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跑出了很遠,那些人已經追不上來了。李宸替下了秦清瑤趕車,將馬車趕到了客棧。
李宸打開車簾,看到裏麵被五花大綁的人,那人用耳朵辨聲,眼睛仍然是看不見的狀態,他驚恐道:“誰?你們把我帶去哪裏了?”
李宸人狠話不多,直接將他從馬車上拎了下來,扔到了馬棚邊,馬兒打著響鼻,好奇地近這個人,又將他驚了一跳。
“李將軍,這馬車上可不好東西啊,收獲頗。”秦清瑤從馬車上抱下來兩個罐子,擺在馬車前頭,又折回去拿藥材。
“李將軍?哪個李將軍?難道是…鎮南將軍李宸?!”那人震驚道。
“真是個明白人,既然認得李將軍,幹脆全部代了吧,免得還要遭酷刑,我們倒是不喜歡嚴刑供那一套戲碼,若是你不配合,那就另當別論了。”秦清瑤道,又從馬車裏拿出了一份藥材,遞給了李宸。
“這是西域的藥材,都是從白雪山那邊運過來的,”秦清瑤拍了拍馬車旁的罐子,打開封層,將裏麵的藥包拆了一個出來,道:“還有這罐子裏的東西,罐子和劉侍郎家的幾乎一模一樣,裏麵裝著的藥就是追魂,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要運到哪裏。”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知道這麽多事?”那人疑道。
秦清瑤勾起了角,沒想到這個人還真是不打自招啊,既然這麽配合,那就要好好盤問一番了。
“你不是已經認出來了嗎?這位便是鎮南將軍李宸,我嘛,不起眼的小人一位,不用在意。”秦清瑤蹲下來,直視著他。
“可是李宸不是中毒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這裏也不是他的管轄之地啊。”那人喊道,忽然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又捂住了。
“欸,沒事,你多說一些,自己也安全一點,不至於被殺人滅口,沒想到他們居然派你這麽一個武功不高、膽小又藏不住事的人看馬車,太不謹慎了。”秦清瑤嘖嘖歎道。
“我本來就不是和他們一夥的,表叔說,他們給的錢多,我隻要當向導,幫他們走一次白雪山,就能得到很多報酬,說好了隻幫他們看這一趟。”那人說道。
“隻看這一趟,卻知道這麽多的事?”秦清瑤問道。
“我表叔喝完酒之後跟我說的,我聽過他的名字,所以對他印象比較深刻,再說了,幾位鎮南北的將軍,名號誰不知道?”那人道。
“既然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隻要你告訴我們有用的信息,你就可以平安地回去了。”秦清瑤道,指著旁邊的李宸,“當然,如果你不配合,那就隻好真格的了。”
“那你們能把我送出北疆嗎?他們肯定不會隻用我這一次,而且這一次還出事了,他們肯定不會饒過我!”那人絕道。
“好說,等我們離開北疆時,將你一並帶走就是了。”秦清瑤道。
“你們答應了,可不能反悔!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是聽到了表叔說起一些細節。他們給一個大人做事,幫他們運輸各種藥品,不止是追魂,還有其他的東西,我知道追魂是因為上次聽到表叔和他們說,要用來害李將軍!我才知道,他們居然在幹這麽危險的事!我可不想與他們為伍,我還是很惜命的。”那人撇道。
他補充道:“之前,還有一個姑娘來表叔家裏過夜,說是讓他送自己來北疆,我可聽得真切。”
“那姑娘有沒有說自己的名字?”秦清瑤追問道,立即警覺了起來。
“我約約有聽到,好像什麽雲蘿?”
“果然!京都的事和北疆的事串聯上了。”秦清瑤看向了一旁靜候的李宸。
李宸並不知道春蘭苑的事,他隻是疑地看向了秦清瑤,等待的解釋。
“劉侍郎當時不是死在了春蘭苑嗎?就是在雲蘿的房間裏,事後雲蘿離開了京都,去向不明。我一直懷疑這件事跟雲蘿有關係,這下不就明了嗎?雲蘿也是運輸線中的一環。”秦清瑤肯定道。
“可能是吧,表叔反正是答應了的要求,把送到了北疆。”那人道。
“那你表叔呢?你走了,不怕組織把他給殺了?聽起來,好像他還對你好的。”秦清瑤問道。
那人出了厭惡的表,他對這位表叔嗤之以鼻,“得了吧,他有待癖,我就是從小到大被他給折磨過來的。”
秦清瑤難得地沉默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雲蘿在哪裏嗎?”
“啊,就在鎮上最大的酒樓裏,離了瓦肆勾欄,還做得什麽?”那人嘀咕道。
秦清瑤和李宸換了一個眼神,將人給了李宸的手下,由他們代為看管。
“先去抓誰?”秦清瑤問道。
“付行難抓,得有證據,先去找雲蘿。”李宸道。
兩人將證據藏好,啟程前往鎮上最大的酒樓——杜康樓。那樓占據了鎮上最中心的位置,簷角掛上了紅燈籠,在黑夜之中引人注目。
他們剛邁酒樓,就有小二迎了上來,看到他們穿得雍容華貴,臉上掛上了十二分的笑容。
“兩位貴客裏麵請!請問是要吃些什麽還是喝些什麽呀?”小二笑瞇瞇地問道。
秦清瑤打量著酒樓裏來來往往的人,未曾見到雲蘿等風塵子的影,想必這麽大的酒樓,這些項目應該很蔽。
“有什麽特菜?”李宸坐到了中心的桌邊,秦清瑤挨著他坐下,還在不停地打量著周圍。
“特菜那可就多了,瞧二位是外地人的模樣,小的給你們推薦幾道我們酒樓最出名的菜,保證你吃了還想再來!”小二道,拿出了菜單指著上麵幾道大菜給李宸看,又遞到了秦清瑤的麵前,讓過目。
“那就這些吧。”秦清瑤胡地掃了一眼,點了點頭。
“那,要不要上酒?”小二猜測的目在兩人的上逡巡。
“不用。”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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