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仿佛沒有聽見,既然嫌棄惡心,那你們都別吃了。
礙於姚鶴晴的份,況且這又是霍家的喜宴,大家也不敢鬧事,隻能忍。
看著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姚鶴晴心大好。
散席之後,周梓曦看看著楚南傾難看的臉自然知道事不好。和姚鶴晴打個招呼就溜了。
姚鶴晴上了馬車,看見角落裏的一團紅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角落裏的麻團紅忽然撲到姚鶴晴腳下,一把扯住的擺:“郡主,我知道你肯定是裝傻的,求求你救救我!”
希悅慘白著一張小臉,臉上滿是淚水的看著姚鶴晴。
姚鶴晴皺眉,希悅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在喜房裏嗎,是怎麽逃出來的?
馬車緩緩行駛,姚鶴晴並沒有聲張,坐在一旁看著跪在地上的希悅問:“既然你不想嫁給霍連德,為什麽不早一些拒絕他?”
希悅覺得厲害,雙肩都在抖:“要不是母親以死相,我怎麽會嫁給那個廢!”
原本打算嫁給霍連德之後要麽殺了他,要麽自殺,可是如果殺了霍連德霍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自殺,還沒有那個勇氣,所以趁著喜宴的時候從狗裏爬了出來,然後藏在了姚鶴晴的馬車裏。
姚鶴晴到了杯茶,遞到希悅麵前:“先不說霍連德的人品,二公主早知道他下半不能人道,為什麽還要將你嫁給他?”
希悅接過茶盞喝了好幾口,麵上的悲憤才緩過來一些,眼淚依舊止不住的流,聲音哽咽:“我娘知道我喜歡三表哥,不願意讓我嫁給他,所以才把我嫁到霍家的。”
姚鶴晴皺眉,二公主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嫁給一個廢,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難道希悅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除了霍連德,天底下還有那麽多好男人,二公主為什麽把你嫁給他?”
麵對姚鶴晴的質問,希悅也是一頭霧水,猛地搖頭:“這我真不知道。”
姚鶴晴麵一沉:“既然你不說實話,那我就把你送回去吧,畢竟你是霍家的夫人了,霍家又有一個皇貴妃兒,我可不好得罪。”
“我真不知道啊,郡主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希悅抬起手來,然後急切的又道:“我發誓,我這輩子再也不欺負你了,再也不跟你搶三表哥了,你救救我!”
姚鶴晴眸微轉,希悅這麽一逃婚,那二公主和霍家的易便不作數了,沒準鬧的飛狗跳,自然願意坐漁翁之利。
姚鶴晴想了想,又問:“那二公主讓你嫁給霍連德,都跟你說了什麽?”
希悅想了想,搖頭:“就說讓我在霍家忍耐一些時日,等我們在京城站穩了腳,我想離開霍家的話會替我想辦法。”
姚鶴晴終於明白了,看樣子二公主想留在京城皇上並不同意,沒辦法,隻能求霍家了。
因為霍連德已經廢了,霍家正好想給他娶妻,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但是門當戶對的自然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嫁給霍連德一個廢,霍家又不想娶家境不好的,這二公主雖然並沒有什麽權勢還是個寡婦,但深得太後的喜歡,霍家就是看重了這一點。
姚鶴晴猜想,他們的易是,二公主將兒嫁給霍家,而霍家會幫助二公主在京城站穩腳跟。
隻是,這麽明的人,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希悅會逃婚。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姚鶴晴將跪在麵前的希悅扶起來,讓坐在對麵,然後問。
“不知道……”經曆了這件事,希悅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昂,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郡主,到了。”
馬車戛然而止,外麵傳來朗月的聲音,一旁的希害怕的不行,立刻蜷到角落裏。
“你老老實實的在馬車上呆著,我讓姚叔送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風頭過了再做打算。”
“謝謝你!”希悅麵上終於出喜,激的開口。
進了門,姚鶴晴便讓姚叔將人安置了,姚叔有些不願,但還是照做了。
這件事關乎到二公主和霍家的利益,如果鬧大了怕惹禍上,姚鶴晴思來想去決定跟楚南傾商量商量。
可是這楚南傾一下午都沒見到人,直到天黑才回來。
姚鶴晴進門的時候冷清正猶豫著用不用通報一下,還沒等想好,人已經進門了。
楚南傾正坐在桌案前看書,見姚鶴晴進門,很是不待見的問:“你怎麽來了?”
姚鶴晴幹笑兩聲:“這麽晚才回來,我來問你吃沒吃晚飯,用不用給你熬一份皮蛋瘦粥?”
男人難看的臉緩和了不:“去吧。”
“……”本來是客氣客氣,沒想到楚南傾竟然當真了,姚鶴晴後悔死了。
畢竟希悅的事還想跟他商量,畢竟出了事的話還是要楚南傾來擔責任,姚鶴晴隻能乖乖的去熬粥。
見姚鶴晴帶著兩個侍去了小廚房,冷清撓頭詫異的問:“主子,您不是用晚飯了?”
楚南傾眼裏閃過一抹冷意,手裏的書劈頭蓋臉的朝著冷清丟了過去:“多管閑事!”
冷清立刻將書送回楚南傾麵前,知道不待見,所以出了門。
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姚鶴晴才將皮蛋瘦粥熬好,遠遠的楚南傾就聞到了撲鼻的香氣,這是他這輩子吃過的味道最好的粥。
朗月擺好碗筷,便退了出去,諾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
“這是什麽?”楚南傾看著麵前一碟子又黑又綠的東西好奇的問。
“酸豆角,特別下飯,你嚐嚐。”
楚南傾夾了一小塊,打量了半天才送進裏,又酸又辣,確實很開胃。
“什麽事,說吧。”楚南傾吃著粥對姚鶴晴開口。
無利不起早,姚鶴晴這麽殷勤,肯定有什麽事求他。
姚鶴晴笑著雙手合在前,目崇拜的看著楚南傾:“太聰明了,你怎麽知道我有事求你?”
楚南傾冷冷的看了一眼,冷哼道:“拍馬屁。”
姚鶴晴湊到他跟前:“我從霍府回來的時候,希悅躲在我馬車裏,我讓姚叔把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楚南傾麵淡然,仿佛這件事早就知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背黑鍋?”他瞇了瞇眼睛,目中滿是危險。
姚鶴晴勉強一笑:“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件事也不一定會被別人知道,我就是希你能幫我瞞過去。”
“如今不是已經瞞過去了?”
楚南傾明知故問,姚鶴晴急的跺腳:“二公主和霍家都不是好惹的,萬一這件事被他們發現,我怕他們會對我和母親下手。”
楚南傾角上揚,疑的問:“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麽,竟然還怕二公主和霍家?”
姚鶴晴急的跺腳:“如今希悅失蹤,他們肯定會用所有人尋找,萬一餡了這事兒可就大了,你就幫我想想辦法。”
“憑什麽幫你?”
姚鶴晴磨牙:“我做的粥你都吃了,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宴席,你吃了我做的東西,就得幫我。”
“我可沒答應你。”楚南傾悠哉悠哉的吃粥,半點也不著急。
姚鶴晴氣的一拍桌子:“行,你不管是吧,如果他們找到希悅,我就讓姚叔說是你指使的!”
“好啊。”
姚鶴晴快瘋了,忽然覺得自己說了這麽久是對牛彈琴了,早知道楚南傾看的笑話,才不會上趕著來給他做晚飯。
“噎死你。”姚鶴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就走。
快要出門口的時候,回頭見楚南傾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姚鶴晴就氣不打一來,大步走進室,了鞋就上了他的床。
“出去。”
楚南傾從外廳進來的時候,姚鶴晴都快睡著了,他一聲冷喝,嚇的一個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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