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翻看理查德的眼球看了看，保守道：「他目前看起來沒什麼問題，讓他再恢復兩天去做個腦補ct檢查一下。」

「好，謝謝醫生。」

秦瀟瀟把醫生送出去，一回頭就看見病床上的理查德炯炯有神地看著他，他的眼神熾烈滾燙。

秦瀟瀟臉蛋一熱，目不好意思地躲閃，「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理查德的很虛弱，聲音有氣無力，「能看見你關心我，真好。」

秦瀟瀟的眼神變得哀怨起來，「你就那麼想看見我為你上火著急嗎？」

理查德趕搖頭，解釋，「我怎麼捨得我的瀟瀟傷心難過呢，只是想問你，你剛才說的還算數嗎？」

秦瀟瀟裝傻，「我剛才說什麼了？」

理查德急了，掙扎著想起，秦瀟瀟見狀，嚇得大驚失，忙不迭地把他摁下去，「理查德，你幹什麼，不要命啦。」

理查德抓著秦瀟瀟的手，急切地說：「瀟瀟，我剛才雖然在昏迷中，但我有意識，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要是不信的話，我複述給你聽。」

秦瀟瀟看見他這個樣子，哪裡還有什麼怨氣，無奈地說：「我信，我信你都聽到了。」

理查德聞言，這才緩緩送出一口氣。

他不怕別的，就怕秦瀟瀟不肯承認自己說過的話。

秦瀟瀟怎麼可能會不承認呢？

已經差點失去過一次理查德的，怎麼捨得再失去第二次呢？

秦瀟瀟照顧理查德躺下，幫他掖了掖被角，「你怎麼會出車禍？」

理查德步行去買咖啡，走也該走人行道，怎麼跑到馬路上去了呢？

理查德說：「我買咖啡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小孩攙扶著爺爺過馬路，老人家年紀大了，走路很遲緩，一輛小汽車駛過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他們兩個，車子也未減速……」

理查德沒有說後面的話，但秦瀟瀟已經猜到了。

他捨命救人，才造今天的局面。

秦瀟瀟問：「你救人的時候就沒想過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嗎？」

他用自己的子擋那輛車子，喪命的可能很大，而且他今天差一點就醒不過來了。

理查德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當時大腦一白，什麼都想不到，但我被撞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我大難不死，我一定死死地纏著你，就算你還是不接我，我也會如影隨形地跟著你。」

秦瀟瀟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反正，誰都不能分開他們。

秦瀟瀟小聲嘟噥了一聲，「想纏就纏著吧。」

理查德聞言，下意識地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問：「瀟瀟，你剛才說什麼？」

秦瀟瀟嗔了一聲，「你不是都聽見了嗎？」

理查德低聲懇求，「我沒聽見，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秦瀟瀟著理查德眼中的迫切，緩緩綻開一抹笑容，而後無地開口：「不行。」

理查德：「……」

理查德剛做了一場手，需要恢復，很快就到疲憊睏倦了。

秦瀟瀟拽了拽他的被子，「你睡吧，我在這裡守著你。」

理查德搖頭，「不要。」

秦瀟瀟命令，「醫生說你現在需要休息，趕睡覺！」

理查德溫聲道：「你在那把椅子上坐一晚上太累了，你躺過來。」

他不捨得他的瀟瀟累到。

「不行，病床太小了，我們兩個人睡太。」

雖然醫生撤了那些儀，可病床還是很小。

何況，理查德還是個傷患，擔心到他的傷口。

理查德固執，「可以容納我們兩個人的，你要是不上來，我就不睡覺。」

「那你就熬著吧。」

熬到不行，他就該睡了。

可秦瀟瀟顯然低谷了理查德的毅力。

哪怕困得上眼皮快要黏住下眼皮，他也能抗住不睡。

睏倦比起失去秦瀟瀟的痛苦，輕太多太多了。

秦瀟瀟妥協了。

理查德就是看心，所以才用這種招數讓投降的。

「好好好，我陪你在床上睡，可以了嗎？」

理查德心滿意足地笑了。

秦瀟瀟上床之前，不忘提條件，「你不準我，但凡你有一點不老實，我就立刻下去，也不來照顧你了。」

理查德苦笑：「瀟瀟，我都傷這個樣子了，還能有什麼不老實的呢？」

秦瀟瀟想想也是，便放心地了鞋子，合躺在床上，也沒有蓋被子。

理查德提醒，「蓋上被子。」

「我就這樣睡，你要是再提要求，我就下去。」

話音還未落地，理查德瞬間變得老老實實，不彈也不說話了。

秦瀟瀟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睡在理查德邊的原因，平時難以睡的秦瀟瀟今天很快就來了睡意。

迷迷糊糊之間聽見理查德聲音在耳畔響起。

「瀟瀟，我不嫌棄你，不管你變什麼樣子都不嫌棄，我唯一怕的就是你不再我。」

還好，秦瀟瀟依然他。

秦瀟瀟閉的眼眸出一顆晶瑩的淚珠，很快，落進枕頭裡消失不見。

……

翌日。

天不亮，秦瀟瀟就起床了。

穿上鞋子去買早餐，剛拉開門，就看見晏婉晴站在門口。

「秦姨，好巧，我正要敲門，你就打開門了。」

晏婉晴拎了拎袋子，「給你早餐。」

秦瀟瀟擰眉，「婉晴，你這麼早就過來，還買了早餐，是不是很早就起來了？「

「我也剛起來不久，早餐是司機買的。」

江默捨不得晚睡早起，就把買早餐的任務給了司機。

秦瀟瀟這才放心了一些。

一個中年人卻要事事麻煩一個小丫頭，自己都覺得老臉掛不住。

晏婉晴關心地問：「理查德叔叔況怎麼樣了？」

「他好的，昨晚就醒過來了，估計今天能轉到普通病房。」

「那就好，您先吃早餐，我晚點再來看理查德叔叔。」

秦瀟瀟目送晏婉晴離開，轉就看見理查德睜開了眼睛，「你怎麼醒了？」

理查德：「你不在我邊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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