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飛神依舊溫潤,整個人上彌漫著潤朗的氣息,讓人聽著看著都十分熨帖。
顧云洲則跟他完全相反。
他今天穿了一黑,黑的沖鋒,黑的工裝,黑的登山鞋。
因此他看起來也沉沉的,特別是不說話不笑的時候,像是隨時要跟人干仗。
“怎麼,你期待著我趕跟離婚,好給你騰地方?”顧云洲沉默片刻,冷不丁開口,語氣極盡諷刺。
白若飛嗤笑,“你離不離婚,都不會妨礙我,我對的,不是你能相比的。”
“噢?”顧云洲又是一笑,“你這麼深,知道嗎,同意嗎?你別是自己在這兒自作多,其實本對你無。”
顧云洲對于不在意的人,那是一個字也不愿意多說。
今天他的話卻格外多。
就是難聽了些。
白若飛卻并沒有生氣。
他靜靜地看著前面不遠姜南喬纖細修長的背影,目溫。
“就算現在不喜歡我,也不影響我在心里,是個特別的朋友,在喜歡上我之前,我依舊可以占據好朋友的位置,默默守護,而不是像你這樣,只會天天惹生氣。”
白若飛加快腳步,跟上了姜南喬們。
“你怎麼樣,要不要我背你一段兒?”問。
幾人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姜南喬算是其中最弱的一個。
此時此刻已經汗流浹背,氣吁吁了。
擺了擺手,“不用不用,咱們歇歇吧,喝點水補充一下能量。”
說完便就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手掌撐著自己的膝蓋,大口著氣。
“你的素質還有待提高。”唐雨很無地點評了一句,又得出結論:“回去之后,每天多加二十分鐘能訓練。”
姜南喬:“……”??
為什麼要在最脆弱的時候給致命一擊?
干脆不休息了,站了起來,“我一定行!”
“別沖,先吃點東西補補。”唐雨將按住,塞給一能量棒。
姜南喬沒有客氣,撕開了包裝就往里塞,余瞥見顧云洲正似笑非笑地看著,那表說不出的譏諷。
姜南喬沒往心里去。
他這個人向來不會給人好臉,不是例外。
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幾人終于登上山頂。
微風襲來,周圍樹木葉子沙沙作響,有種說不出的愜意。
這個山也被稱為“貓”山,因為時常會有野貓出。
姜南喬剛坐下,就看到一只油水的貍花貓從灌木叢里竄了出來,在腳邊打轉,“喵嗚喵嗚”地著,像是在討要食。
“給你,你給它喂這個。”白若飛從自己包包里拿出來兩火腸,撕開了包裝紙遞給姜南喬。
姜南喬道了謝接過,目都變得緩。
想起來自己的三花貓了,不過三花的格外溫和。
一回去,小貓就會乖乖巧巧地爬上的膝蓋,仰著脖子求。
這個貍花貓瞳孔細細長長的,看起來像個山大王,很不好惹。
因此姜南喬只敢給它喂食,并沒有它的意思。
周韻秋也湊了過來,“你要是喜歡,帶回去給你家三花做個伴兒。”
說著,蹲了下來,輕輕著貍花貓的后背。
姜南喬趕制止,“別它,它是野貓。”
可是說時遲那時快,周韻秋才剛剛準備收回手,那貍花貓立刻一爪子撓了過去,姜南喬急忙推開周韻秋。
剎那間,一劇痛襲來,的手臂被抓出四道鮮紅的痕,目驚心。
“哎呀!”周韻秋從地上起來,看到這一幕,臉大變,“趕,趕……”
“得打疫苗。”顧云洲忽然開口,“不然容易得狂犬病。”
姜南喬也知道。
這會兒胳膊上火辣辣地痛,那貓看起來溫馴,沒想到爪子這麼鋒利,最深的地方流出來的已經變得烏黑,痛得臉發白。
“下山吧。”顧云洲道。
大家才剛剛上來,力力都已經被消耗殆盡,此時下山,恐怕也得好幾個小時。
“我背你下去。”顧云洲似乎看出的顧慮,冷然開口。
姜南喬沒有說話,咬了咬牙,剛準備起,顧云洲卻在面前蹲下。
而后一拉,沒有防備,直接趴到他的后背上。
“喂,你干什麼?”說話的時候,顧云洲已經將背了起來。
姜南喬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所有的人跟景在面前都矮了一截,這種覺莫名讓覺得驚恐。
“你放開我!”臉蒼白,聲音執拗,“我不要你背我,我怕你謀害我!”
山路仄狹窄,而且陡峭很多,正常人一個都難以行走,更別說還背著一個,這不是典型的冒險嗎?
“把閉上,否則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顧云洲聲音冷冽,依舊著冰冷冷的譏誚。
姜南喬掙扎無果,力耗盡了,只好任憑他擺布。
其他人也跟了上來,沒想到周韻秋跟唐雨兩人竟然追不上,沒一會兒就落在后面。
白若飛倒是不不慢地跟著,在旁邊護著,生怕他摔了姜南喬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顧云洲走著走著,姜南喬就有點困倦了。
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顧云洲腳步格外穩健,下山的路崎嶇不平,于他而言卻好似如履平地,令人咋舌。
“你走慢點,別顛了了。”白若飛看不下去了,冷聲開口,有些著急。
顧云洲沒搭理他,腳步依舊很快,要飛起來似的。
他依舊很穩,在他背上沉睡的姜南喬竟然都沒有醒過來。
“白若飛,你給我聽好了,只要還是我老婆一天,你就給我離遠點,否則,你給我等著瞧!”
說完,顧云洲直接甩開他,健步如飛地從另外一條路上往下走。
“喂,那條路不通,你瘋了!”白若飛在他后高喊,卻依舊沒能阻止他的步伐。
等姜南喬從顛簸中醒來,看到周圍空無一人,只剩下顧云洲的腳步聲時,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兒。
“這不是咱們上來的路,顧云洲,你走錯路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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