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4分？」

「還不錯，繼續加油。」

閻世鳴點頭給予肯定，對著安魚說道：「丫頭，跟老師先去學校一趟，有很多要見你。」

說著，站了起來。

他的腳步剛抬起，突然，整個人渾一震，彷彿被雷劈了一樣，話音都開始打結，「多、多？林默考了多？」

「744分。」

「……」

閻世鳴一個踉蹌跌坐在沙發上，好半晌才憋出一個字，「草！」

林默：「……」

林紓：「……」

不得不說，這位也是中人啊！

閻世鳴的呼吸急促，快速起來到林默面前，一把拽住他的手，「你真考了744分？」

「對。」

見此閻世鳴如此失態，林默心中這才有了一藉，「全國第十，績可查。」

閻世鳴倒吸一口冷氣，「哇哦！我去！我！臥槽！我尼瑪……」

如此稽的一幕，讓林默忍俊不，「老師，高考滿分都有了，多我一個744分不至於如此大驚小怪吧？」

「大驚小怪？」

閻世鳴神怪異，「放在往年，744分絕對是全國狀元，也就是你運氣不好，遇到了安魚同學，只能屈居全國第二……」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驚疑不定地對著林默確認道：「你剛剛說自己的排名是多？」

「全國第十。」

再一次聽到這個排名，閻世鳴眉頭高高皺起，自言自語道：「不對啊，這個分數怎麼可能才排到第十名？」

「744分，妥妥狀元績，為什麼只排在全國第十？」

見閻世鳴也這麼說，林紓眼睛稍稍瞇起，「閻老師，這件事我會調查。」

閻世鳴只得暫時下心頭的疑，對著林紓恭敬地點了點頭，「林士，我先借用安魚幾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讓林默跟著。」

「不借。」

林紓的回答，讓閻世鳴臉微變，急聲解釋道：「林士，那些高校招生辦的負責人現在都在校長辦公室等著，無論怎麼說，安魚同學還是一面比較好。」

林紓翹起，理所應當道：「他們要見魚兒，讓他們來。」

「也行。」

林紓的這個要求，在閻世鳴看來很正常，當即出去打電話通知谷海。

趁此期間。

林紓拿出平板打開了一個直播平臺，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家長，你孩子的分數只能選這些專業……」

林默和安魚對視一眼，眼中紛紛浮現出疑之。

林默出聲詢問：「媽，您看什麼呢？」

「一個專業給學生分析專業的老師，名氣很大，每次一開播都有好幾萬人觀看，預約諮詢排隊人數從來沒低於過一千。」

聽到母親的回答，林默似乎有些印象，「這個老師是不是姓張？」

「對。」

「可是我和小魚兒的分數，不需要諮詢吧？」

林默面古怪，「而且我們也不用考慮就業，預約諮詢的人又那麼多，沒必要。」

「什麼沒必要？」

林紓在屏幕上點個不停，「平時，我晚上睡覺之前都會看一會兒他的直播，一直都聽別人家長裝，這次終於到我裝了。」

「至於人多，我在乎人多嗎？我有關係！」

林默：「……」

走後門，至於這麼驕傲嗎？

還有，好端端的裝什麼啊，不知道容易遭雷劈嗎？

……

坐在書房的張峰如往常一樣開著直播，他瞄了眼直播間右上角，一抹驚訝在眼中閃過。

在線人數，十六萬！

平常上午這個點，最多也就四五萬人，今天怎麼會這麼多人？

哦，對了！

張峰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高考績公布的日子，最近事太多，忙得他連這個都差點忘了。

高考績公布以後，學生只有三天時間選擇專業。

觀眾人數暴增，也就解釋通了。

「好，現在開始連線下一位。」

「嘟——」

連線接通。

張峰出聲詢問：「你好家長，你孩子是應屆考生嗎？」

「對。」

「查了績沒？」

「查了。」

「多分，名次是多？」

「不多，744分，全國第十。」

「74分？」

張峰瞪大了雙眼，「家長，這個分數你就算把我殺了，我也給不了建議，兩位數的績，放在哪裡都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他覺到自己的態度肯定有些不對，再次補充道：「家長，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的就事論事。」

「你要是非得讓我給建議，我建議是復讀。」

「咳——」

林紓的聲音響起，「張老師，你聽岔了；我兒子的績不是74分，而是744分。」

「不就是74……」

張峰的話說到一半，瞳孔瞪大，瞬間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多、多？」

「744分。」

「你、你再說一遍？」

不是張峰不太相信，直播間中的十幾萬觀眾也不相信，在聽到林紓報出的績以後，彈幕滾的速度至翻了一倍。

「吹牛不帶報稅，就算是全國狀元也考不了這麼高的分啊！」

「果然是網上，人均法拉利，人均資產過億，人均700多分！」

「744分？呵——」

「？」

「？」

「？」

滿屏的問號中，時不時飄過幾條嘲諷之意滿滿的彈幕。

張峰瞄了一眼彈幕，眼底深浮現出一抹苦笑。

他就知道會是這種況，並不是觀眾的素質差，而是對方報出的分數太過炸裂，讓人到荒謬。

「張老師，我兒子的分數是744分。」

被張峰這麼接二連三的確認，林紓心中一陣舒爽，看著屏幕上麻麻的問號，淡淡道：「如果張老師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可以打開攝像頭現場查分。」

此話一出，屬實把張峰和直播間中的十幾萬觀眾震住了。

現場查分？

張峰咽了咽口水，雙手噼里啪啦地在鍵盤上一陣狂按，「這位家長，我查了一下夏曆時代歷屆高考績，最高分只有742分，如果你的孩子真考了744分，那就是有史以來的高考最高分！」

「不是，還有更高的。」

「嗯？」

張峰一臉問號。

彈幕滿屏問號。

林紓並未多講，畢竟現在還不是扔王炸的那一刻，「張老師需要我開攝像頭現場查分嗎？」

張峰猶豫了下，著雙手乾笑，「如果不麻煩的話，倒也不是不行，這可是有史以來的最高分，我也想開開眼，順帶讓直播間中的觀眾也開開眼。」

「不麻煩，稍等一下，我上樓去開電腦。」

林紓之所以諮詢張峰，就是為了裝，沒有什麼時候比眼下更適合裝的機會了。

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輕飄飄地出聲詢問：「張老師，744分這個績還可以吧？」

張峰：「……」

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