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曦打了一個哆嗦,立刻察覺出楚南傾生氣了,覺得或許是自己的木偶惹了禍,索抱著一旁的包裹便對姚鶴晴開口:“郡主,我先讓管家帶我去客房,一會兒再來找你玩兒。”
說完,帶著丫鬟便溜之大吉了。
看著楚南傾難看的臉,姚鶴晴有些納悶不明白他是怎麽了,但是卻換了話題:“皇上打算怎麽理姚家軍的事?”
楚南傾沒有回話,將手裏的木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這是蘇青洲?”
“我不過是騙周梓曦的。”姚鶴晴道。
楚南傾冷哼:“蘇青洲就在你府上,你去找人就好,何必委屈這木頭。”
姚鶴晴翻了個白眼,不就是親了這木頭一口嗎,怎麽就委屈了,木頭還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的?
“好了,我錯了,向你道歉行不?”姚鶴晴無奈的投降,然後問:“姚家軍的事皇上怎麽打算的?”
看在姚鶴晴認錯的份上,楚南傾冰冷的臉緩和了不。
楚南傾坐下之後,整理好一下裳淡淡的道:“願意投奔朝廷的,給予最好的醫治,不願意的就隻能自生自滅。”
不過這最好的醫治,前提是姚家軍沒有得瘟疫,不然那些人怕是很難活下來,因為一旦有傳染的風險,楚莫麒一定會任由他們在營地自生自滅。
這話,楚南傾自然不會告訴姚鶴晴,因為完勒已經確定,姚家軍得的不是瘟疫,而是中了一種罕見的毒。
“怎麽會這樣?”
因為這件事,姚家軍早已經軍心大,這個時候楚莫麒就等於變相拉攏,這三十萬人怕是會有一大半投奔朝廷了。
“也好。”純南傾聲音磁,麵如常。
姚鶴晴心裏頓時沒了底:“你的意思,姚家軍的事不管了?”
楚南傾隨手拿起一個麵人在手裏把玩:“正好借此機會清理一下那些懷有異心的,剩下的才是忠心耿耿的。”
姚鶴晴心裏五味雜陳,楚南傾的話說的沒有錯,那些虛與委蛇的將士就在軍隊裏也是有害無益,此時此刻不知道是應該怨恨楚莫麒,還是激他。
“萬一……”姚鶴晴鼻尖一酸,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酸楚:“萬一那三十萬姚家軍都去投奔朝廷,那可怎麽辦?”
這三十萬姚家軍畢竟是姚震天經營了二十幾年的心,如果就這樣付之一炬,姚鶴晴心有不安啊。
“那你也太瞧不起你父親,太看低姚家軍了。”
姚鶴晴閉上眼,長長的吸了口氣,但願留下的將士們比離開的將士們多。
可是想一想將士們這些年的苦,就覺得很愧對他們,就算他們去投奔朝廷,姚鶴晴也不介意,隻要姚家軍還剩下一個人,就一定會再重新組建。
姚鶴晴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有人約我子時到城隍廟相見,估計是跟擄走神醫的是一夥兒人。”
“我會安排人去的。”楚南傾放下茶盞,看著姚鶴晴有幾分清秀的臉道。
男人原本清冷的目溫和幾分,不知怎的,忽然覺得這人好像並沒有之前那麽討厭了。
“讓星辰帶著玄亦去,你的人在暗。”
姚鶴晴抬頭就對上了楚南傾的眸子,男人的眼睛璀璨奪目,姚鶴晴心跳忽然慢了半拍。
“今晚你來,還是我去?”姚鶴晴坐直了子,厚著臉皮開口。
楚南傾皺眉:“你的矜持被當飯吃了?”
姚鶴晴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也看見了,我可是被許多男寵惦記著呢,如果你嫌棄我我就去找他們,反正我好的習慣要保持,不然該被人懷疑了。”
楚南傾沒有說話,臉沉的厲害:“萬一你要是死在了男人的床上,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姚鶴晴起走到楚南傾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要是真死了,對你有什麽好?”
要知道,淩霄國隻有一個開國功臣的兒,可是國寶一般的存在。
“……”
姚鶴晴俯,看著男人俊如斯的臉心裏就狂跳不止,目向下,落在他棱角分明的瓣上,姚鶴晴本能的吞了吞口水。
“滾開。”
這人擋在他麵前實在悶熱,楚南傾冷聲警告。
姚鶴晴不舍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在楚南傾準備離開之前道:“晚飯後你不來,我就去找別的男人。”
“你敢!”楚南傾立刻怒聲嗬斥。
“我的合約雖然你沒有簽字扣,但依舊有效。”
姚鶴晴朝著他眨眼,他不簽,那就算書麵通知了。
“從沒見過你這般厚無恥的人!”此時此刻,楚南傾真有一把將這人掐死的衝。
“現在不是見到了?”
看不慣,又弄不死,看著楚南傾眼裏的殺意和忍,姚鶴晴笑的肆無忌憚。
晚飯姚鶴晴是和周梓曦一起吃的,周梓曦一邊喝著酒一邊拉拉的說個沒完。
在醉醺醺的時候,姚鶴晴才明白在王府為什麽不高興。
原來,周太傅的意思,是讓周梓曦進宮為妃,但是周梓曦不願意,所以和周太傅鬧的有些僵。
姚鶴晴也能理解,楚莫麒雖然健康,但年紀可是有四五十歲了,估計跟周太傅不相上下。
周梓曦才十九歲,進宮要伺候一個跟父親年齡差不多的男人,自然心裏隔應。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跟周梓曦有一樣的想法,畢竟有些小姐還是想得到楚莫麒的寵,不但錦玉食榮華富貴,還能為家人爭。
可是,如今周梓曦都已經十九歲了,為什麽還不許人家,姚鶴晴並不知曉周梓曦有什麽喜歡的男人。
趁著周梓曦不注意,姚鶴晴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
星辰會意,立刻熱絡的給周梓曦倒酒,然後問:“周小姐可有喜歡的人,不如跟周大人說明白,沒準兒周大人會全你的。”
周梓曦擺擺手,忽然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淚來:“他已經不在了。”
星辰好奇的問:“那他去了哪?”
姚鶴晴開始懷疑那個男人有家室,或者去了外地,再或者不喜歡周梓曦這個類型。
這人整天一死氣沉沉的黑,跟守孝一樣,姚鶴晴要是個男人,心裏也會介意的。
“在,在這……”周梓曦又笑著拍了拍自己心髒的位置。
這一看就喝多了,姚鶴晴頓時覺得沒意思,讓星辰了周梓曦的丫鬟進來將人帶走。
“我,我不走,我要跟鶴晴睡!”
周梓曦掙開丫鬟的手,抱住姚鶴晴的胳膊,將頭枕在的肩上。
小丫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星辰:“星辰姐姐幫我扶著小姐回房吧。”
姚鶴晴看著周梓曦一副神傷的樣子忽然有些心,索道:“床,上床。”
“郡主的意思讓周小姐跟一起睡。”星辰對小丫鬟開口。
於是,兩個人一起收拾了桌上的一片狼藉,然後又將周梓曦安置在了床上。
夜漸深,姚鶴晴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周梓曦,自己也上了床,隨即放下了床幔。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就在姚鶴晴昏昏睡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腳步聲。
姚鶴晴還以為是星辰,也沒有當回事。
床幔忽然被拉開,姚鶴晴一睜眼就見了了外隻剩下一裏的楚南傾。
當他看見昏睡的周梓曦時,臉難看的無法用語言形容。
著他憤怒的目,姚鶴晴抱著枕頭在床角。
“嘔……呃……”
誰知,這時候周梓曦忽然從床上爬起來,閉著眼睛朝著低下吐了一口,那嘔吐直接濺在楚南傾的鞋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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