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頭頂傳來一聲好聽的男聲,沈樂綰下意識地抬頭,對上一張年輕帥氣的臉,他穿著白大褂,雙手在兜里。
沈樂綰有一瞬的愣神。
年輕的醫生笑了笑,“跟我去辦公室理一下你的手吧,我看你都快疼哭了。”
哭了?
沈樂綰手了眼角,本沒有淚,沒有哭。
醫生扶起去了辦公室,走進悉的辦公室,沈樂晚才回過神來,“程醫生?”
程野讓在凳子上坐下,角微勾,“才認出我來?”
程野是大丫的主治醫生,沈樂綰和他也聊過幾次大丫的病,但每次他都是戴著口罩,沈樂綰并沒有看見過他的臉。
“抱歉。”沈樂綰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程野輕笑了一聲,語調不同于平時的平緩清淡,帶了一些調侃,“看來我還是不夠特別。”
說著他端過一旁的盤子,里面有各種工。
他拿出一瓶藥,“我先給你消個毒,可能會有點痛,忍著點。”
沈樂綰點點頭,“好。”
程野把沈樂綰傷的手放在桌子上,一只手著的手腕,用棉簽蘸了藥涂了上去。
藥水接到傷口,傳來一陣刺痛,沈樂綰咬著,并沒有掙扎,也沒有出聲。
程野詫異地抬眉看了一眼,低下頭,手上的作更快了些。
消完毒后,程野拿起一旁的鑷子,準備把玻璃碎片給夾出來。
“你掌心的玻璃渣太多了,過程會有點痛苦。”
沈樂綰是跌倒的時候手掌按在了碎掉的玻璃上面,玻璃不大,但是細碎且多,整個掌心的皮都泛著。
沈樂綰:“好,麻煩程醫生了。”
“你是大丫的小姨?”
程野手很穩,他一邊用鑷子夾玻璃,一邊和沈樂晚說話,試圖轉移的注意力。
“嗯。”
“小姑娘很乖,不哭也不鬧的。”
沈樂綰點點頭,“確實,大丫很懂事。”
“但你們長得不太像。”
沈樂綰微怔,但家事也不好隨意說出來,只是笑了笑,“可能長得更像他爸爸吧。”
程野沒有再問。
沈樂綰眉心微蹙,程野每夾出一塊玻璃碎片,的手就會下意識地一。
等到碎渣都清理干凈后,沈樂綰的掌心已經模糊了。
程野給沖洗了一遍,又上了藥水和紗布。
“傷口不算深,就是有些集,不要沾水,一天換一次,很快就能好了。”
沈樂綰抬眸,語氣真誠,“謝謝你,程醫生。”
程野眉梢微挑,“我當時看你坐在地上一不,還以為你也被捅了呢!”
沈樂綰扯了扯角,有些苦,“可能當時太害怕了,真的謝謝你程醫生。”
程野隨手把桌上用過的藥品和棉簽紗布收好,擺放得整整齊齊,“你已經謝過一次了。”
摘下口罩的程野和平時在病房里見到的好像有些不同,但沈樂綰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
有些囧,“那我就先不打擾了,改天請你吃飯。”
不管是今天的事還是大丫的事,都該請他吃個飯。
程野應了聲,頭也沒抬地繼續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沈樂綰出了醫生辦公室,剛好顧桑妤打電話過來,聽說了醫院的事,風風火火地就趕到醫院來了。
兩人去了旁邊的中餐店吃飯。
顧桑妤握著的手看了看,“包扎的還蠻漂亮的,問題真的不大?”
“就是扎了些玻璃碎片,挑出來了,已經沒事了。”
顧桑妤這才放下心,不過越想越生氣,“裴清硯是想腳踏兩只船嗎?看著自己老婆不管,去照顧那個綠茶?”
沈樂綰間苦,“當時傷了。”
顧桑妤語氣憤憤,“你也傷了啊,他是瞎的嗎看不到。”
“我看他不僅眼也瞎,心也瞎,整個一渣男,大豬蹄子!”
顧桑妤罵得起勁,不經意間看到沈樂綰的表,話音戛然而止。
“樂綰,你還好吧?”
沈樂綰笑了笑,“我也說不上來,我明知道他有白月,但是我還是一頭扎了進去。桑桑,你說我這算不算是自作自?”
也很想放
下,也曾無數次問自己可不可以不了,真的太累了。
可是,的心還著他。
還是想試一試。
看這樣子,顧桑妤心疼不已,手握住的手,“綰綰,別這樣說。”
沈樂綰的笑容很無力,“桑桑,也許有一天,我真的傷夠了,也就能放下了。”
等到真的失至極,生不出一點希的時候,應該就能徹底放下了。
不撞南墻不回頭。
說的大概就是了。
顧桑妤給za倒了杯茶,“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
“今天本來想約你出去吃火鍋的,但你傷了,我們就吃點清淡的吧。”
沈樂綰笑了笑,“好。”
服務員端著菜上來,顧桑妤給夾了塊魚,“我看你最近都瘦了,多吃點。”
沈樂綰剛拿起筷子,突然聞到一魚腥味,心里涌起一陣酸水,干嘔了一聲,來不及跟顧桑榆打招呼,就直接沖進了洗手間。
沈樂綰在洗手間干嘔了幾聲,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站在洗手臺前,鞠了一捧冷水洗了個臉,才讓自己好一些。
出去時,顧桑妤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沈樂綰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是吃壞肚子了。”
顧桑妤看了半天,神古怪,言又止,“綰綰,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沈樂綰頓時呆住,“懷孕?”
顧桑妤點點頭,“以前沒見你吐過,你這樣看起來真的有點像。”
沈樂綰手心都開始冒汗了,生理期確實推遲了,但是以前經期一向就不準,偶爾一個月不來這種況也是有的,所以沒怎麼關注這個。
而且裴清硯每次都會做措施。
但有一次在老宅,他忘了。
沈樂綰心里一驚,不會這麼巧吧?
見狀,顧桑妤溫聲道,“一會兒去藥店買個試紙測一下,你先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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