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縱奇才,以四把名劍,橫掃北境大陸。
劍王之名,震古爍今。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躲在星隕閣兩百餘年,就是為了悟出第五劍。
唯有第五劍,才有底氣和南宮雲一戰。
劍王尚且如此低調。
這任傾,卻打著劍王弟子的名號,四招搖,指點江山。
更是在秦默麵前口出狂言,真是貽笑大方。
正如秦默所言,就是李純來了,也要對他禮讓三分。
畢竟,秦默贈劍經給李純,讓他有了領悟第五劍的機緣。
從這個角度來看,秦默對李純有再造之恩。
“畜生,你算哪蔥?竟敢辱沒我師父。”
任傾然大怒,腳下的飛劍嗡鳴震。
太尉府之中,也是四起。
誰也沒想到,秦默狂妄到這個地步,連劍王李純都敢拿出來開玩笑。
“任宗師,快斬了這狂悖的畜生!”
臺底下,人群激憤。
任傾亦忍無可忍,腳尖輕點,影飄然而上。
那柄嗡鳴的長劍頓時橫空,劍尖指向秦默。
嗚呼——
太尉府上空,風四起,劍氣湧。
“任宗師在借勢,劍氣融風中,這是劍王前輩的第二劍破風啊!”
老管家顧白眼前一亮。
當初,任傾能被太尉府招攬,就是看中了他劍王弟子的份。
論劍法修為,太尉府還有更強者。
可任傾畢竟是劍王弟子,深得其劍意髓,未來可期。
尤其是這一招破風,引風勢,應運而生。
風乍起,劍氣雲霄。
“我這柄‘驚蟄’,斬得了妖孽,破得了鬼神,你敢辱我恩師,我便讓你死道消。”
任傾傲然大喝,指尖輕輕一挑。
那嗡鳴的長劍,頓時被他的法力引,乘風而去,速度激增數倍。
在旁人看來,這一劍已經眼難辨了。
“快是快,可惜差了點力道。”
秦默半步不退。
待那飛劍斬來,一片雷炸開,槍出如龍!
鐺——
驚蟄劍頓時被彈飛。
秦默手握雷雲槍,被滾滾風暴籠罩,卻是巋然不,如戰神一般。
“好穩的基。”
顧白神大變。
“這子果然是練槍的!”
孟飛雪眸微,顯得有幾分激。
北靈大陸上,劍修占了八。
修煉槍的,之又。
對於同道中人,孟飛雪自然更加賞識。
隻是,秦默這一槍震退驚蟄劍,讓任傾麵無。
他暗暗咬牙,指尖連續晃,不斷牽引飛劍,斬殺向秦默。
這些劍招極為飄逸淩厲,引起了一陣陣驚呼。
可尷尬的是,秦默每次都能從容避開,仿佛看了他的路數一般。
“我當你真是劍王弟子,原來是個招搖撞騙的江湖神。”
秦默忽然站定,長槍一掃,再次將驚蟄劍給開。
“你敢侮辱我?”
任傾惱怒。
“我侮辱你?”
秦默快被逗樂了。
“破風的髓在於變化不定,就像沒有人能預料風的走向,而你這些劍招,全是生搬套,就別辱沒劍王的名聲了。”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尤其是任傾,跟石化了一般,整張臉都凝固了。
劍道賦不俗的他,又怎麽會不懂這個道理?
可破風的劍意實在太玄奧,他至今都沒琢磨明白。
很多年前,任傾去過一次星隕閣,意外的看到了李純練劍。
他便憑借劍眼,生生將李純的劍招記下。
而後這些年,他不斷揣,倒是將劍招都練得爐火純青了。
甚至憑借這些劍招,生生的練出了一點劍勢。
至於劍意方麵,卻連門檻都不到。
饒是如此,憑借李純的劍招,也足以糊弄一下外行人了。
這些年來,任傾憑借這一手,四造謠,宣稱自己是劍王弟子,得其劍法真傳,唬到了一大票人。
就連太尉府,也都被蒙在鼓裏。
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年,居然一眼看穿了自己。
任傾憤之餘,更多了一道殺念。
他必須斬殺秦默,才能保守這個。
“畜生,你自己都沒活明白,你懂什麽劍道?恩師的破風劍意,又豈是你能隨意點評的?”
任傾震怒無比,一五行之力,加持在了飛劍之上。
既然劍招都被破解了,那就用絕對的修為,強行碾了秦默。
你秦默再強,也隻是一個通玄八階,如何抗衡道宮境?
任傾也不管旁人怎麽看,先殺了秦默再。
“這家夥過分了。”
孟飛雪劍眉微蹙,有些想出手的意思。
可一旁的顧白卻攔住,淡然道:“不妨再看看。”
秦默敢在太尉府鬧事,就是被人殺了,也沒什麽值得同的。
“子,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劍王劍法!”
“諸位,獻醜了!”
任傾大喝一聲,劍搏殺而去。
劍飛掠,忽然一分為二,二分為四,齊齊斬殺向了秦默。
這四道劍氣,全都暗藏著五行之力,堅不可摧。
以秦默通玄八階的修為,是很難抗衡這一擊的。
不過,秦默依舊不退半步,他手中雷雲槍猛然橫掃而出。
與此同時,三道靈齊齊發,將力量推向巔峰。
普通通玄八階,的確抗衡不了道宮境。
可秦默擁有三道靈,又修煉了巨靈劍意,法力是常人數十倍以上。
便是與道宮境,照樣不落下風。
轟隆……
一道千尺槍芒,正與那四道劍氣撞在一起。
四周風暴席卷,法力咆哮。
眾目睽睽之下,任傾的四道劍氣,頓時崩滅開來,化為一道道流,四湧。
“什麽?”
任傾震驚無比。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施展出五行之力,以道宮境法力強行碾,居然無法擊敗對方。
更慘的是,他那柄驚蟄劍和雷雲槍猛烈撞擊,當空碎裂了七八截。
這些劍刃碎片漂浮在空中,被某種力量所俘獲,如一道道流星,朝著任傾激而去。
不等他反應,上已經多了七八個,慘死當場。
“你這點實力,也敢冒充劍王弟子,一劍殺了你都算便宜了。”
秦默搖頭冷笑。
任傾那一句“獻醜”,原來是字麵意思。
“他剛剛是用念力在劍?”
孟飛雪臉驟變,眼底滿是驚駭。
“這子是一名念師?”
顧白更是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十幾歲的念師,何等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