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

面對這樣的林默，安魚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倘若說生氣吧？

倒也不是那麼生氣，就是…有點恥，這個壞傢伙總是用各種辦法來占便宜，現在更是連這種近乎於無賴的方法都用上了，以後呢？

不行！

想到這裡，安魚決定還是要給林默一個警告。

不然這樣發展下去，以後這傢伙肯定會更急無法無天。

打定主意后，安魚小臉一板，用力地推開林默，「你覺得這樣嚇唬人好玩嗎？利用別人的擔心來滿足你，這樣不對。」

林默往前湊了湊，距離之近，兩人的鼻尖都快要撞到了一起。

被林默如此近距離地盯著，安魚莫名地有些心虛，可還是努力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象徵地推了推他，「我以後不會再縱容你了。」

「你縱容我什麼了？」

「我……」

面對林默的反問，安魚一時語塞，撇過頭，「反正就是不縱容你了。」

林默暗笑。

他又不傻，何嘗看不出孩的生氣是裝出來的？

但……

看破不說破。

既然這小東西要演戲，那他倒也樂得奉陪。

「唉！」

一聲嘆息讓安魚一愣，眼中帶著遲疑，「好端端的，你嘆什麼氣啊？」

「也沒什麼。」

林默上這麼說，臉上卻擺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讓安魚更加好奇，「你有事就和我說嘛，別這麼愁眉苦臉好不好？」

林默面猶豫，最終深深一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昨晚我媽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朋友家的兒和我年齡差不多，也在帝都上學。」

「我現在不是還沒有朋友嘛，就想著讓我們兩個見一面，聊一聊，如果覺合適的話，那就確定關係。」

說完，他又補充了句，「我媽這個人也有意思，上高中時，整天害怕我早，可高考已過，現在整天就想著早點抱孫子，不得我趕找個朋友。」

安魚用力地咬著，怔怔地盯著林默，「你、你是怎麼想的？」

「不見。」

林默義正言辭道：「男人豈能被所引？就算英雄難過人關，那也得看什麼樣的人。」

安魚雙手抓住床單，不自覺地開始加力，「萬一對方要是長得很呢？」

林默反問：「再能有你？」

這個回答完全出乎了安魚的預料，張著小，面頰兩側紅暈連連，「我…很一般的。」

林默扶住孩的香肩，正道：「你能不能給別的孩留條活路，你要是一般，世上的孩皆是二般。」

「我……」

安魚面部溫度上升。

不知不覺間，又被林默抱懷中，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到不對勁。

可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在腦海中，的耳邊就響起了林默的自言自語聲。

「小魚兒長得這麼，若是再能縱容我一些，恐怕我這輩子都看不上別的孩了。」

此話一出，安魚一點反抗的心思也沒了，趴在林默口默默想道：「其實…也不是不能縱容這個壞傢伙…只要他不過分就行……」

在安魚看不到的角度中，林默的角瘋狂上揚。

小東西，跟我拼演技？

呵——

太了！

…………

上午十一點半，柳州的一家餐廳中，林默和安魚見到了斷崖和白無痕兩人。

「師父，白前輩。」

進包廂以後，安魚第一時間給兩人行禮。

斷崖眼溺，拉著安魚坐下，「丫頭，這兩天林默有沒有欺負你？他如果敢欺負你，你就跟師父說，師父弄死他。」

白無痕：「算我一個。」

林默：「……」

斷崖說這種話也就算了，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向惜字如金的白無痕竟然也來湊熱鬧。

白無痕注意到林默幽怨的目，肩頭一聳，「看什麼看？」

林默低聲吐槽，「白前輩，你就別瞎湊熱鬧了好不好？」

白無痕搖頭，「你和安丫頭在一起，本來就是你高攀了，試想一下，一頭田園豬竟然拱上了翡翠玉白菜，這種況下，你要是還敢欺負，我肯定不會慣著你。」

林默一臉黑線。

不會打比方，就別打好嗎？

田園豬？

翡翠玉白菜？

*****！

上完菜，林默一邊給安魚夾菜，一邊詢問道：「師父，你和白前輩沒傷吧？」

「你在瞧不起誰呢？」

斷崖和白無痕對視一眼，齊聲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林默蚌住，放下筷子舉手投降，「我錯了。」

安魚低著頭小口小口吃著飯菜，肩頭輕微地抖。

白無痕吃飯的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就結束了戰鬥，隨後拿起一旁背包，取出了兩個墨玉盒子。

「這是冷家和沈家的兩顆超凡果實。」

林默拿起一個墨玉盒子，打開玉盒的那一刻，一悉的清香之氣迅速充斥整個包廂，不由讚歎道：「不愧是超凡果實，是外溢的靈氣就讓人有種洗筋伐髓的覺。」

白無痕眼中罕見出一炙熱，將另一個沒打開的墨玉盒子重新放背包，扭頭對著斷崖出聲道：「前輩，送這兩個小傢伙到靖川以後，我要去劍谷閉關，希可以早日突破到超凡之境。

「劍谷？」

「對。」

「為什麼要選擇在劍谷？」

「劍客，本就要極於劍。」

白無痕聲音很淡，「無論是突破十級，還是突破超凡，對我來說其實差距並不大，我的選擇只能是劍，也只會是劍。」

那種純粹的眼神，讓斷崖心生羨慕，神慨道：「或許真的是年齡大了，和你相比，我已經缺了追逐劍道的瘋狂。」

白無痕點頭，「所以我說，前輩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劍修。」

斷崖角一，看了白無痕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小白，我覺得你以後還是說話比較好。」

「為什麼？」

「容易得罪人。」

「為什麼？」

「……」

吃過飯後，四人也沒耽擱，坐車回了靖川。

柳州距離靖川只有兩個小時的車程，等到汽車駛靖川界時，白無痕從後備箱中的劍，獨自一人離開。

迎著烈日，他的腳步很慢，卻又很快。

林默眼底深閃過一抹憂慮。

當車子重新啟以後，他漫不經心地對著斷崖詢問道：「師父覺得白前輩可以順利突破到超凡境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