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史阿的話,田豫心中大喜,猛的拳掌相擊道:「如此說來,便事有可為!」
「只是,大王事先曾言,佔領泫氏之後,吾等大軍便兵分兩路,其中一路北上長子牽制郡城兵馬,另外一路南下攻佔高都,接應攻取天井關的大軍北上,如此一來,吾等……」史阿畢竟不是統兵大將,對於這樣的事還是有疑慮的。
「無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如今事急從權,若是能夠在晉援兵抵達之前,消耗掉長子城的兵力,對於吾等後續戰事是最有利的,說不定,吾等還可以藉機先行攻下長子城,如此一來,即便晉援軍抵達上黨,也無計可施了。若是大王責罰,便由本將一力承擔。」田豫毅然道;
「吾也同意田將軍的建議,先北后南,事後吾將與田將軍一同向大王請罪。」盧鍾也從這裡看到了戰機,毅然道;
「好,既然如此,吾也與兩位將軍拼上一把!」史阿見狀,也轉而同意道;
話一說完,三人相視大笑!繼而三人都圍到地圖前面,仔細商議起圍殲長子城援軍的事宜。
……
長子城,張楊已經得到了天井關發來的急求援信,得到消息后,張楊第一時間將郡都尉郝萌請了過來,正如田豫所想,上黨乃趙國第三大郡,若是上黨有失,饒是張楊與呂布關係切,他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如今天井關外發現數萬唐軍,可以猜想得出來,唐軍確實想要藉此機會攻并州,否則數萬大軍是通過太行陘所耗費的錢糧都是巨大的,唐國雖然富庶,但是卻也不能如此浪費錢糧的。
只是張楊還在考慮,唐軍選擇了太行陘而非別的地方進攻趙國,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後手?或者還有其餘的目的?
看到張楊還在猶豫,郝萌卻是急了,道:「太守大人,不能再等了,本將馬上領五千兵馬趕往天井關支援,若是遲了,讓唐軍攻上黨境,大王那裡可不好待呀!」
與郝萌相比,張楊明顯要強上太多,否則當初他也不可能為一方諸侯,只是運氣太差了,結果被趙雲領兵給抄了老巢。看到郝萌如此,張楊道:「郝都尉不必如此著急,天井關雖然只有五千大軍,但是在唐軍面前,守個十天半個月完全是沒有問題的,吾只是在考慮唐軍是否還有別的謀。」
「太守,唐軍可是天下第一強軍,天井關雖然有五千士卒不假,但是時間拖得太久,恐對士氣不利呀。」郝萌急道;
「放心吧,吾今夜便令人準備錢糧,都尉明天便可以領兵南下支援了,都尉抵達天井關后,不可輕易出關浪戰,只需要守關隘即可,吾已經快馬向晉告急,相信國相定有安排。」張楊道;
郝萌一想,也對,早一個晚上遲一個晚上,並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也不再堅持連夜出發了。
第二天一早,長子城軍營,集結完畢的六千大軍攜帶好三天的糧食后,便在郝萌的率領下匆匆忙忙向南趕去,因為是國行軍,再加上是支援天井關,所以郝萌並沒有安排大軍攜帶多糧草。畢竟大軍正常行軍第二天的下午就可以抵達泫氏,之所以多帶一天糧食,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就在長子城大軍出發的時候,南面不到百里的泫氏城,唐軍也在做著準備,留下三千戰兵防縣城后,一萬鐵鷹銳士和一萬二戰兵在田豫和盧鐘的率領下,向著北面的預設埋伏點而去。這一萬兩千戰兵當中,騎兵、弩兵和普通編製戰兵各四千人。而史阿的暗影衛早就已經在昨天晚上派出了一部分先行出發了。
泫氏于丹水河的西岸,而長子與泫氏的道是從長子出發,一路抵達丹水東岸,然後沿丹水一路南下,最後在泫氏北南十里的渡地丹水,然後再沿丹水西岸抵達泫氏縣城,而這一路線正好要經過一個地方,昔長平之戰的古戰場,這裡被丹水和韓王山圍了一個巨大的盆地,正是田豫和盧鍾為長子援兵選定的埋伏所在。
按行程計算,長子城派出的援兵一天時間正好抵達此,必定會在這裡休息一夜之後,然後第二天再出發前往泫氏,而田豫則準備在趙軍在第二天準備拔營之時,向其發起進攻,將這一部援兵全殲於此。
離開長子城之後,郝萌便覺得一輕鬆無比了,終於沒有人能夠管到自己了,平時在長子的時候,雖然在趙國太守與都尉之間並無直接的統屬關係,但是耐不往張楊的資格老,作為趙王呂布原來的好友,郝萌對其還是比較畏懼的。昨天晚上之所以堅持要連夜領兵出援,一來是為了擺出姿態給張楊看,二來,也是郝萌希儘早離開張楊的視線之。
大軍離開長子城之後,郝萌並沒有下令大軍一路疾行,儘快趕到天井關,而是下令正常速度行軍,因為他知道,確實如同張楊所說,天井關有五千銳駐守,並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
經過一天的行軍后,大軍總算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預定的紮營地點,正是丹水東岸的長平古戰場所在谷地。在大軍安排紮營之時,趁著天未黑之前,郝萌還在一眾親衛的護衛下前往長平之戰的址所在瞻仰懷念了一番。
郝萌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大軍開始紮營的時候,遠山林當中,有數雙眼睛正死盯著他們的大軍和正在紮營當中的營地。
「將軍,弄清楚了,這一部大軍正是從長子出發的趙軍援兵,為首的將領正是上黨都尉郝萌,所統兵馬是長子城的五千戰兵和郝萌的一千親衛騎兵。」史阿指著盆地之中忙忙碌碌紮營的兵馬向自己邊的田豫和盧鍾兩人道;
「嗯,這些兵馬戰力如何?」田豫輕輕點頭,又向史阿問道;
「戰兵營的戰力應該是強於我守軍而弱於戰兵,至於郝萌的一千親衛,吾已經向王上稟報過了,他這一千親衛應該是弓騎兵。」史阿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