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飄到天上去了。
……
翁綠萼再醒來時,已是月上中天。
酒醉後的記憶慢慢回籠,翁綠萼捂著額頭的手一頓。
現在恨不得自己真的是一株花,連頭帶腳都埋進土裡去最好!
居然會……居然會……
看著騰一下變紅的臉,蕭持放下手裡的軍書,問:「不?我去給你倒杯水。再拿些東西給你吃?」
聽到他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的,一如既往的平靜聲音,翁綠萼卻愈發覺得恥,扯了扯被衾,把自己悶在裡面,一聲不吭。
這時候要擺膳,必然會驚杏香們。
翁綠萼咬了咬,可沒那麼厚臉皮。
蕭持看著這樣子,莫名想起年時在大漠裡看到過的一種,會把自己的頭埋進土堆里,覺得敵人再難發現自己的笨鳥。
「起來。你要把自己悶死?」
蕭持上斥責,手上作卻溫地把蓋過頭頂的被子給拉了下來,出一張紅的艷臉龐。
「你別管我了,我想靜靜。」
翁綠萼有氣無力地翻了個。
酒是人,這話不假。但翁綠萼萬萬沒有想到,蕭持半推半就的,竟然從了。
兩人廝混了那麼久,外邊兒的使僕婦們定然都知道了,明日該怎麼見人?
翁綠萼在心裡默默.了兩聲,懊惱極了。
翻間,雪白圓潤的肩頭微微鬆,上面印著的靡麗紅痕順勢躍蕭持眼底。
他沒說話,轉去倒了一杯水,掀開帷幔進去時,見翁綠萼一不,心裡好笑,另一隻手輕輕捋了捋凌的烏髮:「起來喝了水再睡。」
翁綠萼仍然一不。
蕭持也不著急,慢悠悠道:「躲避是沒有用的,下次規避就是。我要是你,就立下誓言,再不喝酒。畢竟。」
他頓了頓,語氣里含了幾分明晃晃的笑:「可不是每個採花大盜都像我一樣,知道人的。」
他還敢說!
翁綠萼慍怒地翻坐起,一雙還殘留著春意的眼睛氣鼓鼓地瞪著他,撲過去就要打他:「你不許再提!」
蕭持端著茶盞的那隻手得遠了些,另一隻手輕輕鬆鬆地鉗制住還在發脾氣的妻子,語氣無奈:「好好好,我不提了。先把水喝了?」
翁綠萼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水,嚨的乾緩解了許多,的神智也愈發清明。
是該說丹榴的解酒湯效果不錯,還是他連續澆了幾個時辰的花更能醒酒?
越想越恥的翁綠萼別過臉去:「不喝了,拿走吧。」
蕭持嗯了一聲,轉將茶盞放回桌上,又吹滅了另外兩盞燈。
室里只剩帷幔後那盞上元燈會時買下的寶蓋珠絡琉璃燈還在靜靜散發著。
翁綠萼覺到旁的床榻微微一沉,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慢慢產生了依賴之的溫熱氣息。
「過來。」語氣霸道。
翁綠萼扭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在朦朧的燈火餘下,他臉上的神十分和。
看外表,又哪能知道他有多可惡呢?
翁綠萼哼哼唧唧地靠到了他懷裡,蕭持了的臉,沒有異樣的發熱,放下心來。
床帳一時有些安靜。
就在翁綠萼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蕭持搭在雪白肩頭的手指微,語氣悠悠道:「綠萼,你也覺得我養花的功夫不錯,是吧?」
翁綠萼騰得一下抬起頭,半是慍怒半是委屈地看他:「不是說好不提了嗎?」
蕭持眉梢微揚:「這回是正經的。」
聽得他的話,翁綠萼輕輕哼了聲。
他這個人就不正經,不怪別人誤會他。
蕭持但笑不語。
剛剛嫁進來的,哪裡會這樣一臉鮮活勁兒地和他說話。
看著越來越鮮妍明,蕭持頗有些自得,這裡邊兒怎麼沒有他三分功勞?
他捧起的臉親了一口,決定把別離的事放在明日再提。
「睡吧。」
現在的心和氛圍都太好,妙到他覺得破壞它,會是一種憾。
這個吻里不帶有任何呷昵意味,只有滿滿的珍惜與意,翁綠萼心裡舒坦了。
算他識趣。
·
昨日胡鬧了大半晌,蕭持再度出現在使們面前時,仍是一副威嚴不容侵犯的冷淡模樣。
「君昨日沒有用早膳,再過一刻鐘就去醒,別讓著睡到晌午。」
杏香和丹榴點頭應下。
其實也不需要們特地去,蕭持出門的時候,翁綠萼就已經醒了。
在床上默默躺了許久,暗暗給加油鼓氣,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就好!
杏香和丹榴進屋去侍奉君梳洗更時,臉上的神亦很淡定,丹榴還問要不要泡個藥浴。
翁綠萼了一下後腰的酸勁兒,矜持地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熬過沐浴更這一環,翁綠萼看著桌上琳瑯滿目的早膳,下意識了肚子。
奇怪,竟然不是很。
杏香見翁綠萼吃了會兒就放下筷子,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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