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魏郡,邯鄲城下,魏國大軍向邯鄲城發起的進攻已經進行到了第五天,除了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唐軍的白馬義從出現在邯鄲城外,給魏軍造了兩千餘兵馬的損失外,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唐軍的騎兵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良站在巢車之上,看著城頭的戰事,自己的大軍又一次被唐軍趕下了城頭,見此形,良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扶攔,道:「唉,又沒有能夠守往!」
說完,他又抬頭看了看天,此時,太已經開始要下山了,今天的戰事,必須得要結束了,不得已,良向著自己邊的傳令兵道:「傳令下去,鳴金收兵,傳令各部兵馬,替後撤,收兵!」
「叮叮叮……」
隨著一陣鳴金聲響起,正在攻城的魏軍士卒紛紛在同伴的掩護下撤退,然後扶起或者是抬起自己戰場上傷的同伴,向著中軍方向撤離,當然,離開的時候,戰場之上的攻城械是不能扔下的。
城牆上面的唐軍士卒,看到魏軍兵馬如水一般的退去,大家發出了開心的歡呼聲。
左校看著緩緩退走的魏軍士卒,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戰事已經開始五天了,在這五天時間裡,他們已經擊退了魏軍超過十二的進攻,雖然讓魏軍的損失已經超過萬餘,但是守城的士卒損失也超過了五千。
與普通士卒的歡呼不同,作為主將,左校很清楚目前的況,自己還剩下不到八千兵馬,但是這裡還有近千的騎兵,而且七千步卒當中已經有過半的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可以如今有了趙國的三萬騎兵在邯鄲城外虎視眈眈,魏郡的一萬餘騎兵本就不能夠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邯鄲城周圍二十里的範圍之,更不用說是出兵支援了。
看到魏軍兵馬已經完全退走,左校安排了城頭值守的兵馬後,就回到了城的將軍府中,先是清洗了一番后,也沒有急著用餐,而是將今日戰事的況,詳詳細細的問在鴿信之上,派人馬上傳往鄴城。
邯鄲城外,東北方向數里,魏軍大營就立在此,用過晚飯後,良先是招集眾將詳細了解各部兵馬的損失況。之後,將眾將遣散之後,他才向許攸問道:「許大人,汝所說的機會到底要何時才能夠出現?如今已經是第五天了,大王的兵馬也早已經抵達了魏縣大營,若是被二弟和逢軍師奪去了首功,你我二人的面子可都不好看呀!」
許攸聞言,先是一愣,然後苦笑道:「將軍放心,吾已經開始準備,應該在這兩天就能夠事了,定不會讓將軍失了這首功的。」
兩人正說著,帳外突然有士卒進來稟報:「啟稟將軍,營外有一人,說是許軍師同鄉,在請求拜見許軍師。」
許攸聞言大笑道:「將軍看,這不是來了嗎?」說完,他哈哈大笑著向帳中的良的親兵道:「快令人將此人悄悄的領到大帳之來,記著,一定要悄悄的領來,不要讓太多人發現!」
良的親兵愣了一下,又抬頭看了良一眼,見到自家將軍已經點頭答應了,這才應諾轉出去。
趁著親兵離開領人的空檔,許攸這才向良仔細介紹起來,原來,作為魏國雁翎衛的負責人,許攸除了負責搜集報之後,他還負責拉攏敵方的員將領。經過他幾年的努力,他已經功在魏郡境的唐軍中拉攏了一名將領,而正好此人正是邯鄲城的駐兵將領,所以許攸這才會主請纓,隨良大軍一同出戰邯鄲,目的就是為了找到合適的機會,啟這名應,裡應外合,打開城門。
片刻之後,一名黑人被良的親衛帶進帳,見到已經將人領來,良馬上下令帳的其餘士卒都退出去,只留下親兵校尉與他們兩人在帳。其實以良的手,完全沒有必要再將親兵校尉留下來,不過,他的這名校尉本是他的心腹,統領良屬下最為銳的五千騎兵,在他的堅持下,良也沒有強求了。
黑人被帶起來后,看了一眼主位上面兇神惡煞的良,又轉頭看了一眼他邊的許攸,連忙躬行了一禮道:「小的拜見大將軍,拜見許大人!」
「說吧,汝家大人派汝來所謂何事,他曾答應只要吾大魏兵馬到了之後,便將邯鄲城的城門打開,為何過去五六天了,還沒有將城門打開,難道他準備反悔不?」許攸並不理會他的行禮,反而惻惻向著黑人道;
「不敢,不敢,請大人明見,我家大人定然是不敢反悔的,還請許大人見諒,之所以沒有開城,是因為這幾天的城,防實在是太嚴了,一到晚上,城每天的守夜的除了守兵外,都還有一部左校的戰兵一同守夜,所以我家大人本就找不到機會派人出城與大人聯絡。」黑人一聽,嚇得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連忙向許攸解釋道;
「哼,沒有別的心思就好……」許攸冷哼一聲道:「聽汝的意思,今天的況與之前都已經不一樣了嗎?」
「大人明見,如今城兵馬損失不小,所以左校已經沒有那麼多兵馬來守夜了,特別是那些銳的戰兵,左校要靠著他們應對白天的戰事,所以今天晚上城的的守夜都給了邯鄲城的守兵,我家大人就是負責今天晚上的上半夜。」黑人連忙恭維道;
「那他什麼時候能夠打開城門?」許攸不耐煩的問道;
「大人說,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明天晚上應該是南城的下半夜防守,所以到時候,大人會在下半夜接管南城門的值守,到時候,會派人在城樓之上,掛上一盞紅的燈籠,若是將軍與大人決定破城,那麼就在邯鄲城的東南方向也掛上一盞燈籠,我家大人看到大人發出來的信號后,便會做好準備,城門會在五更初打開,請將軍做好準備。」黑人恭敬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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