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眸一暗，「你們對做了什麼？」

「這盤錄像會告訴你答案的。」

書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回復金總。」

他轉過，去路被保鏢攔住。

書看了一眼保鏢，笑著轉，「江總這是想把我扣下來威脅金總嗎？」

江默面無表：「只是想留先生在這裡做客。」

書笑的有些自嘲，「如果江總以為把我留在這裡就能讓金總繳械投降就大錯特錯了。」

書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金開元是個狠人，尤其是為了秦瀟瀟，他可以犧牲一切，更不要說他這塊事業上的墊腳石。

江默笑：「你誤會了，我讓你留下來並不是拿你威脅金開元，而是要跟你談一樁合作。」

說完，江默的笑容一收，保鏢扣押著書離開。

江默握著錄像帶，大步去了辦公室，他剛進去，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推開，晏老夫人拄著拐杖站在外面。

江默忙不迭站起來，「晏，您怎麼過來了？」

江默走近老夫人才看見晏政卿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噠噠地跟在老夫人後，苦地扯了扯角。

他原本沒想告訴婉晴失蹤的事，怕刺激到，但他跟江默打電話，拜託朋友尋找婉晴下落的時候不小心被老夫人給聽見了。

所以就……

晏老夫人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慫噠噠的晏政卿，拐杖重重地著地板。

「我要是不過來，你們是不是還想瞞著我？」

江默鄭重地保證：「晏，我一定會把婉晴平安無事地帶回來，您放心！」

「可我是婉晴的，我有知權。」

晏老夫人神堅毅，「我雖然年紀大了，可年輕時候也是從大風大浪里走來的，我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脆弱。」

晏老夫人已經知道了，江默也沒有再瞞著，把金開元的書拿來的錄像帶播放出來。

江默看著蹲在房間里，因為害怕發出刺耳尖聲的晏婉晴，心都揪疼了，他恨不得衝進電視里，把婉晴從那個房間里拽出來。

晏政卿的眼睛也紅了。

金開元玩的是心理戰，心靈疼痛遠比疼痛難得多。

婉晴那麼一個漂亮小的孩子怎麼承得了？

驀地，江默高大拔的子站起來，往外走去。

晏老夫人住他，「小默，你要去幹什麼？」

江默眼眶通紅，垂在兩側的大手握拳，冷冽嗜的芒一閃而過，「我要審訊金開元的書，打聽出婉晴被關的地方。」

這才是江默扣下書的重要原因。

「你坐下。」

江默不解地看著晏老夫人，「晏，咱們現在的時間很迫，不能再浪費了。」

他浪費一分鐘，婉晴就要在那個房間里多煎熬一分鐘。

晏老夫人很堅持，「你坐下來，我給你看一個東西。」

江默心十分焦躁，卻不忍心駁了老夫人的面子，坐在邊。

晏老夫人抓起遙控，把錄像帶倒退，江默看著那一幕幕一幀幀，心痛得沒辦法呼吸。

晏老夫人終於按下暫停鍵。

「江默，你認真看婉晴的眼神。」

錄像帶開始播放，晏婉晴發出刺耳的尖聲。

金開元剛開始講故事的時候，晏婉晴的眼睛是閉著的，而這裡，的眼睛卻是睜開的。

皺在一起的五和蒼白的面都在說明很害怕，可那雙沉靜如水的眸子不見毫的害怕之。

江默焦躁的心忽然就沒有那麼焦躁了。

晏老夫人了解自己的孫，「江默，你還記得婉晴的職業嗎？」

晏婉晴是醫生，而且的心異於尋常孩，金開元講得那些東西本嚇不住。

可是……

江默說：「把婉晴放在那裡總歸是危險的。」

金開元現在是心靈上的折磨，如果他們在沒有行，時間拖延下去，難保他不會再用別的手段。

晏老夫人點頭，「我去審訊那個書，你告訴金開元答應他的換條件。」

江默軀驀地一僵，腳怎麼也邁不出去。

他想救婉晴，可也不能把秦瀟瀟送出去。

晏老夫人催促，「你還在等什麼呢，我已經幫你找好人質了。」

江默秒懂，同時也有些抱歉。

晏老夫人知道江默心，怎麼會讓他為難。

江默撥通了金開元的電話。

金開元坐在沙發上，指間夾著一雪茄，看見茶幾上響起的手機，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江默知道對方在等他開口，「金開元，我答應你換人質的條件。」

金開元狠狠了一口雪茄，眉眼舒展開，他的瀟瀟馬上就要回來了。

金開元還不忘挖苦，「江總，你要是早答應我了，你心的人怎麼會那樣的痛苦。」

江默眸一暗，「除了換人質之外，我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給婉晴換一個房間。」

「沒問題。」

金開元答應得很爽快，也怕江默耍詐，「作為等價換，江總是不是也該讓我看看瀟瀟呢？」

「我一會兒讓你的書給你帶回去。」

金開元這才放心地掛斷了電話。

正在擔心的江默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電話被人給監聽了。

而聽到江默電話的理查德，面容變得凜冽起來。

他聽明白了，江默那個混小子要把秦瀟瀟當人質送給金開元。

那可是他的親生母親！

理查德下意識地要去找江默理論，可剛邁出一步，他就停下了。

他得確定江默手裡的人是瀟瀟才行。

理查德掏出手機，「喂，幫我攔截一輛車子。」

……

晏老夫人審訊完之後，就把書放出去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但是書的眼神有些恍惚。

江默遞給他一張照片，「把這個給金開元帶回去。」

書低頭看了一眼。

躺在床上睡的麗人不是他們家夫人又是誰？

看來夫人真的在江默這裡。

書回去復命了。

他開車在路上，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晏老夫人的談話，連側方有輛車蹭過來都沒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