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大結局4再有下次，打斷

小太子還小不懂事，沒發現顧敬堯，還在仰頭，聲氣地問：「母親，我不想一個人住在東宮，我可以有妹妹嗎，是不是父皇不願意要妹妹？」

當然，邊上的魏公公有眼力見，彎下腰領走小太子，哪是你父皇不願意，是你父皇怕有的人會疼。

宮人也都走了，這下只剩下兩個人面對面獨，在很長的時間裡，誰都沒說話。

顧敬堯牽過趙斯斯的手回承霖殿。

趙斯斯看著走在前方的影：「聽說朝堂之上又有人進諫了，勸皇上開枝散葉。」

顧敬堯回頭看，道：「朕又不看他們臉行事，你無需在意。」

趙斯斯抬頭時，恰以撞上顧敬堯的目，相視后，眼裡多了些笑意：「那皇上呢，皇上想要嗎。」

顧敬堯居高臨下地盯著：「要什麼。」

趙斯斯覺得他是故意，冷了聲：「我就是問問。」

顧敬堯倒是想算賬：「問什麼問，昨夜為何不回宮，還有前夜。」

趙斯斯道：「理賬本。」

顧敬堯冷哼：「朕怎沒發現，你竟如此財。」

趙斯斯被逗笑了，饒有興緻地問他：「那我該什麼，皇上嗎。」

他道：「你不該麼。」

「只要我沒有心，誰也傷不到我。」這句話是霍迎夏教的，但趙斯斯這句話說出口后就覺得後悔了。

果不其然，顧敬堯停下腳步，把到宮牆角，足靴抵著雲鞋，趙斯斯已經沒法挪步，看著龍袍一角被風捲，約有些心慌的覺。

「趙斯斯。」

「……」

「趙斯斯。」

「……」

「趙斯斯。」

趙斯斯這才應：「皇上別了，我聽得到。」

顧敬堯低聲命令：「不許再有下次，夜裡若不回宮，打斷。」

趙斯斯雖說氣勢被製得死死，但篤定：「你不敢。」

「……」

顧敬堯還真不敢，那便填河。

-

翰林院。

太子不能奢靡樂，每天只有看不完的書，練不完的劍，認不完的太監。

太子學完功課又開始發愣：「小舅舅，父皇一點都不疼我，是不是因為我出世的時候讓母親太多苦難和委屈，父皇就記恨到我頭上？」

太子的小舅舅是趙衡，是太子唯一能吐心聲的人。

趙衡手了得，是太子的一等護衛。

趙衡說：「殿下要認真習字，日後登基了…」

一提這個太子就苦惱：「我不登基，父皇做皇帝已經做千古一帝，我怕比不上父皇，父皇就會笑我。」

起碼等父皇駕崩了。

可父皇太好還很年輕有為，盼他駕崩起碼還得等幾十年。

午時到。

太子要去承霖殿回稟今日所學。

太子看著龍椅上的帝王，總是生人勿近的冷漠，城府太深，做人太狠太絕。

狠起來誰都殺。

太子就是不想跪也得跪：「兒臣給父皇請安。」

帝王是連一句『起來吧』都不肯跟太子說。

太子此刻覺得好冷，骨頭都在抖，低著頭。

太子知道，因為母親給他綉香囊不給父皇綉。

父皇嫉妒他，天天嫉妒。

但太子聽說，父皇唯一堅持的就是每年除夕都給母親準備湯圓。

可後來，太子聽一個護衛說。

「知道攝政王妃為什麼喜歡吃湯圓嗎，的人生就是那碗湯圓，有神明的捉弄，有家人的思念，有皇上的寵，都在了裡面。」

「第一碗湯圓，下人弄錯，沒吃到五帝錢。」

「第二年的湯圓，除夕都已經過了，怎能算數呢。」

「第三年的湯圓，皇上又作弊了，皇上怕還吃不到，每個湯圓都放五帝錢。」

「……」

太子問那個護衛：「本殿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是攝政王妃？西楚史書上記載的歷史本沒有出過攝政王。」

護衛苦笑道：「那幾年的故事都被燒乾凈了，百年後無人會記起的，無人會記得西楚啊，曾有一位敢敢恨的攝政王妃，啊…本該可以為九王妃，再到太子妃，再到西楚的皇后。」

太子問：「為什麼。」

護衛說著說著就落淚了：「太子日後要做明君，不要濫殺無辜知道麼，不要讓有人去走攝政王與攝政王妃的那一遭。」

後來太子才知道，那個護衛曾是攝政王府的暗衛，陳安。

那段被燒的歷史真實存在過，因為對於父皇和母親來說，是不能提及的往事。

-

太子十歲那年。

趙斯斯了小風寒，養了半月都不見好，全天下的名醫都來了。

趙斯斯偎在顧敬堯懷中，只覺得好暖好暖，攀手抱著顧敬堯，心口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趙斯斯突然想起慕容信跟說過：上九潭有神不假，千里雪松難得不假，可你突然恢復記憶，這子也不是跟人開得起玩笑

想，應該是老了。

言庭都已經十歲了，可的酒樓怎麼辦？

還想做首富呢。

又聽到太醫一致的口徑。

「微臣惶恐，夫人過往中的毒太多了，子早已油盡燈枯。」

「數年前，夫人提前恢復記憶，估計那味千里雪松只能解毒並不能延壽。」

顧敬堯赤的長眸睨向太醫：「閉！」

眾太醫幾乎連滾帶爬的退出銅雀臺。

顧敬堯生怕方才太大聲嚇到趙斯斯，轉間小心翼翼且溫的著背，深的看著。

歲月不改人容，只是病得蒼白。

「別怕，斯斯會好的。」

趙斯斯勉強出微笑，在他一下一下的順背下，困意來襲便睡了。

聽不見門外太子的哭聲。

「你們都是庸醫，你們騙人的，你們竟敢騙本殿堂堂太子。」

「母親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子，父皇可是天下的掌權者，母親過往怎麼可能會中毒多次，怎麼可能呢…」

太醫哽咽道：「殿下恕罪，夫人…過往的確中過蠱毒還有花毒，雖說都有奇葯得以永治，可夫人子總是小病不斷，大病落疾，已經耗乾淨了…」

太子從未想過每日笑得明艷的母親就這麼倒下了，了眼淚：「本殿昨日見母親還好好的。」

太醫如實道：「夫人歷來逞強，恕微臣行醫不力，還請殿下降罪。」

太子好像明白了：「所以這些年來，父皇才不能同母親再要子嗣對不對。」

太醫不言。

是大結局了，還沒有真正完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