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做出反應,麵前的侍從便出了食盒中的匕首,朝著薛木刺了過去。明亮的刀印到了薛木的小臉上。
薛木淡然地看著他,不躲不閃,一隻手扣住了侍衛的手腕,讓他無法刺出匕首。
“你是誰?!”侍衛喊道,這個人怎麽可能是手無縛之力的弱公主,憑的臂力,明明是個經常習武之人。
“你下輩子就知道了。”薛木冷道,用力一擰,侍衛的手腕便應聲折斷,匕首掉落地上。
不遠的侍衛發現了這邊的況,他們正要趕過來,忽然,兩旁的草中冒出了許多黑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的後,一劍封。
“保護公主!”剩餘的侍衛立即守到了薛木的馬車前,亮出了兵。
敵眾我寡,薛木眼見被包圍了,而秦清瑤和李宸那並無靜,便知道,肯定是有人阻斷了消息,冷靜地拿出了一支哨子,放在邊用力一吹,哨子便發出了尖銳的聲音,響切雲霄。
“不好,在支援!分別包抄過去!勢必要活捉公主!”黑人領頭者大喊道。
黑人朝著馬車衝過來,侍衛們圍圈,守在了馬車邊,“保護公主!公主請回馬車,屬下等定不會讓公主出事!”
薛木愣了愣,現在還不能暴份,李宸早就和代過,哪怕是在李字旗麵前,也不能暴的份,知道的人越多,他們越危險。
薛木隻好頭一扭,坐回了馬車之中。然而馬車之中未必安全,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時不時就有冷箭到了馬車上。
黑人撲過來,打開馬車門,薛木抬當一腳將他踹下去,侍衛攔住那人,卻被當一劍,濺到了晃悠悠關上的馬車門上。
薛木坐不下去了,怎麽能讓其他人平白無故地為了自己而死呢?必須出手了。
心一橫,幹脆換了一套侍衛的服,用黑巾將頭發包住,揭下麵,拔出馬車底下藏著的刀劍,從馬車後跳了下去。
眼前從馬車上跳下來的黑人剛想說話,便被薛木一劍刺死,眼見黑人數量遠遠超過了守衛,薛木的心逐漸沉了下去。
這些守衛還都不是在軍營中練的李字旗,隻是將軍府中留守的部分將士,沒準還沒上過戰場,是第一回遇到敵人,一下便了陣腳。
“隨我守住馬車!等到李大人救援!”薛木嘶喊道,此時眾人瞧見的背麵,便以為是自己人,又聽得的詔令,群龍無首一下又有了方向,齊心協力守在了馬車旁,抵抗敵軍。
“小兄弟,你還真是厲害!你是哪一部的?”
“廢話,專心殺敵!”
與此同時,秦清瑤和李宸站在山坡上欣賞景之時,聽到一聲尖銳的哨聲,秦清瑤立即回頭向了馬車所在之,“糟了!薛木出事了!”
“走!”李宸毫不猶豫,立即下令回到馬車旁,大部隊立即殺回去,殺得黑人節節敗退,薛木得以息,便立即上馬車,換上了自己的服。
這邊呼吸還未穩定,秦清瑤就打開了馬車門,還好的服已經換好,發型微,侍衛的服還扔在馬車上,用腳將服撥到了座椅之下。
秦清瑤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沒被他們發現吧?”
“沒有,他們沒看到我的臉。”薛木回道,將自己的頭發和服重新整理好,免得被人看出來端倪。
幸存的侍衛們被人扶著上前來匯報況,表疚,“屬下無能,讓公主驚了,還請李大人恕罪。”
此時,李宸皺起了眉頭,這一戰下來,竟然死傷了好幾個侍衛。
“事態急,你們沒有罪責,反而是保護公主有功。”李宸道,此時若是再怪罪他們,反而讓跟隨的人寒心。
侍衛們紛紛垂下了腦袋,不敢接這般誇獎,“還是多虧了一個小兄弟臨時組建了隊伍,當時,屬下們都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差點沒做出正確應對來。”
“欸,那個小兄弟呢?人怎麽不見了?”
秦清瑤合上了馬車門,自然知道他們口中的小兄弟就是端坐在馬車上的公主,道:“他剛被人抬走了,似乎是了些傷,你們也都別站著了,我幫你們看看傷。”
眾人的注意力被秦清瑤一轉移,這才哼哧哼哧地喊了起來,上的傷口後知後覺地痛了起來。
秦清瑤一一給他們上完藥,才回到李宸的邊。
李宸看著不遠被歪的草垛,手裏著一草,撚得稀碎。
“怎麽了?”秦清瑤扭頭問道。
李宸歎了一口氣,“這些士兵終不比訓練有序的李字旗,還是弱了一些。”
“但若是小將軍把訓練有序的李字旗帶來,可不得將西域王給嚇一大跳,以為京都要震懾他呢。”秦清瑤道。
李宸自然是知曉,所以這次出行才沒有帶著銳部隊前來,隻是挑選了一些中規中矩的侍衛,但是一路上必將遇到許多波折,他們若是不提高警惕,怕是傷亡會更加嚴重。
“提醒他們便好了,不要掉以輕心。再說了,李字旗不是在後麵跟著麽?萬一有理不了的況,還有李字旗收尾,不要太擔心了。”秦清瑤輕聲道。
李宸點頭,他命令李字旗不遠不近地跟在隊伍後麵,不要麵,非必要況,李字旗不會出手,也不會跟著他們進西域境,萬事還是得他們自己解決。
“這次是我掉以輕心了,位置選得太遠,反而暴了薛木。”李宸著眉心。
“對方定是有備而來,我瞧著他們的穿著打扮,不像是西域人,我們才進西疆境,是誰迫不及待地要對公主下手呢?”秦清瑤疑道。
沒等他們想明白,侍衛上前來報,“李大人,有一部隊人馬正在接近我們的駐地,他們穿著黑甲,帶著戰馬,像是軍隊!”
“是誰?”李宸皺眉。
另一個探子也回來了,他報:“是鎮西將軍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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