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裴清硯陪著老爺子說了會兒話,到了時間,他便牽著沈樂綰回了房間。
一進門,沈樂綰就掙了他的手,拿著睡去浴室洗漱,出來后,直接抱了被子去沙發。
裴清硯出來后就看見沈樂綰站在沙發前理被子,他臉一冷,大步上前,奪過手中的東西,“你這是做什麼?”
沈樂綰垂著眼,“我們都要離婚了,自是沒有必要再睡在一起了。”
裴清硯額間青筋突突直跳,他原以為只是一時氣話,可整整一個晚上,除了在爺爺面前,沒有給過自己一個好臉。
“你認真的?”
沈樂綰氣笑了,抬起眼,“你到現在還以為我是一時興起嗎?”
“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沈樂綰指尖微蜷,咬了咬,“我不想要一段沒有的婚姻,我也不想時刻都是被舍棄的那一個,夠明白了嗎?”
?
裴清硯眉心微皺,“你現在談這個是不是太晚了些?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們說好的。”
各取所需。
沈樂綰角苦蔓延,“所以我后悔了,你就當我后悔了行嗎?”
裴清硯看著白皙的臉蛋,爺爺也很喜歡,他也不排斥和一起生活,所以他從沒想過離婚這個可能。
裴清硯一步步近,“當初我問過你的,現在后悔,晚了。”
沈樂綰下意識地后退,彎到沙發,一下跌坐下去。
裴清硯居高臨下地看著,目沉沉,“當初是你答應的,就沒有后悔的余地。”
沈樂綰心口發涼,抬頭看著他,“我給你們騰位置,不好嗎?”
裴清硯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沈樂綰在說什麼,還是在因為綁架的事生氣。
“我說了,這樣的事不會再有下次。”
“那我和同時掉進海里,你會救誰?”
沈樂綰沒想到有一天也會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可這就是他們之間永遠也過不去的坎。
裴清硯眉心微蹙,“不會有這種可能發生。”
沈樂綰自嘲地笑了笑,“你捫心自問,你對選擇薛語凝對吧?我無法接我們之間永遠有第三個人存在,也無法接我的丈夫放棄我去救別的人,還要我說得更清楚一點嗎?”
“我跟沒有你想的那種關系。”裴清硯擰著眉,在心里自己就是一個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人嗎?
沈樂綰垂下眼,“你永遠也不知道被冰冷的海水包裹全的滋味,也會不到一點點窒息的覺。”
他更不明白,被深的人拋棄是怎麼錐心刺骨的疼。
聽提起這樣的話,裴清硯的態度化一點,“我會補償你的,以后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
沈樂綰知道,裴清硯肯服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他能這樣說,放在以前,大概會很高興。
但現在,很難再相信他了。
“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起訴離婚了。”
裴清硯氣結,著的下頜,眸冷洌,“你覺得,我不同意,你能離得了?”
沈樂綰緒很淡,“我凈出戶,或者分居兩年,總能離的。”
裴清硯看著,心中涌起一怒火,就這麼想跟自己離婚?
他俯下,單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將人圈在自己懷里,漆黑的眼眸中像是藏著一小簇火焰,“你可以試試。”
沈樂綰不明白,他既然在意薛語凝,為什麼又不肯和自己離婚?
抬眸,語氣帶著幾分嘲諷,“裴總不肯跟我離婚,不會是發現自己上了我,非我不可了吧?”
裴清硯神微僵,隨后勾了勾,視線落在的小臉上,“你倒是自信。”
沈樂綰咬著,“既然不是,裴總何必鬧得這樣難堪,放我一條生路不好嗎?”
裴清硯想起失蹤的日子,他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塊,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落寞。
但他不會上,他只是習慣了的存在而已。
只是習慣而已。
“離了我,你以為你還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結婚生子?我裴清硯的人,有誰敢?”
沈樂綰心口一窒,他只不過是出于男人的占有而已,扯了扯角,“不會有人知道我跟你的關系的,裴總在大眾眼中依然是黃金單漢。”
他們的關系,除了之前
宴會上的人,并沒有人知道是裴太太。
裴清硯眼眸微瞇,語氣冰涼,“離開我,你想嫁給誰?”
沈樂綰回過神,“那是我的事。”
從前邊的人都說沈樂綰乖巧溫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不忤逆他。
所以他折騰,看臉上流出不同的神,總好過那副寡淡無趣的模樣。但現在,他更討厭這副平靜淡然的樣子。
沈樂綰穿的是睡,他垂下眼,輕易地就看見了頸肩白皙的和服下的,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終于找到了出口,他把在下,眼底晦暗。
突然其他的姿勢轉變讓沈樂綰慌了神,抵著他的膛要起,下半卻被裴清硯的死死著,彈不得。
裴清硯這麼久的擔心怕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扣著的手就去尋的。
沈樂綰瞪大了眼眸,清楚地到他下的變化,他火熱的軀著自己,意圖很明顯。
裴清硯噙著的,溫的像是點燃了他渾的燥意,他們太久沒有親過了。
沈樂綰別過頭,躲開他的吻,“我們要離婚了!你放開我!”
裴清硯眼底閃過一不悅,“你如果想要老宅的人都來看我們,你就得再大聲點!”
沈樂綰咬著,語氣嘲諷,“裴總什麼時候也學會強迫人了?”
裴清硯掰過的小臉,“夫妻義務而已。”
他很久沒有紓解過了,這幾天日思夜想的人就在下,他多有些控制不住。
大概是天生男力量過于懸殊,沈樂綰那點細胳膊細的力氣在他那里本不夠看。
裴清硯想著,讓舒服了,大概氣也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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