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點難以接？這就對了！」

注意到林雪的神變化，顧凡先是朝著茶水間門口看了眼，接著又看了看樓梯口，鬼鬼祟祟地出聲提醒。

「這是，當初我可是死皮賴臉地問了默哥很多次，他才把這件事告訴我，你千萬別往外說，不然，默哥會揍死我的」

林雪思緒一片混，低頭沉默了許久許久，可眼底深的驚疑始終無法散去。

不是不相信，而是靖川這個小地方，本培養不出這樣的天之驕……

安魚端著茶水來到客廳，見兩人一言不發，眸中閃著不解，先後給兩人倒完茶，「顧凡，你和林姐姐聊什麼了？好像看上去不太開心。」

「沒有。」

不等顧凡回答，林雪搶先開口解釋道：「我沒有不開心。」

說著，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口，「謝謝。」

顧凡咂了咂，之前下的八卦之火再次燃燒了起來，「那個…安同學，你怎麼住在默哥家裡？」

「阿姨想讓我住在這裡，所以就住了。」

安魚解釋的很認真，可這個解釋卻沒有任何說服力。

顧凡角艱難地扯，「還有呢？」

「還有什麼？」

「……」

不等顧凡再問，洗完澡換好服的林默下樓而來，看到坐在林雪旁的安魚時，神稍顯意外。

「小魚兒，今天起的早啊？」

「嗯，昨晚沒怎麼熬夜。」

待林默坐下后，安魚不留痕跡地往他那邊挪了些。

林默對著林雪點頭示意，「可以開始採訪了，現在開始？」

「好。」

林雪從背包中取出收音分別遞給三人。

安魚有些驚訝，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也要嗎？」

林雪笑著解釋，「聽顧凡說，你的績非常好；所以我想這次也採訪一下你，可以嗎？」

安魚仰頭看了看林默，眼中的詢問之意相當明顯。

林默看向林雪，「採訪的時候別錄像。」

聽到這個要求，林雪頗為失，以安魚的相貌，只要採訪視頻放到網上，絕對可以火。

可林默已經提出這個要求，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點頭同意，「可以。」

「那就沒問題。」

「謝謝。」

林雪再次從書包中取出平板，找出上次的採訪錄音點擊播放。

當安魚聽到這段錄音后，忍不住悄悄地在他手背上點了下，「北蜀師範？」

林默乾咳一聲，「說的，當時我是被顧凡強行拉著接採訪。」

安魚瞬間明了，角漾起人的淺笑，主出聲詢問：「林姐姐，這次的採訪問題是什麼？」

「和上次一樣。」

林雪道：「採訪目的就是記錄學生在高考前夕的心理變化，這次先來採訪你，稍後再對林默和顧凡進行第二次採訪，可以嗎？」

安魚臻首輕點，「好，來吧。」

林雪：「距離高考還有兩天時間，你現在有沒有心儀的大學？」

安魚：「清大。」

林雪：「你現在的績如何？」

安魚：「還好。」

林雪眉頭一挑，問出第三個問題，「那你覺得以自己現在的績可以考心儀的大學嗎？」

安魚：「可以。」

一連三個問題，安魚的回答全部不超過三個字。

對於這種惜字如金的問答，林雪有些哭笑不得，回想起剛才顧凡說的那些，忍不住問出了第四個問題。

「聽說你的績非常好，一模和二模均取得滿分績；以你的水平是否有信心爭奪今年設立的榜？」

安魚明顯猶豫了下，「嗯…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換一個好嗎？」

林雪點頭，再次拋出一個問題，「清大作為我國排名第一的學府，你覺得它有哪些優點？」

安魚低頭想了想，「書多。」

「嗯？」

這個回答不僅讓林雪愣住，對面的顧凡也是一臉懵。

林默搖頭失笑，對於孩的這個回答，一點都不驚訝。

林雪神詫異，「什麼意思？」

安魚眸認真，「清大作為我國的第一學府，其圖書館的藏書非常非常多。」

「除了書多，還有什麼？」

「沒了。」

林雪一臉無奈，只得暗暗引導，「清大的師資方面可能很厲害的，我覺得這也是清大的一個優點，你覺得呢？」

安魚單純地眨了眨眼，「我覺得…還是藏書對我的吸引力比較大。」

林雪：「……」

「到此為止。」

林默出聲，「可以開始對我和顧凡的採訪了。」

林雪不不願地點了點頭，取出攝像機和支架，弄好以後，開始了和兩個月前一模一樣的採訪。

「林同學，兩個月前你說自己心儀的大學是北蜀師範，現在還是一樣嗎？」

林默搖頭，「變了。」

「哦？」

林雪瞬間來了神，「那請問你現在心儀的大學是那座高校？」

林默瞥了旁的安魚一眼，「清大。」

林雪眼睛瞪大，「也、也是清大？」

林默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林雪尷尬一笑，「倒也沒什麼問題，就是…北蜀師範和清大的差距有些過大，兩個學校的錄取線相差足足有一百多分，你有信心達到清大的錄取分數線嗎？」

「當然。」

林默自信一笑，回答得無比輕鬆。

就在這時，安魚突然出聲，眸底深閃著狡黠，「姐姐，剛才我有一個問題答錯了，我心儀的學校不是清大，而是北蜀師範。」

「啊？」

不等林雪說什麼，林默接著出聲，「真巧，我也答錯了，我心儀的學校還是北蜀師範。」

安魚角一撇，「那我還是選清大。」

林默似笑非笑，「又很巧，我又變了，我也選清大。」

安魚仰頭嗔怪地瞪了瞪眼眸，「你為什麼要變來變去，到底選什麼？」

「你先變的，你到底選什麼？」

面對林默的反問，安魚揮著小拳頭輕輕捶了他一下，「我選清大，不許和我選一樣。」

林默薄一抿，清秀的五之上盪著如清風一般的笑意，「好，不和你選一樣，既然你選清大，那我就選…選魚。」

安魚呆了許久，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小臉瞬間緋紅不已，「那個…我先上樓了。」

話落，快速起逃離了這裡，背影中著慌之意。

這個剎那間，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溫了許多。

林雪和顧凡對視，神一個比一個古怪。

剛才林默和安魚的對話聽上去明明很正常，可為什麼……

會這麼甜呢？

林雪出聲打破沉默，「你們…在談嗎？」

換做以前，林默想也不想就會搖頭否認，可這次卻不一樣，既沒否認，也不承認，「暫時還是好朋友，以後會發展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

聞言，顧凡發出了『呦呦呦』地驚聲。

林默掃了顧凡一眼，「鬼什麼？」

顧凡臉上堆笑，「默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說自己和安魚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現在一放假，怎麼立馬就變了好朋友，口風變得快的嘛。」

他的話音一頓，特意低聲音，賤兮兮地問道：「一離高中，就要你的咸豬手了嗎？這個作夠六啊！」

咸豬手？

林默眼中閃著寒，「你是不是皮了？不會說話可以選擇把閉上！」

顧凡嗤了聲，本不把林默的威脅放在心上，頗為不滿地吐槽道：「本來就是，還不讓人說了？怪不得之前不讓我追安魚，嘖嘖！」

林雪冷聲一笑，「顧凡，你之前還追過安妹妹？」

「這個…開玩笑呢，有過追的念頭，沒有付出過實際行。」

說完，顧凡訕訕地解釋道：「姐，這也不能怪我；就安魚那樣的孩，誰會不喜歡？」

「再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現在只喜歡你，你才是我的神，唯一的神！」

此話一出，林雪的臉紅了起來，「微信好友還是算了，我不喜歡被擾。」

顧凡急了，連忙認錯，「開玩笑，這個也是開玩笑。」

林默抱著胳膊，活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子，目在兩人上徘徊不定，腦門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你們兩個什麼況？」

「什麼況都沒有！」

林雪咬牙切齒地瞪了顧凡一眼，不留痕跡地給他挖坑，「依你剛才所言，你以前喜歡安妹妹對吧？」

顧凡並未意識到不對，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不是我喜歡，整個二中男生就沒有不喜歡安魚的！」

林雪看了林默一眼，暗示得簡直不要太明顯。

林默搖頭嘆氣。

聽到林默的嘆氣聲，顧凡忍不住出聲抱怨，「默哥，要不是你當初攔著我，說不定安魚早就是我的朋友了！」

林默眉頭一，輕描淡寫道：「學校止談，我攔著你是為了你好。」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

林默僵著臉，「你抗揍嗎？」

顧凡揚起鼻孔，毫不懼，「真要起手來，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我多，防力強，就你那小板，一拳撂倒！」

說著，他義憤填膺道：「神屬於所有人，吃獨食本來就不對。」

林默眼睛瞇了一條，「既然如此，等採訪完以後，咱們練練？」

「練就練，誰慫誰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