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向來言出必行,十年的協議是我和他的易,我不會提前毀諾。”司擎夜冠冕堂皇道。
寧無悔心說你這些話也就騙騙你自己,“你想過嗎?如果你真的毀了司氏,毀的不僅是司老爺子的期,也是在毀自己的心,你真的舍得嗎?”
司擎夜,“玩過多諾米骨牌嗎?無論花多時間,排列的多漂亮,都是為了最后推倒那幾秒的快樂罷了。”
言下之意,司氏就是他擺的多諾米骨牌。
他為司氏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摧毀。
寧無悔看著死鴨子的男人,嘆了口氣。
“司擎夜,你捫心自問,這真的是你的真實想法嗎?你這些年為司氏傾注了那麼多心,殫竭慮的將司氏帶上前所未有的高度,我不相信你就是為了毀著玩的。”
“你恨你爸爸偏心,恨他對你太過無,所以你才會這麼用心的經營司氏,其實在你心底深,是希看到你爸爸后悔吧?”
司擎夜眼中閃過一被窺破晦心事的狼狽,冷聲否認:“我是閑得沒事做了嗎?就算讓他后悔又能怎麼樣?”
寧無悔,“因為你想告訴他,當初選擇司家軒拋棄你是錯的。”
司擎夜臉更冷,“你想象力太富了。”
寧無悔不想揭開司擎夜的傷疤,但傷口上腐爛的地方必須要挖出來,他的傷才能夠真正痊愈。
“是我想象力富,還是你口是心非?你真想打擊報復司老爺子和司家軒,這些年為什麼一點行都沒有,還讓他們過的這麼安穩舒適,別告訴我你是想讓他們舒服死。”
司擎夜,“……”
“我知道我沒資格勸你放下,但是就算你如愿毀了司氏,報復了你爸爸,讓他和家軒流落街頭,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果,你真的會開心嗎?”
寧無悔說著,了司擎夜的臉,溫道:“他是你爸爸,也曾經是你心中崇拜的大山,父子緣打斷骨頭連著筋,既然狠不下心,就不要為難自己了。”
無論司擎夜的態度有多滿不在乎,都無法抹殺他心底對父親的在意,只是這個父親傷他太深了。
他無法原諒司老爺子,心中卻仍然將他當父親,狠不下心報復他。
他太重了,這份濃于水的親,縱使恨,縱使怨,也難以做到真正的割舍。
“以前老頭子對你的態度一點都不好,你今天為什麼幫著他說話?你是不是收他好了?”司擎夜眼神不善的看著。
寧無悔頓時啞然失笑,半開玩笑道:“是啊,我的確收他好了。”
司擎夜怒瞪,“什麼好大到讓你連自己的立場都忘了?”
寧無悔著下,眨眨眼,“收他一個兒子,這算不算大?”
司擎夜怔了一下,明白過來的意思,角頓時微微翹起,不過旋即又板起臉,“我本來就是你的,跟他有什麼關系,你不許替他說話!”
寧無悔撲哧一笑,手了他的臉,“傻瓜,你真的覺得我是在幫他說話嗎?我明明是在心疼你,為你著想好不好?”
“心疼我你還不讓我報仇。”司擎夜輕哼。
寧無悔無奈,“我只是不希你一直活在仇恨里,那樣太累了,司老和家軒是你僅有的兩個至親,司氏是你的心,毀了他們,只會在你心里再添上一道傷疤,留下一輩子無法釋懷的憾。”
“與其如此,不如學著放下,跟過去的一切和解,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不值得,事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塵歸塵土歸土,我相信你媽媽也不希你一直活在仇恨里。”
“你真有那麼多時間去恨這個恨那個,還不如把時間花在我上。”
司擎夜心底躁糾纏了二十幾年的怨恨,在寧無悔的開導之下,漸漸開始釋然。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寧無悔一眼,“都花在你上,你確定自己吃得消?”
寧無悔瞬間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頓時無語道:“我的意思是把時間拿來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擎夜一本正經,“我想的也是‘你’啊。”
反正分很多種形式嘛。
寧無悔,“……”
為什麼很正經很溫馨的一句話,從司擎夜口中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個?
司擎夜手將寧無悔拉進懷里,“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可以實驗一下,怎麼把恨變對你的。”
寧無悔,“……”
然后,寧無悔就被非常有執行力的司擎夜按在書桌上,好好的探討了一下這個重要的課題。
直到星星敲門來吃飯,寧無悔才險險逃過一劫。
不然覺得某人很可能直接就在書房化為狼,假公濟私完所有步驟。
……
西亞某國。
一棟不起眼的雙層樓。
黑薔薇正在給陸梟的傷口換藥,這段時間烈影和神域同時對暗梟發難,他們腹背敵,陸梟顧不得上的傷,四奔波應對,本沒有辦法好好養傷,導致傷勢恢復緩慢。
不僅如此,知道陸梟重傷,他們還派出了不特工來暗殺陸梟,幾次都險些出事。
因此,即便換完藥黑薔薇的眉頭也沒有舒展。
“陸梟,烈影和神域如今咄咄人,這樣下去況對我們很不利。”
本來他們三方勢力勢均力敵,暗梟還是最強盛的那一家,這兩年他們三家互不相容,互相牽制,彼此誰也奈何不了誰,一直保持著一個平衡。
但是現在烈影和神域有聯盟的跡象,這個平衡很可能會被打破,這對暗梟來說非常不妙。
神域要是真的和烈影聯手,到時候弱勢的就要變暗梟組織了。
陸梟因為重傷未愈,眉眼略顯蒼白,聞言只是淡淡道:“兩大黑暗組織意圖聯盟,反恐那邊不會坐視不管的,馬上就會有人幫我們分擔力了。”
黑薔薇,“既然如此,外面的事就暫時給我和杰森來負責,你先回丁堡養傷吧?”
“不用。”陸梟搖頭,“等安排好這里的事,過幾天我要去一趟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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