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政卿看陳茉琳的目儘是寵溺。
店員幫晏政卿試服,看了一眼他的眼神,笑道:「你朋友真可。」
「不是我朋友。」
店員:「……」
馬屁拍錯了。
可下一秒,晏政卿又說:「以後會是的。」
晏政卿看人向來很準,陳茉琳和陳睿兩個人不過半年就會分手。
他是個有耐心,並且合格的獵手,他等得起。
晏政卿也不知道這個想法什麼時候種在心裡的,但既然有了,他就一定要變現。
陳茉琳挑了一條藍白條紋的領帶和一件黑襯衫,「我覺得這個襯衫跟你的西裝更搭配一些。」
晏政卿試都沒試就給了店員,「給我包起來吧。」
陳茉琳問:「你不試試看合不合適嗎?」
「合不合適,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比如陳茉琳和陳睿,再比如他和陳茉琳。
店員眉開眼笑地把服都包起來,恭敬地遞給晏政卿,「先生,您的服。」
晏政卿跟陳茉琳離開。
陳茉琳買了手機,也給晏政卿買了服,準備打道回府。
「晏二哥,今天謝謝你陪我買手機,我先回家了,你不用送我。」
過河拆橋的本事,晏政卿就服陳茉琳。
晏政卿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每天日理萬機的,還是趕快去公司忙工作吧,我打車很方便的。」
陳茉琳不是嫌棄,而是覺得自己耽誤了晏政卿這麼長時間很不好意思。
晏政卿說一不二,「我不差那點時間,送你回家。」
陳睿心大,能讓陳茉琳每天跑那麼遠給他送飯。
晏政卿卻不行。
他必須親眼看小姑娘進家門口才能放心。
陳茉琳拗不過晏政卿,只好讓他送自己回家。
兩個人走到拐角的時候,一束刺眼的亮刺激到了陳茉琳的眼睛,下意識地抬手去擋。
晏政卿也注意到了,他敏銳地看向舉著相機的人,把服遞給陳茉琳,「給我拿著,我去追。」
陳茉琳那人穿著一黑服,擔心他不好惹,張地揪著晏政卿的袖口,「晏二哥,不要追了。」
怕晏政卿會吃虧。
晏政卿看到小姑娘眼睛里的關心,心裡有了點藉,他安地拍拍陳茉琳的小手,「別擔心,他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說完,晏政卿撥開長去追那個男人。
男人見狀,轉就跑。
晏政卿危險地瞇了瞇眼睛,閃進了安全通道。
男人看後沒有晏政卿的背影,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有追上來。
他了一口氣,哪知剛抬頭就看見晏政卿那張羅剎一般的俊臉。
晏政卿大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抵在了牆上,「把相機給我。」
男人慌張地說:「大哥,我剛才沒有拍你,能不能別搶我的相機?」
「不可能。」
說完,晏政卿把相機砸在了地上。
男人滿臉心痛,晏政卿從錢包里拿出一摞錢摔在男人的口,「去買個新相機,記住,下次別再拍我。」
晏政卿離開之後,男人數了數錢,夠他買個新相機的。
他角一勾,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存卡。
剛才察覺到晏政卿發現自己之後,他就把存卡拔出來了,儘管沒有了相機,他還有照片。
……
晏政卿回去,陳茉琳還站在原地。
漂亮的小臉上十分焦躁,看見晏政卿回來,見他沒傷才鬆了一口氣,「晏二哥,你沒事吧?」
「他怎麼可能把我怎麼樣?」
晏政卿寵溺地陳茉琳的髮,「沒想到你還關心我的。」
陳茉琳搖頭,「我是怕給你收,我暈。」
晏政卿:「……」
這小姑娘真是一點也不可。
兩個人拎著東西去地下停車場,陳茉琳問:「晏二哥,那個人拍我們幹什麼?」
「他應該是來拍我的。」
晏政卿這幾年低調了之後,不娛記狗仔都喜歡拍他的私生活。
他早就已經習慣,只是不希陳茉琳被他連累。
「別擔心,我把他的相機摔了,不會生出事端的。」
陳茉琳點點頭,沒有想過,海棠會找人來拍和晏政卿。
晏政卿送陳茉琳回家。
「你以後要是想買手機也可以找我。」
「好,不會跟你客氣的。」
陳茉琳開心地跑回家,晏政卿看著小姑娘歡快的背影,無奈地搖頭。
陳茉琳一進家門就給陳睿打電話。
想立刻趕把這個驚喜送給陳睿。
陳睿的電話正在佔線中。
陳茉琳看著手機,嘆氣一聲,「難道陳睿在見客戶嗎?難道今天沒辦法把你送出去了嗎?」
陳睿的手機佔線是因為接到了海棠的電話。
他看著海棠的電話號碼,眼神十分複雜。
他拒絕了海棠,經理就削減了他負責的片區,要是再沒點表示,他恐怕就要被趕出去了吧?
一番心理鬥爭之後,陳睿接通了電話。
「海棠。」
「陳睿,你在哪裡,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陳睿還沒想好怎麼辦,他支支吾吾地說:「我一會兒要見客戶,改天再說吧。」
海棠自嘲地說:「你不用對我避而不見,我找你不是要你,而是想跟你說一件關於陳茉琳的事。」
陳睿想裝傻,「陳茉琳?」
海棠直接打斷他,「別跟我裝傻,我知道你跟陳茉琳的關係。」
海棠說:「我發現一件跟陳茉琳有關的事,你要是不想蒙在鼓裡,被戴上一頂綠帽子,就過來。」
聽到『綠帽子』三個字眼,陳睿不淡定了。
「你在哪兒?」
海棠報出一個位置,陳睿立刻打車過去了。
他到地方之後才發現是一間酒吧。
急切的陳睿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直接進去了。
天微暗,酒吧里的人並不多,陳睿一眼就看見了海棠。
海棠招手,「陳睿。」
陳睿坐過去,立刻開門見山,「你要跟我說什麼?」
海棠勾起紅,「關於陳茉琳,你知道多呢?」
「我……」
海棠看出他的窘迫,嗤笑,「你對一點都不了解就敢跟在一起,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
。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