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小姐,麻煩你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半個小時後會離開這裡。」
晏婉晴坐在桌前,纖長的手指著鋼筆,突然停頓了一下,「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因為一些不可控的因素。」
「該不會是你家金爺的老窩讓人發現了,你們要挪地了吧?」
心腹角狠狠搐了兩下,不得不嘆晏婉晴的蕙質蘭心,連這都能猜到。
晏婉晴不等他回答,繼續道:「你們答應了我,只要我治好金開元的病,就放我離開,現在只剩下一個療程,我給他開了藥方,你們帶走就行。」
晏婉晴頓了頓,又道:「至於我,就留下來等待救援。」
「你一個小姑娘留下來會很危險,因為這只是金爺的預,不知道會不會來人,不知道來的是誰的人,更加不知道他們是否正派。」
如果是山頭的土匪,或者是像他們這樣的亡命之徒,那晏婉晴是很危險的。
心腹以為晏婉晴會害怕,沒想到神淡然,「我連你們都見過了,還怕對方是不是亡命之徒嗎?」
金開元這些人可比亡命之徒可怕多了。
總而言之,就是不肯離開。
晏婉晴在這裡自由活了那麼多天,對地形可以說非常悉,金開元不可能留這個潛在威脅在這裡。
「婉晴小姐,你可以先不給我最後一個療程的藥方,等到了目的地,我們送你離開的時候再給如何?」
心腹這是在跟晏婉晴做易。
做一個讓相信他們的易。
晏婉晴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可能會相信他們的易。
但也知道,金開元不會把留在這裡的。
下一秒,晏婉晴頸后挨了一擊,意識頓時全無。
心腹接住晏婉晴,「婉晴小姐,得罪了。」
……
晏婉晴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被黑幕籠罩了,繁星躲在烏雲后,著沉寂和冷。
發現自己在一個擔架上,前面是遷徙的大部隊。
「我們這是到哪裡了?」
側有人回道:「差不多再有半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
前面烏黑一片,晏婉晴本無法判斷這是哪裡。
「你睡得倒是香。」
側傳來瑟琳娜怪氣的聲音。
晏婉晴前後左右環顧了一圈之後,竟然發現瑟琳娜在自己側的下方。
了好幾天,又長途跋涉,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
看見晏婉晴舒舒服服地坐在擔架上,恨得咬牙切齒的。
晏婉晴雙疊在一起,單手托著下,饒有興緻地欣賞著累到沒力氣說話的瑟琳娜,「我有這個資本睡覺,不像你只能徒步。」
瑟琳娜怒氣沖沖地瞪著晏婉晴,「你……」
晏婉晴嘆氣一聲,「這擔架坐得我頭暈噁心的,我還是下來走走吧。」
「……」
想坐沒的坐,晏婉晴還嫌不舒服。
瑟琳娜直接氣到沒脾氣了。
晏婉晴被放下來,慢悠悠地跟著大部隊走,跟不上他們的步伐,逐漸地落後了。
走得比瑟琳娜還慢。
瑟琳娜看著悠閑自得,還在欣賞夜景的晏婉晴,危險地瞇了瞇眼睛。
總覺得晏婉晴今天著一子奇怪。
而且瑟琳娜也能發現,他們的遷徙的部隊里了一個被晏婉晴唆使毒啞的手下。
以金開元縝的思維,他不可能落下一個人。
瑟琳娜腳下的步子也變得慢了起來,神不知鬼不覺地湊到晏婉晴邊。
低聲音問:「晏婉晴,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呢?」
晏婉晴裝傻,「我知道什麼呢?」
「你今天去山上的時候應該有什麼新的發現吧?」
瑟琳娜聽說,金開元的那個手下之所以被閹,是因為他對晏婉晴圖謀不軌。
一男一在深山上,如果不是有人在場的話,晏婉晴一個弱子應該很難全而退吧。
瑟琳娜的眼睛里跳躍著興的火苗,「是不是江默來救我了?」
瑟琳娜的眼睛在夜中看起來格外地明亮。
可落在晏婉晴心裡,莫名很不舒服。
因為瑟琳娜的亮,是心底的哀傷。
晏婉晴不想承認,「我不清楚。」
「你騙我了,一定是江默來了。」
瑟琳娜頓時變得力充沛起來,腳下的步子都快了不。
一蹦一跳地往前走,甚至還哼起了小曲。
瑟琳娜從蔫噠噠的枯花突然變得有生機起來,吸引了金開元的注意。
金開元擺手,示意眾人停下,他看著瑟琳娜,「小姑娘,突然這麼開心,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跟我分一下吧。」
瑟琳娜迎上金開元饒有趣味的眼神,大腦嗡的一聲,當機了。
晏婉晴在後面看見那一幕,心都跟著提起來了。
金開元的心思很靈敏,瑟琳娜的輕微變化都能被他察覺,更何況是這種明目張膽地開心呢?
瑟琳娜陪在江默邊跟金開元鬥智斗勇了那麼長時間,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有種瑟琳娜彷彿是故意的覺。
瑟琳娜張得說不出話來。
金開元銳利的眸子出危險的芒。
草叢裡突然閃過簌簌的聲音,看見了一條彎曲的蛇在遊走。
晏婉晴閉上眼睛,咬了咬牙。
「啊!」
晏婉晴的通呼聲吸引了金開元的注意力,「發生什麼事了?」
晏婉晴著被蛇咬傷的手掌,憤憤不平地瞪著瑟琳娜,「瑟琳娜,剛才是不是你丟了一條蛇過來?」
瑟琳娜頓時明白晏婉晴的意思了,得意地說:「誰讓你剛才氣我。」
「那你就可以這麼惡毒嗎?」
瑟琳娜吐吐舌頭,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樣子。
心腹擰眉。
江默能看上這樣的孩也是奇跡,他過去查看晏婉晴的況,「婉晴,你沒事吧?」
晏婉晴苦笑:「目前沒事。」
況急,隨手抓起一條蛇,也沒有注意到它是否有毒。
晏婉晴把毒吸出來,從子上扯下一塊布纏在手掌上。
金開元收起懷疑,繼續往前走。
晏婉晴鬆了一口氣。
接著,子被後出來的一隻手拽了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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