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靈玥,吳靈秀,吳靈弈……怎麽全是吳家的?”
看到榜單上清一吳家子弟,秦默簡直傻眼了。
像王城顧家,有當朝太尉的背景撐著,也僅僅隻安了四五個顧家人。
可這吳家倒好,一口氣安十餘人。
其聲勢之浩大,氣焰之張狂,簡直聞所未聞。
這是要把王城顧家給在腳下啊!
顧家一直皇恩籠罩,從前朝開始,族中三代人皆委以重任,大大員早已過百人。
顧青元登上太尉之位,更是皇室一手提攜起來的。
傻子都知道,顧青元就是皇室的代言人。
顧青元的一言一行,往往代表著聖意。
得難聽點,顧家就是皇室的一條狗。
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
吳家如此手筆,豈不是打皇室的臉?
“這吳家的氣焰也太盛了,下各大王朝,也沒哪個家族做到這個份上。”
秦默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
“吳家擁兵自重,劃地為王,南域半壁疆土,他吳家隻手遮,就連太子到了炎京,吳家也毫不在意。”
於爭沉了一聲。
幾年前,太子南巡,到了炎京之後,竟也不見吳家人接駕,還是他主登門拜訪。
民間更是笑談,太子是王城的太子,而非炎京的太子。
這件事傳回王城,鬧得沸沸揚揚,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據傳,皇室有人不服氣,暗中派了不高手,兵分數路,潛炎京吳家。
可到了第二,這些高手全都暴城頭,被掛在了城頭示眾。
這其中,就包括了柳若風的大弟子,一名奪命境的箭宗師。
可惜,他連吳家的門檻都沒到,就被吳家老祖一掌擊斃。
柳若風得知這個消息,竟也不聞不問,當沒事人一樣。
由此可見,這炎京吳家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顧青元雖然是當朝太尉,可吳家更是一方霸主,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裏,又怎麽會給你顧家麵子?
“顧家也好,吳家也罷,都想踩著我們坐其,這口氣我咽不下。”
於爭雙拳握,殺氣騰騰。
“那於師兄怎麽想?”
秦默不聲。
“我於爭這人簡單,既不惦記別人的,也不許別人來搶我的。”
於爭冷冷一笑。
他目淩厲的看向秦默,鄭重無比道:“況且,我們代表著伏龍宗,區區幾方世俗勢力,也想淩駕在宗門之上?”
在北靈大陸上,宗門至高無上,其次才是世俗王朝。
一個強大的宗門,甚至手握幾方王朝的命脈。
如伏龍宗,雖然盤踞於大禹國,但地位之尊崇,遠遠不是皇室能夠比擬的。
無論世俗王朝怎麽鬥爭,都不可淩駕於宗門之上。
這份戰功榜,是無數人用鮮和生命鑄的,原本應該神聖無比。
可今,卻變皇室、吳家等勢力勾心鬥角之地。
更重要的是,還把宗門給卷進去了。
一切都變味了。
“這次我們要去王城,到時候於師兄打算怎麽做?”
秦默想知道對方的心思。
“戰功榜髒了,我就給他洗一洗,誰要是敢攔著我,我不介意鬧他個翻地覆。”
於爭雙眸微瞇,目決絕無比。
他是鐵了心要手這件事了。
至於秦默,倒是沒有於爭這麽強烈的緒。
“而且,師尊給我發了一道令,也是讓我輔佐皇室,對抗吳家的意思,這也是宗門的意誌。”
於爭雖然直率,但若沒有這道宗門令,他也不會輕易做出決定。
“囚牛大長老?”
秦默微微一怔。
隨即點點頭道:“既然是宗門的意思,那就沒什麽好的了,這次王城之行,我們就是鬧個翻地覆,也有宗門在背後撐著。”
此次王城之行,也正是秦默所求的。
他正好要找鑒寶大師,王城能人異士雲集,興許就有人能解析出黑玉碎片上的信息。
第二。
韓長君、柳若風,以及伏龍宗幾名代表,一同奔赴王城而去。
不過,大家出行的方式不同。
像秦默、柳若風等人,是乘坐於爭的飛舟。
而韓長君則是騎馬趕路。
他們後還跟著一些北境軍,速度會慢上不。
不到兩日,飛舟便已經抵達王城。
秦默站在船頭甲板上,視野盡頭是一座巍峨的巨城。
這座城池占地極廣,是塹城十倍以上。
但城高隻有十餘丈,遠不如塹城那般誇張。
畢竟,這二者的意義遠不一樣。
塹城號稱“北門”,是為了敵而存在。
王城則是聚下達顯貴之地,繁花似錦,烈火烹油。
這裏並不需要刀劍影。
或者,這裏的刀劍影都藏在暗,不是一座城池可以抵擋的。
“到了王城有個規矩,若是江湖遊俠,須下馬解劍,若是宗門修士,也得收起空法寶,步行城。”
柳若風忽然淡淡道。
“規矩還多。”
龍千語不由吐槽了一句。
“這算是對皇室的一點敬意吧。”
柳若風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們就步行城吧。”
秦默點點頭道。
很多宗門都有類似的規矩,王城不過依樣學樣,搬來了這一套罷了。
事實上,真正強大的修士,又何懼這種規矩?
當實力達到奪命境,開門,借力,已經稱得上“人”了。
這種級別的高手,皇室也要敬畏三分。
至於像南宮雲,囚牛大長老這種符境強者,更是來去自如。
什麽王朝,什麽軍隊,在符境麵前,都不值一提。
不過,秦默一行人還沒這等實力,還是老老實實步行城為好。
“城之後,還有人來接待你們,老夫還有些事,便先行一步了。”
柳若風向秦默拱手一禮,便而去。
他才剛剛突破瓶頸,這會兒是急著回去閉關幾日,穩固境界。
秦默倒也理解,也就不多麻煩他了。
“我們走。”
於爭在前麵帶路。
很快,幾人便踏了王城。
“站住,你就是秦默?”
大家剛剛邁過城門,就被幾名紅甲護衛給攔住了。
那為首的魁梧男子,手中的長戟指向秦默,目森然,來意不善。
“通玄九階?”
秦默暗暗心驚。
即便是王城,也不可能用這種人來鎮守城門。
很顯然,對方並非此守將,而是專門衝著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