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

「嗯？」

「要不，你換個媽怎麼樣？」

當林默發現母親臉上冷冽的笑意以後，心中頓不妙，訕笑連連：「媽，您說笑了，一日為母，終生為母；無論發生什麼，您永遠都是我媽。」

「別！」

林紓揮手制止，眼神及其不善，「我可不敢當你媽，你多厲害，當著我的面咒我爸，我已經不孝，可不想再坑爹。」

「咳咳——」

林默臉上陣陣發燙，認錯的態度相當誠懇，「媽，兒子錯了。」

林紓剜了兒子一眼，冷聲訓斥，「平時跟我沒大沒小也就算了，怎麼越來越不知道分寸了？」

「以你外公的脾氣，要是讓他知道心心掛念的外孫這麼咒他，他的表一定很彩，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他，你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別！千萬別！」

林默深苦。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那麼說，完全就是話趕話……

「媽，大兒錯了。」

這次的道歉態度，比剛才還要誠懇。

隨著林默的話音一落，安魚跟著出聲，「阿姨，林默的本來就沒什麼分寸，他這個人經常會開那種很過分的玩笑，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林默給了安魚一個激的眼神。

在母親這裡，安魚話的份量可遠遠超過他。

果不其然，當林紓見安魚在給兒子求，充滿冷意的眼神緩和了一些。

「小默，這次看在魚兒的面子上，媽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以後注意。」

「遵命。」

劫後餘生的林默不由抹了抹額頭的汗。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都以為今天這頓揍逃不過去了。

幸好，安魚解圍比較急時。

小東西，關鍵時刻還管用！

坐在對面的斷崖在消化完半斤塑膏這個事后，注意到林默的慫樣，忍不住出聲嘲諷，「你小子平時在我面前不是能說的嗎？你媽罵你，咋就連個屁都不敢放？」

對於斷崖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林默暗暗不詫，反向揶揄道：「師父，徒兒之所以在你面前比較能說，那是因為我占理，這次我媽罵我，我不佔理，態度自然不一樣。」

「放屁！」

斷崖沒好氣地瞪著眼，「我什麼時候不佔理了？」

「任何時候。」

「……」

林默輕飄飄的四個字，氣得斷崖差點七竅生煙，唰一下站起，對著林紓投去一個眼神，其中的不滿之意溢於言表。

林紓雙眼一瞇，「你想幹什麼？」

斷崖毫不猶豫地說出心中的想法，「很簡單，揍他！剛才這小子胡言說也確實該管教一下，放心，一定揍的他三天下不了床！」

「你敢！」

就在斷崖以為林紓會爽快答應時，林紓一拍桌子，「我的大兒，只有我能打，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跟我商量揍我大兒？你是不是缺點什麼？」

斷崖：「……」

林紓回頭看了眼兒子，「別怕，你師父要是敢揍你，我就揍他。」

見母親說的這麼理所當然，林默低聲提醒道：「媽，師父很厲害，您怎麼可能打的過他……」

「誰說我打不過？」

林紓抱著雙手，似笑非笑地看向斷崖，語氣中充斥著調侃之意，「斷叔叔，你覺得我能不能打過你？」

斷崖一臉黑線，下一秒，雙手默默舉過頭頂。

「小紓強，我投降。」

林默和安魚瞪大眼睛，臉上紛紛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林紓掩口輕笑，「好了，開個玩笑而已，我怎麼會真揍你。」

斷崖神古怪，「以前你揍的還嗎？」

林紓臉上許尷尬一閃而逝，連忙跳轉話題，「好了好了，不聊這麼無趣的話題，我們今天準備去煙城參加一場拍賣會，要不要一起去？」

「拍賣會？」

「對。」

「什麼類型的拍賣會？」

「古。」

「好，我去。」

斷崖對於這種拍賣會並沒有什麼興趣，之所以答應一起去煙城，主要是要保護三人的安全。

相比林毅，林紓對他的恩更大！

之前那麼多年，斷崖之所以一直跟在林毅邊，完全是因為林紓離家出走的前一天找到了他，希他可以保護林毅的安全。

若非如此，斷崖早就跑來靖川來保林紓。

林紓起走向廚臺，「馬上開飯，吃完飯每人帶一套換洗的服，今天晚上的拍賣會時間比較長，我們要在煙城住一晚。」

飯後。

安魚著林默上樓。

進房間后，安魚將門關上，的高剛剛到林默下。

稍稍仰著腦袋，聲細語道：「今的那些話確實有些過分，阿姨生氣也是理所當然，這種錯誤不要再犯，要做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知道嗎？」

林默笑著點頭，「安老師教訓的是。」

說教這種事本很令人方案，可安魚的說教卻給人一種極為舒服的覺。

故作大人的姿態，尤為可。

安魚叉著腰，圍著林默轉了一圈，「態度不錯，孺子可教也。」

林默暗笑不已，「小丫頭，當老師當上癮了是吧？」

安魚角漣漪的笑意著一憨，「好不容易到一次你犯錯，我當然要把之前吃的虧全部補回來，站好…唉，你、你幹什麼…別過來！」

林默將安魚在角落中，雙手撐在的面頰兩側，一個標準的壁咚姿勢。

突然，他回想起當初為了激活系統，也曾趁著實驗課的機會，在教室中以這種姿勢壁咚過安魚。

頓時間，他的眼底深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微微低下頭湊到安魚的左耳側，帶有磁的嗓音低沉且帶著曖昧之意。

「小魚兒。」

「干、幹什麼？」

「讓我一下。」

安魚呼吸一滯，白皙面頰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瞳孔中泛著慌，軀繃，「你…流氓！」

同樣的獨，同樣的壁咚。

同樣的請求，同樣的回答。

數月時間過去，一切都沒變。

熱忱的那個人依舊熱忱，純粹的那個人依舊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