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茴?”姜蔓試探地問到,隨即意識到事可能不大好,焦急地問到,“我爸出什麼事兒了?”
“姜蔓,你爸在郊區的水庫釣魚,現在下雨,河水上漲,剛才他往上拉魚的時候掉了一腳,掉進水里了,水又急,他被水沖走了,你快來吧,我已經報警了。我遠遠地看見,沒趕上幫忙。”江茴特別焦急地說到,“他的書包放在板凳下面,我才找到他的手機。”
姜蔓的腦子懵了一下,一片空白。
不是沒考慮過這是江茴的謀,可畢竟爸的手機拿著。
“我馬上來。”姜蔓說到。
約了車,出門的時候,雨還特別大,沒顧及太多,拿上了楊琰給的那把傘。
車上,江茴給發了水庫的位置。
打車到達水庫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的傘也落在車上忘了拿,但是姜蔓已經顧不得了。
江茴穿著雨在水庫邊上等著,看到姜蔓來,招了招手,讓姜蔓過去。
岸邊只有江茴一個人。
“姜蔓,我剛才在水庫邊上吃飯,想在河邊走走,剛好看到一個人翻下岸去了,我想救可是沒來得及,我水也差,我從他釣魚的板凳下面找到了他的手機,這才給你打了電話。”江茴大聲說著話,因為下雨的靜很大。
“爸~爸~~”姜蔓朝著湍急的河水喊了幾聲。
“你爸從這個位置掉下去了,估計被沖出很遠了。”江茴說到。
姜蔓突然哭了,無措地喊著,朝著姜禮泉被沖走的方向跑。
可終究是徒勞無功。
趕撥打了110,讓他們出警。
可警察說今天下大雨,事故多,可能出警的速度要慢一些。
姜蔓好言好語地讓人家快點兒……
想跳下水去救爸,可本都不會游泳。
最后,無助地跪在了那里,哭了起來。
周圍沒什麼人,偶然有幾個路過的,姜蔓就上去求人家下去找他爸,可以出高價,可是,雨這麼大,沒人愿意冒這個險……
江茴看著姜蔓孤單無助的背影,的角揚起了一抹詭異而得意的笑。
心想:姜蔓,你也有今天!
這座水庫是淮州最深的一座水庫,遠離市區,但是這里的魚也是最好的,又又,姜禮泉釣魚,來這里釣魚也在理之中。
此時,天已經黑了,又加上大雨滂沱,深不見底的水仿佛是吞人的怪,讓人脊背發寒。
“姜蔓,你節哀順變。”江茴走到姜蔓后,說到。
姜蔓忽然抬起頭來,對江茴說到,“我爸沒死,沒死……”
“水這麼深,雨這麼大……”江茴又說到。
姜蔓忽然清醒過來,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口氣極為不善地說到,“還有,怎麼恰好是你發現了我爸?你到底報沒報警?”
姜蔓知道警察還不來的原因,可就是想聽聽江茴的說辭。
姜蔓總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
上次容院的事兒,江茴被姜蔓耍得團團轉,要報復姜蔓也有可能。
江茴一副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姜蔓,我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你計較這個有意思嗎?你看看我報沒報警。警察說今天事多,出警沒那麼及時。”
說完,江茴把的手機亮給姜蔓看。
姜蔓看到,江茴確實是半個小時以前打的電話,說的警察還不到的原因,也確實和自己聽到的一致,姜蔓對江茴的懷疑小了些。
姜蔓又跑去水庫邊上,跪在那里,里一直喊著,“爸爸,爸爸~”
在想,爸爸的命怎麼這麼苦?韓娟還一直拖著不肯離婚,他就發生了這種事兒。
江茴慢慢地走了過來,走到了姜蔓的后。
早就想好了,只要姜蔓來了,自己便一把把推下去,到時候警察來了,就說是姜蔓救父心切,自己跳下去的,反正這里沒有攝像頭,也沒有路人,而且,下雨天,所有的證據很快都會抹掉,要是把姜蔓推下去,想必的尸找都找不到。
江茴一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姜蔓。
*
新耀集團。
下午傅政延給姜蔓打電話,沒接,微信也沒回。
他生氣,心想:一不高興就甩臉子!估計今天晚上又要去寢室睡了。
他剛要起去寢室找,門上便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聲只響了一下,接著,楊琰推門進來,他很著急地說到,“姜蔓去水庫了!”
“水庫?你怎麼知道?”傅政延微皺著眉頭說到。
“是這樣,今天下午我看下雨,便把我車上的傘給姜蔓了,打車的時候傘忘在了車上,司機給姜蔓沒打通手機,就通過這把傘找到我,剛給我打完電話。”楊琰說說到,“有什麼想不開的?”
“哪個水庫?”傅政延一聽,沒有顧及楊琰給姜蔓送傘的卿卿我我,甚至一句話都沒問,他直接拿起車鑰匙問位置。
“我發你位置。我也去!”楊琰說到。
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楊琰上了傅政延的車。
傅政延心想:姜蔓這麼想不開?就為了生個孩子,和他鬧脾氣要跳水庫?
他覺得不可能。
他曾經想過,姜蔓是相當有韌的一個人,絕對不會輕易尋短見。
這樣想著,傅政延的心稍稍寬了一些,但是,他開車的速度依然很快,雨刮在飛速擺著,就像他此時的心。
他一邊開車,一邊給姜蔓撥打電話。
可那邊的信號似乎不大好,總之沒有接。
傅政延的心又不淡定了,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甚至他還因為堵車太煩,故意闖了一個紅燈。
旁邊的楊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真急了。
他認識傅政延這麼多年了,他從未這樣不淡定過。
他一直都是竹在,波瀾不驚的樣子。
好不容易到了水庫,傅政延停下車,拿了傘,下車便開始喊,“姜蔓,姜蔓~~”
他的聲音非常急躁,還有些怒氣。
他在姜蔓的氣,不就離家出走,甚至跑到水庫來嚇唬他。
他的膽子真的大的不是麼?
楊琰也在喊“姜蔓,姜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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