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意是先拍下來再送給你,在你麵前耍寶,想求和。讓你誤會,是我的錯。
我總是那麽稚又自以為是,總以為在你麵前表現一下,就能讓你原諒。
是我太天真,總是忽略你的。
我不知道這是你想送給阿姨的生日禮,今天我把它帶過來,也算歸原主。
我看到你和陸擎在一起,我吃醋了,我嫉妒他能和你擁抱,嫉妒他能得到你的笑,嫉妒你在他邊。
我不服輸,也想氣一氣你,才人過來。
對不起,又讓你難過。
我總是學不會好好你,但我會改,會尊重你,珍惜你,護你。
隻是,讓我回到你邊,好不好?]
陶景妍看完,許久沒說話,隻覺得荒謬。
江知予得有多聰明才會想著帶孟桃去氣?還珍惜,護?他這樣的人也懂珍惜和護嗎?別太搞笑了吧。
還一開始就打算拍下來送給?可真能說,可沒忘記他和孟桃那兩句簡短的對話。
現在來說送給?誰信啊?
陶景妍嚨咽,將賀卡合上,轉頭問莊明玉:“媽,你喜歡嗎?”
莊明玉看的表就知道是誰送的了,把手裏的盒子也關上:“過生日而已,又不是自家人,哪能收這麽重的禮?”
陶景妍笑起來:“好,我明天讓人給他送回去。”蹭蹭莊明玉的肩,“我以後給你買更漂亮的。”
莊明玉的頭發:“好。”
-
第二天早上,江知予接到業的電話,說有人給他送東西過來,需要他親自收。
江知予問業是什麽人。
“他們說是陶家的,一定要見到您本人,把東西到您手上。”
“陶家?”江知予心口猛跳,一開始是欣喜,激,後來又沉沉落下去,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他結咽幾下,好一會兒才說,“讓他們進來。”
業得了允許,把人放進去。又過了好一會兒,江知予才聽到門鈴聲。
他幾乎是小跑著過去開的門。
門外站著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三個黑保鏢。
年長者他認識,是陶家的大管家林叔。
林叔見他出來,笑著和他打招呼:“江先生,早上好。”
江知予抿了下,道:“林叔,早上好,先進來坐。”
“不用了。”林叔依舊笑著,朝後側了下,立馬有兩名保鏢提著保險箱上前,“小姐和夫人讓我把這兩樣東西送過來。”
保鏢一手托著保險箱,一手打開碼鎖。
兩個箱子同時打開,裏麵是他昨天送出去的兩條鑽石項鏈,和一張純白鎏金賀卡,現在原封不被送回來。
江知予看著那兩條搶來的項鏈,覺得異常刺眼,好像有東西堵在嗓子眼裏,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林叔說:“夫人說,謝謝您送這麽的禮,不過這禮實在太過貴重,收不起。”
江知予握著門的手不斷收,指腹間都是被出來的冷白。指關節被指骨頂出沒有的白。
他沉默很久,才啞著聲音問:“你家小姐呢?看賀卡了嗎?怎麽說?”
林叔答:“應該是看了的,不過沒說什麽,隻是提醒我們東西很貴重,一定要到您手上。”
林叔把東西送到便帶人離開。
江知予把兩條項鏈放在明茶幾上,他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盯著看了很久。
看著看著,突然笑出聲。
隻是歸原主而已,但因為得到它的過程太過卑劣,所以選擇退回。
不要,這兩條項鏈就沒有任何意義。
他解鎖手機,給拍賣會的人打了電話。
當天午後,沈霽的母親方慧果然帶著沈霽上了陶家的門。
剛好周六,陶家一大家子都在家。
莊明玉和陶卓都是有些意外的,倒是陶景妍很鎮定,又乖又甜地了阿姨,談話間三拐兩拐地就把話題扯到沈霽上去。
一個勁兒地誇沈霽紳士,細心,給鳴不平,一直護著,真真是天下好男人的代表。
聽得方慧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沈霽這邊也謙和有禮地應付著陶卓,莊明玉和陶景珩,舉手投足間倒真是比江知予沉穩許多。
起碼莊明玉幾番試探下來,沈霽都答得恰到好。
兩家相互試探幾番,陶景妍覺得差不多了,就讓長輩們自己聊,拉著沈霽去逛花園。
陶家莊園很大,後院裏種了很多花,屋頂上也有,四季常開的月季此刻正爭妍鬥豔。
兩人穿過門廊,進空調花房,剛好看見正在花的周瑾之和鬱霏。
陶景妍一溜小跑過去,拿起桌上一枝花,隔著桌子指著周瑾之麵門,雙眸微瞇,警告著:“你,不許通風報信!”
周瑾之挑眉。
鬱霏側頭看過去,問:“你通風報信了?”
周瑾之把手裏的花遞給:“沒有。”
鬱霏:“真的?”
周瑾之笑笑,嗓音溫:“真的,我不騙你。”
“這還差不多。”陶景妍扔下手中的花,拍拍掌心,“你要是不想和霏霏分床睡,就乖乖閉,他要是敢來糾纏我,我第一個找你。”
什麽都沒做的周瑾之:“……”
陶景妍和沈霽的往越來越切,陶家和沈家的往來愈發。
九月中旬,兩家人一起吃了飯,提到結婚事宜。
沈家希早點完婚禮,陶家主要看陶景妍的態度。
如果願意,早一點他們也能接。當然最好還是不願意,多往一段時間再說。
偏偏陶景妍非常願意:“叔叔阿姨,你們也別怪我太草率,或者太急促,我可能是有點後癥,覺得是我的東西還是早一點拴在邊比較好。”
方慧牽著陶景妍的手,笑得眼彎彎:“不會,你能嫁給沈霽,是我們沈家的福氣。”
外人可能不太知道和江知予的那段過往,不知道他們分手的原因。但陶家人知道,因此當陶景妍說願意結婚時,他們也隻是沉默著,沒有反駁。
沈複問陶景妍有沒有想過什麽時候辦婚禮。
陶景妍思考了一會兒說:“十月底吧,辦完婚禮我得進組了,再拖就得等到明年了,我不想拖太久。”
桌上頓時沉默下來。
太快了,隻有一個多月的準備時間。
不止莊明玉,連方慧都震驚:“會不會太快了?明年春天也可以,準備的時間也充足一些。”
陶景妍說:“我怕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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