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時間過去了那麼久,晏婉晴也沒從傷心中走出來,每天都渾渾噩噩,如同行走。
就好像生活失去了希,看不見前方的路在哪個方向一般。
金開元看到晏婉晴的樣子,忽然間就找到了共鳴一樣,他說:「既然他傷害了你,那你為什麼不報復他呢?」
「你會捨得報復你喜歡的人嗎?」
捨得嗎?
他當然捨不得。
他看見秦瀟瀟有點傷都會心疼得不行,怎麼可能會傷害呢?
他只會在找到之後,把起來,然後繼續疼。
金開元臉上一閃而過的狠毒辣,在夜中看起來十分駭人:「既然你喜歡江默,並且忘不了他,那你就應該去破壞他們之間的,把江默搶回來。」
要不是他找不到理查德藏之,他現在已經長眠於地下了。
敢搶他的人,不會有活路的。
晏婉晴搖頭,「我從小到大接的教育不允許我做出這樣的事,我不會胡攪蠻纏,只會面地離開。」
金開元問,「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很高尚?」
「並沒有。」
只是不希自己在江默面前連最後一尊嚴都丟棄。
金開元冷笑:「我看你就是懦弱,連追回的勇氣都沒有。」
晏婉晴看向金開元。
金開元蠱一般地說:「既然那個瑟琳娜擋了你的路,你就該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如果江默還不你,就不折手段地把他留在自己邊。」
金開元骨瘦嶙峋的面頰在昏暗的燈下著森冷恐怖和偏執的瘋狂。
這就是金開元的價值觀。
他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把跟他搶東西的人全都毀滅掉。
哪怕那個東西並不屬於他,哪怕也不他。
這些都無所謂,他只要擁有。
晏婉晴說:「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不同。」
「什麼不同。」
「你是魔,而我是人。」
「只要人們敬我,畏我,魔又如何?」
他要的就是至高無上的份。
晏婉晴看著金開元,只覺得他無藥可救了。
讓人敬他畏他有很多種方式,而不是這樣殘暴的手段去社會的底線。
晏婉晴無奈地搖搖頭,也不再跟金開元談。
吃完飯就回房間了,晏婉晴在房間里呆的百無聊賴,跟金開元的手下要了紙和筆。
金開元所呆的小山村雖然荒無人煙,但是有山有水,空氣非常地清新,讓人心曠神怡,晏婉晴的靈也不斷地噴涌而出。
構思了一個故事,把大概的框架在紙上寫下。
晏婉晴的一舉一都被金開元的監視著。
金開元知道晏婉晴在這樣的況下還有閑雅緻寫作,忍不住冷笑。
「倒是坐得住。」
金開元的左膀右臂全都被江默砍斷了,只剩下一個心腹,心腹說:「金爺,我聽說晏婉晴是很有經驗的中醫,要不要讓幫您檢查一下呢?」
「我囚了,讓給我檢查,你確定不會給我手腳嗎?」
「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應該不敢吧?」
金開元冷哼一聲。
晏婉晴可不是那種畏畏的孩。
何況,要是想給他弄點慢毒藥,他絕對察覺不了。
金開元一直都相信晏婉晴有這個能力。
心腹擔憂地看著金開元憔悴的臉蛋:「可金爺,您的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金開元之所以消瘦除了因為過於思念秦瀟瀟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生病,他的病痛折磨得他日漸消瘦。
金開元擺擺手,「放心,在沒找到瀟瀟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金開元這些年跟江默鬥來鬥去,有無數次能夠殺死他的機會,他都沒有手。
他是唯一知道秦瀟瀟藏之的人,他會留他一命。
金開元問:「江默還是沒有作嗎?」
「沒有,一點作都沒有,倒是晏家那邊用了晏軍和鄭英的關係調查我們的行蹤,不過這裡的信號都已經屏蔽了,他們找不到這裡。」
金開元沉片刻,「再給江默三天的時間,看他會不會有所行。」
他當年綁架晏婉晴時,江默的瘋狂還歷歷在目。
他就算不了,也不應該這麼絕。
這三天的時間裡,晏婉晴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金開元旁敲側擊想擊垮,遊說,都被晏婉晴漫不經心地擋回去了。
的心不痛嗎?
痛!
只是不想把自己的脆弱流給外人,尤其是流給想要傷害自己的人。
到了第三天,金開元還沒得到江默的消息,他坐不住了,乘車去山村外面,用電話亭的手機撥通了江默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在金開元耐心快要消失的時候,江默的電話終於打通了。
「喂,我是江默。」
「我是金開元。」
江默坐在一間沒有的屋子裡,他的五被黑暗籠罩,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
他磁的聲音被香煙熏得很沙啞,「找我做什麼?」
「江默,你明知故問,你難道不知道我綁架了晏婉晴嗎?」
「我知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難道不是你曾經最的人嗎?」
「你也說了是曾經。」
金開元:「……」
江默的聲音平波無瀾,他本無法從他的聲音里判斷出,他到底還不晏婉晴。
下一秒,江默又開口了。
「金開元,說吧,你想從我上得到什麼,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也算是我和晏婉晴之間最後一點緣分吧。」
「我要秦瀟瀟的下落。」
江默毫不猶豫地回絕,「這個不可能。」
「我看你是不想讓晏婉晴回去了。」
「金開元,別忘了,你現在是個通緝犯,我可以通過這通電話定位到你,將你繩之以法。」
「呵,我還沒傻到被你定位到。」金開元冷聲道:「江默,我們之間的賬以後再算,但是晏婉晴,你若是不拿秦瀟瀟來換,可就回不去了。」
「既然你那麼想留就留下吧,我母親的消息,你休想知道半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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