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
“阿曄,好像有人敲門,是江神醫回來了嗎?”
和他們遇上後,江神醫便打算搬來和他們一起住。
謝雲曄放下手中的針線:“我去開門。”
謝雲曄學東西很快,從前都是秋寧為孟錦月梳頭、補,如今這些事都是謝雲曄親自做。
打開門發現不是江神醫,謝雲曄麵上不聲,心中卻暗自警惕。
“你們這院子住幾口人?”
“搬來多久了?”
“戶籍文書拿出來?”
謝雲曄遞了銀子過去,問了緣由,這差開口解釋:“上麵下的令,我們這些人哪裏知道為何,想來隻是為了統 計人口罷了,從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
送走人後,謝雲曄關上門,和院中的孟錦月對視了一眼。
孟錦月出一抹笑來:“阿曄,或許真如那吏所說,隻是普查而已,我們不要自己嚇自己。”
“再說了,當初的事你做的天無,想來不會被蕭厭發覺。”
謝雲曄袖下手心攥了幾分,“嗯,我們再看看。”
江神醫回來後也一副有話想說的模樣。
“今日……街上許多府的人,挨家挨戶上門……”
孟錦月點頭:“剛才已經有人上門來過了,阿曄應付了過去。”
江神醫憂心忡忡:“你們如今打算怎麽辦?這有可能是京城那邊得到了什麽消息,現在跑還是不跑。”
孟錦月和謝雲曄一致搖頭。
“神醫,有可能是虛驚一場,以蕭厭的作風,若是發現我和阿曄假死,如今或許就會傳來謝家出事的消息,他會用謝家來威脅我們現……”
“若不是虛驚一場,如今跑也沒用了,反而會更快被抓。”
江神醫歎氣:“這話也有理。”
何況他們也心知肚明,這天下是蕭厭的天下,若他真要找人,他們又能藏到哪裏去呢?
早晚都會被發現。
如今隻能禱告,希蕭厭並未發覺假死之事。
假死之事聞所未聞,想來蕭厭也不會輕易知曉。
“那我們便該怎麽過就怎麽過吧,但最近這段時日還是盡量出門。”
江神醫說完又看向謝雲曄:“親要采買的東西可都備好了?”
謝雲曄點頭:“早已準備妥當。”
孟錦月看向謝雲曄:“阿曄,親也盡可能低調些,我與你之間無需這些不必要的東西。”
江神醫也在旁邊點頭:“杳杳說的有理。”
若是沒有今日這出,謝雲曄或許不會同意。
但眼下他也並未反駁。
過了四日,揚州城越發不對勁。
短短四日,差便上門了七八次,
不止他們,周圍的鄰居同樣如此。
雖每次謝雲曄都應付了過去,但也小院中的氣氛越發張。
江神醫著胡須歎氣:“看來京城那邊果真是餡了,不知蕭厭是如何發覺的,明明當時都未察覺,甚至也安穩過了一年,怎麽偏偏如今就……”
氣氛頓時有些沉重。
“阿曄,杳杳,你們如今怎麽想的?”
江神醫看向他們。
謝雲曄握孟錦月的手,兩人對視一眼,十指相扣。
“如今隻能看老天了。”
“我剛才派人去了城門口,揚州城已不許任何人進出,聽說不止揚州這般,其他州府也一樣。”
謝雲曄歎氣:“想來蕭厭如今並不能確認我們的位置,我和杳杳的想法便是原地不,做該做的事,先親。”
如今有可能被蕭厭找到,他們便更要珍惜在一起的時間。
“這樣也好,逃跑會更快暴,何況也跑不了,總不能因為頭上懸著一把尖刀,就隻活在恐懼裏。”
江神醫這樣說完,人也冷靜下來。
孟錦月點頭:“何況我和阿曄並未做錯什麽,如今的這一切離不開蕭厭的迫……”
————
轉眼就到了親當日。
說是低調親,但加上買的奴仆,小院裏也有七八人。
謝雲曄之前采買親的東西,隔壁院落的人也都知曉。
所以真到了親當日,小院子裏也還算熱鬧。
畢竟是親,再加上眼下這個關頭,若關著門親,隻怕更會提前暴行蹤,他們便盡量一切如常了。
“真不錯,這院子如今真是喜慶……”
鄰居大娘開口慨。
張燈結彩,再加上都是紅紙紅綢布,很難不喜慶。
和民間的婚宴相比,除了人之外,好似並未有太大差別。
江神醫對外的份是孟錦月的師傅,拜堂時他便坐在上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孟錦月和謝雲曄轉朝江神醫的方向跪拜。
江神醫俯將兩人扶起。
“好好好,快起來。”
他也算看著這兩人走到今日的,想到從前的過往,又看著兩人修正果,江神醫竟不由多了幾分傷。
“夫妻對拜!”
“送房!”
隨著奴仆話落,小院的門被重重踢開,接著便是一隊隊配重刀,材高大的衛兵從院外進來。
他們井列有序、氣勢非凡。
尋常百姓和奴仆們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他們不知這些人的份,但一看便知這些人不是尋常護衛。
“大人們,別殺小人……小人是良民啊……”
“小人也是!”
求饒聲此起彼伏,除了孟錦月在的三人,院的其他人皆大驚失,抱著頭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孟錦月猛地掀開紅蓋頭,便正好看到蕭厭踏院,後還跟著林升壑。
————
寶子們,想了想,正文裏還是不寫和小謝房的劇了,番外再補寫吧。這本書番外應該會比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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