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間,腦子更了,還想到了賀渡:“你這事,賀渡知道嗎?還有蔣文瑯,他怎麼說孩子是他的?哎喲,你瞧瞧你這都干的什麼事,我真要給你氣死了!”
“媽,別氣別氣,我一件一件跟您說,都理好了,您不用擔心。”
談迎就把賀渡如何知道、蔣文瑯如何糾纏上來的事都如實說了。
談母只覺得跟看電視劇似的,這麼戲劇,怎麼就發生在自己家?
狐疑道:“這回沒騙我吧?”
都有些心有余悸了。
“沒,媽,我說得都是實話。您放心吧,賀渡也是知的,他沒有怪我的意思,他們一家也都很喜歡兩寶。蔣文瑯這邊您也不用擔心,我會理好。如果下次他再敢來,您就別給他開門,給我打電話就好。”
談迎一通安,談母終于氣順一些了。
隨后,再三確定談母這邊沒事,才回了賀家。
孫秋瀾正好在客廳,一見回來,就問:“迎迎,你回來了,之前怎麼那麼著急回家去了?你媽媽那邊沒事吧?”
看談迎丟下一句回娘家,然后急急忙忙出門去了,就沒來得及細問。
談迎念婆婆的關心,回以微笑道:“媽,沒什麼大事,我都理好了。”
孫秋瀾看談迎臉疲憊,笑容也有些勉強,就拉著的手,語重心長道:“迎迎,如果遇到什麼事一定要說出來,不要不好意思,一個人在那里犯難。孩子結了婚,有了丈夫婆家,可不就是為了遇事有個依靠的人。你男人、婆家不靠,還想靠誰?”
的眼里、話里滿滿都是關心。
談迎眼眶有些潤。
今天雖然遇到了很多煩心事,但家庭的溫暖讓倍力量,沒有那麼無助的覺了。
“嗯,我知道的,謝謝媽。”
回握了一下孫秋瀾的手。
這樣的婆婆真的難找!
是日常被神仙婆婆到。
不過,這些事也不算特別棘手,還是自己理吧。
不想做個什麼都靠別人的金雀。
賀渡一家對自己跟兩寶那麼好,也實在不想給他們添麻煩,什麼事都依賴著他們。
日子就這樣暗流涌地過了兩天。
這兩天里,蔣文瑯經常借著調查進展的事,給打擾電話。
談迎接了幾次,后面有了經驗,一聽他東扯西扯就是不正題,便結束了通話。
心里等著他查清真相,還清靜。
沒想到竟然出了岔子。
“談迎,你竟然騙我!”
事后的第三天,蔣文瑯又聯系了,開門見山就說了調查結果:“醫院里本就沒有記錄,我相關的記錄都查遍了,本沒有你的名字!談迎,你就是在想方設法甩掉我,對吧?你想獨吞孩子,是不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未經我的同意生下我的孩子,現在還費盡心機阻撓我認回自己的孩子,我真跟你計較起來,你一點勝算都不會有!”
他這次真的怒了,連日來的奔波勞碌,還有被談迎“戲耍”的憤怒,織在一起,讓他面目猙獰,不復往日的深。
談迎聽得疑:事怎麼就變了要和蔣文瑯爭奪養權了?
走向。
那就一件一件捋清楚:“等等,你先別激。醫院里怎麼就沒有我的記錄了?你去的是市中心醫院的生科嗎?”
談迎真的懷疑他跑錯了地方,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
“是!我去的就是那個醫院!”
蔣文瑯有些懷疑人生,也快神錯了!
他看談迎當時的表,真的相信了,結果又是兩極反轉——談迎就是在跟他做戲!
談迎很冤枉。
沒辦法,只得回家尋找當時的紙質版材料。
但過去那麼長時間,一時真的找不到。
蔣文瑯似乎有恃無恐,又開始擾,還嚷著要來接走孩子。
“迎迎,你再不跟我說實話,我就要問上門去了。”
蔣文瑯威脅:“我不可能讓別的男人養我的孩子!我也不可能讓孩子別人爸爸!”
談迎:“……”
簡直要瘋了!
的孩子跟他一點關系沒有啊!
可竟然解釋不清!
談迎也懷疑人生了,卻也只能極力穩住對方:“那個,蔣文瑯,你不要沖,我確實沒有騙你,你也看到了我手機里的照片,那些拍攝時間都是幾年前,我沒必要那麼早就準備這些東西來騙你。過幾天,我有時間咱們一起去醫院看看怎麼回事,你先別急。”
好說歹說才把蔣文瑯按住,不讓他來。
談迎默默想著,自己還是得和蔣文瑯去趟醫院,別是他自導自演。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醫院丟了記錄,主治醫師說不定還記得,總能想到辦法解決這件事吧?
已經發生過的事不可能雁過無痕,總有辦法證明的。
談迎給自己打氣。
是在別墅里的草坪上接的這通電話。
孫秋瀾在二樓臺喝茶的時候,恰巧看見了。
這不是談迎第一次在沒人的地方接電話了。
主要這幾天,談迎的臉上都沒有發自心的笑容,雖然多數時候還是微微笑著,但能看出笑容背后的疲憊和無力。
怕是家里有什麼困難事,談迎沒有告訴他們?
今天賀渡去了公司。
孫秋瀾思索間,撥通兒子的電話:“兒子,在忙嗎?有件事要跟你說下,迎迎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可能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吧。我問了,沒有告訴我,你要多關心一下,別工作忙昏了頭,連老婆狀態不好都不知道。”
沒有說太多,談迎既然不愿意告訴,應該是自己能夠理好的,只是可能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復雜,所以還是得提醒下兒子。
共同理棘手的事,能增進小兩口的,就不摻和了。
賀渡放下了電話,皺眉思量著:煩心事啊。
他想到了前幾天在小區遇見的男人——談迎的前男友。
談迎狀態不好就是發生在遇見他之后。
想到他,賀渡的心就又酸又燥。
雖然親口得到談迎的“最”認證,但他還是會為前男友的存在而各種不爽。
為什麼他沒有早些遇見談迎呢?
為什麼他不是第一個在談迎心底留下深刻印跡的男人呢?
雖然明知這麼想是貪婪了,是不理智了,但是,作祟導致的占有就是讓他心里躁不安。
罷了,今晚就找談迎談談吧。
晚上時
賀渡吃完晚飯,就回了書房。
他工作到十點鐘,溜去了談迎的房間。
談迎都睡下了。
這幾天被蔣文瑯整得很焦慮,用腦過度,晚上睡得很快。
昨晚賀渡都把抱房間去了,還想著做些睡前運,見睡得那麼香,都沒舍得吵醒。
“迎迎——”
他小聲的名字,見沒醒,便手抱。
這一抱,就聽兒驚:“啊!”
他嚇了一跳,就發現談迎的頭發跟談月的頭發纏在一起去了。
當然,不是自然纏在一起,而是用黑小皮筋故意纏在了一起。
“爸爸,你怎麼又來媽媽!”
談月捂著腦袋,疼醒了,不悅地嘟囔一句,立刻推醒了談新,崇拜地說:“哥哥,你說的沒錯,爸爸果然來媽媽了!”
談新眼睛,睜開眼,看著囧站著的爸爸,哼道:“爸爸,你都這麼大了,一個人乖乖睡覺不好嗎?”
顯然是兩寶調皮,不想媽媽離開自己,就聯合作戰,導致了如今尷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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