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紫煙被蘇芷蘭懟的啞口無言,“太子妃……”
剛開口,就見蘇芷蘭後,宋弘深走了過來。
“太子妃說的不對?還是宸妃娘娘覺得,關雎宮的奴才,都能欺辱太子妃了?”
他步履沉穩,在蘇芷蘭邊停住腳步。
淩厲的氣勢迫著薑紫煙,讓不得不低頭。
“萬姑姑,你衝撞了太子妃,自己掌。”
萬姑姑自然不敢再多說,跪在地上掌。
薑紫煙聽著邊萬姑姑一聲聲的掌響,還有另一邊薑舒雲的哀嚎,隻覺得所有臉麵都在東宮丟盡了。
盯著宋弘深,在萬姑姑打完十掌後說道:“既然這些都是東宮的事務,那本宮確實沒權利手。”
“我們走。”
蘇芷蘭和宋弘深一句話沒說,就這麽目送薑紫煙離開了。
等到薑紫煙出了東宮,蘇芷蘭才轉問道:“殿下沒事了?”
上下打量著宋弘深,見他除了臉不好,倒是沒別的異常。
宋弘深手輕了蘇芷蘭的臉,隻一下又收了回來,“已經沒事了,讓你擔心了。”
薑舒雲到底命大,挨了三十板子,人還活著。
蘇芷蘭也說話算話,這事就算掀過去了,不再追究。
薑舒雲的吃穿用度,求醫問藥,蘇芷蘭也未苛待。
本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可誰曾想,三日後輔國將軍和靖遠侯,又聯名上奏,彈劾太子和太子妃。
那日早朝,宣德帝本不想去,還是薑紫煙哄著他去的。
上殿後,輔國將軍鄭縉就跪在地上,“陛下,臣要彈劾太子殿下。”
宣德帝不解,鄭縉剛從西疆回京,沒事彈劾太子幹什麽?
他記得東宮有位側妃,就是鄭縉的兒。
“鄭將軍,你有什麽事,起來說話。”
鄭縉卻沒起,而是趴在地上給皇上磕了三個響頭。
“陛下,臣在外浴戰,什麽都不圖,隻圖大周能國泰民安。”
“就算臣戰死沙場,也絕對不會有一句怨言。”
宣德帝不知道鄭縉是什麽意思,怎麽還自己歌功頌德呢。
他便幹附和了一句,“鄭將軍忠心,朕知道,眾位大臣也知道。”
鄭縉繼續說道:“可臣沒想到的是,臣在守護大周,可臣的兒,卻盡辱。”
宣德帝更詫異了,“鄭將軍這話什麽意思?你兒雖是太子側妃,那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
他以為,鄭縉是不滿意兒的位份,才在大殿上來了這出。
沒想到鄭縉說道:“我兒算什麽側妃,就因為習慣晚上舞劍,便被太子殿下足到現在。”
“太子殿下但凡顧念一,我鄭家戰死沙場的先輩,也不該如此辱我兒。”
“陛下,求陛下給小做主。”
宣德帝並不知道鄭南晴被足一事,便看向宋弘深,“怎麽回事?”
宋弘深倒是也沒遮掩,說起了當日的事。
宣德帝低頭沉,半天沒說話。
舞劍?誰會在進宮當日在不悉的梅林邊上舞劍。
鄭南晴什麽心思,昭然若揭。
可太子也是,訓斥兩句也就是了,不至於把人足半年。
過了一會兒,宣德帝說道:“你說的事,朕知道了。太子,你回去就把人放了。”
宋弘深沒有一句反駁,“是,父皇。”
鄭縉一時懵了,這就完事了?太子殿下這就應了?
他轉頭看了靖遠侯一眼,給他使了個眼。
這是他們商議好的,要讓太子知道,幾位側妃良娣,也是有靠山的。
等到太子妃及笄,太子殿下顧慮今日的事,必然也會對他們幾家的兒憐惜些。
哪怕是做做樣子,也好過現在這般。
靖遠侯走到大殿中間,跪在地上說道:“陛下,薑家也要求陛下做主。”
宣德帝見靖遠侯爺跟著湊熱鬧,沒好氣地說道:“薑家怎麽了?”
靖遠侯說道:“臣的侄孫也是東宮側妃,前幾日差點被太子妃打死。”
“臣彈劾太子妃善妒,心思狠毒。”
宣德帝再次看向宋弘深,怎麽這事他也沒聽說,東宮在鬧什麽?
宋弘深再次說起了,那日薑舒雲算計他的事。
然後冷聲道:“太子妃留了一命,已經是網開一麵,菩薩心腸了。”
“薑家竟還不知恩,如此詆毀太子妃,本宮倒是懷疑薑家是不是居心不良。”
靖遠侯自然知道那日的事,上卻說道:“殿下是不是冤枉舒雲了?哪裏敢做那樣的事?”
“就算真對殿下有什麽,臣以為那也是人之常,可以諒解。”
“反倒是太子妃娘娘,借著由頭就對舒雲下那麽重的手,不是善妒是什麽?”
靖遠侯此舉,無異於跟太子撕破臉。
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薑舒雲不可能再獲寵。薑紫煙也傳話,薑家和宋家還有太子,絕無轉圜的可能。
其實從薑紫煙頂著神似先皇後的臉爭寵開始,宋家和薑家的梁子就結下了。
不過是薑家勢弱,一直妄圖和宋家修複關係罷了。
宋弘深冷笑了一聲,“冤枉麽?那要不要本宮徹查,看看這事都牽扯到誰?”
“到時候靖遠侯可別後悔。”
靖遠侯聞言神一滯,然後不再看宋弘深。而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陛下,臣等忠君國,勞心勞力。雖不敢邀功,但也不甘辱。”
“太子殿下如此行徑,臣等不服。”
他想,也該為小外孫打算了。
那個位子,到底誰坐還不一定呢。
宣德帝心想,太子到底還是年輕。前朝和後宮關係盤錯節,有時候要先平衡後宮,才能穩定前朝。
就像他,再寵著宸妃,也不會讓另外幾位後妃失了臉麵。該抬舉,還是要抬舉。
所以宣德帝本著教導宋弘深的心思,說道:“太子此舉確實欠妥,不管是輔國將軍,還是靖遠侯,都是對江山社稷有功的忠臣良將……”
宣德帝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弘深揚聲打斷了。
“父皇,兒臣要彈劾輔國將軍,聯合兵部戶部,吃空餉謀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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