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對翁綠萼先前的話提出異議,只說了句:
「隋遠、張運家中的妻小也跟著來了豫州,你若是無聊,我明日和隋遠他們提一聲,讓們來這兒坐坐,陪你說說話。」
聽他提起的那幾個名字,翁綠萼知道,那是他麾下幾員大將。
「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翁綠萼語帶埋怨,像是綢緞般冰涼順的頭髮過他臂膀,明明是嗔怪的語氣,卻也勾得他心裡發。
被的香氣包裹著,蕭持慢慢生出一些困意,他輕輕嗯了一聲,似是不解:
「你不想和們來往?那就換——」
「怎麼能讓別人主上門拜訪呢?應該我先給們送去請帖才是。」們的丈夫都是隨著蕭持出生死數回的英雄,雖然蕭持那張刻薄對誰都不留面,但翁綠萼記得,上次他攻下河東的那場戰役里,上的最重的一道傷,就是為救被敵方困住的隋遠而被毒弩傷而留下的。
翁綠萼決定要好好招待他們的妻兒。
聽絮絮叨叨地念著要備什麼茶、做什麼糕點,要不要再請戲班子來唱戲,聽說豫州這邊兒的人都聽戲,蕭持被念得昏昏睡,忍不住長臂一撈,把人摟進懷裡。
天熱時,蕭持上燙,翁綠萼冬日里還拿他當個寶,夏天的時候就不大和他靠得太近。
察覺到的抗拒之意,蕭持閉著眼一頓狂,直到將那玉花的子得一灘春水,人也沒力氣再和他鬧了,他把的腦袋往自己膛上又按了按,懶洋洋開口:「請什麼戲班子?乾脆去請十幾個油頭面的小白臉去給你們跳艷.舞看得了,那場面,嘖,保證熱鬧。」
呼吸里的.意還未平息的翁綠萼:……
不知道他要把看人跳艷.舞這事兒記多久!
不過看在他話里已經帶了困意的份上,翁綠萼決定暫時先放過他。
「你快閉吧,睡覺。」
語氣邦邦的,一點都不可。
蕭持眼睛沒有睜開,也能想像出一雙漂亮眼睛瞪圓了,半是嫌棄半是心疼地說話的樣子。
嘖,心疼他就心疼他吧,。
蕭持最後親了額頭一口,把人牢牢抱著,讓那散發著幽幽香氣的子填滿他心間:「好了,睡覺。」
幾乎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翁綠萼就聽見了他平穩均勻的呼吸聲。
他真的很累了,還要強撐著神陪說話。
在夜中,他秀俊的廓仍舊清晰。
翁綠萼忍住砰砰的心跳聲,低下頭去,親了親他。
那道呼吸聲仍然平穩,沒有察覺到那個如蝴蝶降落般,一即分的吻。
……
第二日,蕭持醒來時,眼睛還未睜開,下意識地往旁邊撈了撈。
空的。
空的?
他驀地睜開眼,床榻裡邊兒空空如也,只剩一縷殘香仍縈繞在他指尖。
蕭持了還有些酸脹的眉心,扯開上的被子——他夏日里嫌熱,不蓋被子,但他醒來時那條輕的被衾卻好好地蓋在他的肚子上,只能是的傑作了。
雖然蕭持無法理解對他的肚臍眼出乎意料的保護,但見高興,也就隨去。
他掀開如山嵐霧氣般垂下的帷幔,走了出去,屋外破曉不久的天幕正徐徐放出晞。
過窗戶照進來,線單薄,讓靜悄悄的屋子裡多出一種如在夢中的朦朧。
這時,不遠的門發出嘎吱一聲。
蕭持抬眼看去,正好和翁綠萼對上了視線。
他形一頓。
「你醒啦?」
蕭持搖了搖頭,面無表:「我在夢遊。」
翁綠萼被他逗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推開門,朝他走去,碧的袂隨著的作微微飄,上面繡著的彩蝶隨著輕盈又歡悅的腳步翩然飛。
「我剛剛去廚房了。」翁綠萼雙手環過他腰,在他好聞的清苦氣息包裹中抬起頭,目在他又瘦削了幾分的臉龐上頓了頓,「你沒發現了?你最近瘦了。」
天天心那麼多事,忙起來就不按時用膳,晚上還折騰人,鮮有好好休息的時候。
翁綠萼用雙手丈量了一下他的腰,正經道:「下回給你做裳都能省二尺布了。」
哪有那麼誇張。
蕭持了嚴肅繃起的臉,笑道:「豈不是正好?省下的布頭湊一湊,還能給你一件新兜。」
翁綠萼臉一紅。
一大早的,誰要和他說新兜的事兒!
想起杏香們辛辛苦苦做的那些設計清涼又大膽的兜,每每在他手裡都撐不過一晚,翁綠萼輕輕哼了一聲,拋開兜這個有些敏的話題,從他懷裡退出來:「快去洗漱吧。」
時間的確不早了,蕭持忍下繼續逗的心,點了點頭,自個兒去了淨室。
等他出來時,翁綠萼正好捧著一碗麵進來:「好了?快來吃吧。」
蕭持沉默地坐了過去。
一碗香噴噴的醬面,上面還放了一個澤金黃的煎蛋,香氣人,賣相極好。
杏香們又心地擺上了幾碟小菜。
這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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