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什麽是傀儡?”
唐雲禮開口問道。
唐閨瑤臉龐上的複雜,讓看在眼裏,這讓唐雲禮很是疑。
聽到自家妹妹的聲音,直到此刻,唐閨瑤方才緩過神來。
想要開口,道出一切。
可是莫名的,話到了邊,卻沒有勇氣說出去。
欠秦雲的,太多太多了,若是換做以前,可以去彌補曾經的過錯,可如今,已淪落到這副田地,即將離世,又還能如何呢。
道出去,讓雲禮去替償還虧欠與恩嗎?
一切都太晚,明悟的太遲了。
生命的最後,雖然明曉了一切,可卻注定將為一個永遠的憾,沒有方法去彌補。
“哎。”
唐閨瑤輕歎。
一聲輕歎幽幽,似要響徹萬古,那般的苦與落寞。
“沒什麽,雲禮,日後,待你姐夫好一點。”唐閨瑤如此說道。
“恩。”唐雲禮點了點頭,到了此時此刻,不想忤逆姐姐任何事,包括讓遠離大乾。
隻是,心中始終有著疑。
姐姐真的變得不同了,到底是因為什麽?那傀儡,又是什麽,為什麽會讓自己的姐姐,突然對兄長出這種莫名的態度?
甚至,還用出了一個很特殊的稱呼。
‘姐夫。’
這兩個字,放在從前,可是從來不會從姐姐口中說出來的。
疑歸疑,但此時此際,卻沒有心去追問底,唐雲禮在心中亦是無奈的歎息。
若非是姐姐一意孤行。
當初一家人離開大乾,姐姐對兄長再和善一些,一家人其樂融融,居生活,該多麽好啊。
“去吧。”唐閨瑤擺了擺手。
.........
唐閨瑤被判死刑,囚困天淵,法陣消磨,蒼鷹啄食。
即將隕落!
這樣一個消息,終究還是傳了出去,在大乾引發了軒然大波。
唐閨瑤,一代名將,功績赫赫,輝燦爛到了極致,在大乾已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
這樣一位鎮國神將竟被判死刑,引發了人們的熱切議論與爭吵。
不得不說,在這片土地上,唐閨瑤擁有著無法想象的地位。
曾經,唐閨瑤生怕引起帝的猜忌,在刻意鎮著這種影響力。
可隨著被判死刑的消息傳出,這種影響力,便再也製不住了,猶如火山發,輿論瀑天!
這座大朝,之所以有今天這個地位,與唐閨瑤有不開的關係,可以說,所創下的福澤滋養了太多的人。
此刻,有太多的人為而發聲,盡自己的一些綿薄之力。
民間,不斷有高手出現,或湧皇城,或潛天淵,尋求搭救唐閨瑤之法。
“斬帝!”
“反了!”
軍中的武夫則更為霸道與幹脆,領兵而來,不斷攻占城池,要一路而上,打皇城中,直取帝頭顱!
社稷,暗流洶湧!
那位王公公生前的預言為了現實。
帝敢強行斬掉唐閨瑤,所要付出的代價,必然是巨大的!
雖然帝已經在竭力鎮這種力量,不斷有名將的死訊傳出,可是,大乾的社稷,還是遭到了威脅。
斬唐閨瑤,這是一件兩敗俱傷之事,所有人都明白,唐閨瑤一死,大乾的地位必將倒退,不複曾經輝煌!
但隻有明眼人能夠看出。
這位帝,是真的被急了,沒有辦法了,斬唐閨瑤,除卻那份衝之外,更多的便是勢所。
“至尊與唐閨瑤斬掉了多位天驕,他們二人,有著切的關係。”
“想要出至尊,唯有斬去唐閨瑤。”
“各方聖主都到來了,向陛下討要一個說法,陛下又能如何?”
“至尊斬掉了多位天驕,卻將一切禍患,留給了陛下,此人是個禍胎!”
民間,有這樣的聲音傳出。
讓人聽到時,到也有幾分道理。
但這是否是那位帝命人所傳,用以製的某種手段,便是個未知了。
無論如何,大乾,不可挽回,難以製。
.........
唐閨瑤被鎮的第二天。
唐府,夜晚。
唐雲禮宿醉了一場,躺在月夜下,摟著酒壇,又哭又笑。
看的惹人憐。
遵循了唐閨瑤的意誌,沒有去求至尊出手,隻是用酒來麻醉自己,讓自己不去想那份親人逝去之痛。
敵人太強大了,當無可抵擋,無可奈何,便隻剩下了逃避。
院落裏,秦雲著這個一向樂觀的子,心頭略微有些複雜。
斬帝。
這已經了他的下一步計劃。
這兩日,他一直都在謀劃,需要做一些充足的準備。
此外。
斬掉帝之後,他也需要離開這裏了。
帝一死,沒有了帝的迫,唐閨瑤必然會與他提出和離。
秦雲不得不離開。
而離開的前提,是要斷了世人,要以這姐妹兩個,引出他的意圖。
否則他離開了,這姐妹兩個,將會因為他,遭遇無盡的危機。
秦雲不得不謀劃好一切。
好在,一切都向著他的預料那般所發展。
月夜下。
秦雲輕輕走上前,抱起了那個宿醉,躺在地板上的小丫頭,將送回的房間。
著小丫頭略帶紅暈的麵龐,秦雲的心頭,略微有些慨歎。
離開大乾,這對他而言,無關要。
在他看來,在哪裏都一樣,在這個世界,他已沒有了太多歸屬。
但唯一令他有些容的,便是這個小丫頭了。
穿越而來,這個小丫頭,是唯一拿他當親人的。
且不是惺惺作態,而是真的如此,那種誼,真實流。
也正是因為這樣,秦雲願意庇護,為而出手。
“小妹日後行事,需要小心與謹慎一些。”秦雲輕聲的開口叮囑。
也不管唐雲禮是否能聽見,隻是真的像一位兄長對妹妹一般。
說完之後,秦雲將輕輕放在床上,便要離開了。
“兄長。”
卻未曾想,這個小丫頭,輕聲的喚。
眼神迷蒙,眸中滿是與哀傷:“隻剩下我們兩個了,雲禮沒有姐姐了。”
小丫頭的話,令人神傷。
醉意朦朧,也不知是醉話還是夢話。
“什麽是傀儡啊兄長。”
“我向姐姐道出你生了一場病後,姐姐就說出了這三個字去,究竟在想什麽?”
“到如今,還有什麽難以放下?”
唐雲禮躺在床上囈語。
可是,秦雲卻怔住了,立在了當場。
份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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