,最後竟然為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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