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之所以那麼歡迎,就是因為它半山腰上有一極的湖泊,在下閃著粼粼的波,比最頂級的翡翠還要綠得通、麗。
翁綠萼看著湖景,忽然想起去年生辰時,蕭持送的那場湖上煙火。
不知道今年,又會是什麼?
吹著徐徐的山風,翁綠萼出了會兒神,下一瞬,卻被一道驚喜的尖聲拉回了注意力。
「綠萼?」
第66章 第六十五章(捉蟲)
翁綠萼回頭, 見到來人時,臉上綻開了一個令人看了不由覺得心曠神怡的微笑。
「七娘。」
他鄉遇好友,翁綠萼很高興, 拉住遞來的手,兩人一見面就親熱地摟在了一塊兒。
蕭持在一旁看得眉頭幾乎要打結。
這王七娘, 是否太奔放了些?
檀堯臣彬彬有禮地對著他頷首:「君侯,好巧。」
蕭持不耐煩和檀堯臣這樣文弱俊秀的男人說話——這人總讓他想起軍師年輕的時候。
但綠萼不喜歡他沒禮貌。
蕭持對著他冷淡地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兩個人聊得火熱, 手挽手, 很是親昵, 蕭持看了又看, 確定自己短時間是不進去的。
原來只是在屋子裡待得悶了,想出來走走, 至於誰陪, 差別不大。
蕭持看著如花的笑靨,心裡酸溜溜的。
王七娘正在訴說著對的思念:「綠萼, 我們那麼多日不見,你是不是想我想得——」看了看那張幾乎挑不出半分瑕疵的貌臉龐,愉快地改了口, 「更水靈了!」
翁綠萼被逗樂了, 笑完又認真地點了點頭:「七娘, 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好高興。」
雖與柳香雲、袁有容談得來,但們二人平時要忙著照顧家中、育兒, 其實很得空與說話聊天。
至於豫州城裡那些高門貴婦, 翁綠萼沒有主將臉湊過去讓人打,之後再歡歡喜喜當姐妹的好, 明知們心懷叵測,自然不可能與們結。
這會兒看到王七娘,翁綠萼覺天更藍、水更清。
這樣的好天氣,和好朋友一塊兒爬山,覺得上更有勁兒了。
蕭持見高興,銀鈴般悅耳的笑聲時不時飄來,也就收斂了眉目間的鬱悶,沉默地跟著後,一雙眼睛時刻注意著周遭的靜,誰臉上的癡迷之明顯了些,下一瞬他一個冷颼颼的眼刀就扎了過去。
尋常山路難行,但蕭持既然挑中這座山,必是因為它有些過人之——從前豫州富庶,民眾又好出遊,上山下山的路都用堅實的青石板鋪平踩嚴實了,山勢又不陡峭,就是十一二歲的小兒一口氣登頂也不問題。
蕭持心裡散漫地想著事兒,卻時時注意著前面的靜,見側過臉和好友說話,面頰紅撲撲的,嫣紅瓣間一點舌尖微,像是容易驚的小蛇,悄悄了個頭,就又怯生生地回了巢中。
蕭持解下水壺遞給:「停下來,歇一歇。」
說著,他順理章地握住的胳膊,把人往一旁的石亭里引。
翁綠萼的確有些了,爬山本就消耗力,又和王七娘嘰嘰喳喳說了大半天,裡發乾,不自地了乾燥的瓣。
他的眼神可真利,這都被他注意到了。
翁綠萼擰開水壺喝了兩口,懷疑杏香倒水進去的時候是不是又放了一勺蜂進去。
不然怎麼會那麼甜?
王七娘又是羨慕又是替好友開心,幽幽瞪了檀堯臣一眼,故意滴滴道:「郎君,人家也好~」
檀堯臣臉不變:「行,我現在就爬上樹去給你摘梨。」
王七娘面一垮。
誰要他當猴子上樹摘梨了!那丟的可是的臉!
看著妻子的撅得都能掛二兩油瓶了,檀堯臣這才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個水囊遞給。
也不知是個什麼構造,看著小巧,但王七娘接過喝了好一會兒,卻不見水見底。
不過他明明就帶了水囊,剛剛還要故意捉弄,實在可惡。
王七娘瞪了他一眼,把水囊塞給他,轉過頭又親親熱熱地去挽住翁綠萼的手:
「聽說豫州有一種蔗漿,很是味,特別是夏日裡吃,能再撒一層薄薄的冰沙上去,那滋
味,想想都。綠萼,咱們待會兒也去嘗嘗吧?」
待會兒?下了山還要和他搶人?
蕭持眉心摺痕越來越深,儼然是不大高興了。
但王七娘高興起來就不是個會察言觀的主兒,眼地看著翁綠萼,眼睛裡的求與期待像是清溪一樣,讓人一眼就能看個清楚明白。
翁綠萼哪裡捨得拒絕,點頭應好。
王七娘臉上的笑便更燦爛了些。
伴隨著一長串『綠萼你對我真好』、『我真喜歡你』的聲笑語飄來,蕭持臉更臭了些。
他冷冷瞥了檀堯臣一眼:「你們夫婦,就沒有自己的事兒要做嗎?」
蕭持疑心檀堯臣是不想和他那位過於聒噪的妻子單獨相,才放任去纏著綠萼。
面對兇名在外的蕭侯釋放出的明顯的不悅緒,檀堯臣仍舊笑得溫雅:「子與君投緣,高興就好,我不擾了的興致。君侯也是這麼想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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