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聽見他一句話說得猶猶豫豫。
「臻臻,好臻臻,那『鴛鴦落水』的香囊,再給為夫做一個。」
姝怔愣著,心慌霎時煙消雲散,謎題解開,原來是因為這回事。旋即,一掌拍在奚元鈞上,倔強拒絕:「不好,不給你做。機會只有一次。」
姝邊的丫鬟媽媽知道此事的,一聽原是因為這個,心都放回了肚子裡,還忍著笑。世子院的下人不明所以,但是看世子和夫人又笑鬧起來,也知道不是大事,放心了。
奚元鈞早知道,以姝的子八不會隨隨便便答應他,因此他早做好了哄妻的準備。
「看在你的專屬地庫即將完工的份上,答應我,可好?」他牽過抵在他上的手,輕輕手指,既從利益上說服,又加之的溫暖行為,攻克外的心。
「地庫?真有地庫?」姝驚訝不已,奚元鈞之前說要挖個地庫給放嫁妝,竟不是玩笑話?
奚元鈞鄭重回應,真的有地庫,過幾天就完全竣工了,就在世子院後面,書庫底下。
姝險些就讓他給哄到手了,但仍是堅守住了,不滿地質問:「既然只是這個事,為什麼多次想說,都沒說出口?也不跟我說清楚,害我擔驚怕。」
奚元鈞笑了笑,手指輕的手腕側:「做這些勞心勞力,怕你累著。」晚上已經很累了,他不能讓白天也累。
只是被他了手腕,姝卻麻了半邊子。實在有心無力,推開他,不讓他:「只是做個香囊罷了,我慢慢做就好。不過,做好之後,你必須一直戴著。」
「自然會一直戴著,因為是你做的。」
奚元鈞語氣稀鬆平常,並沒有溫呵哄的痕跡,但讓姝聽著,就是讓不自地心澎湃。撥開奚元鈞的手,自己反而又靠在了他上,玩著他的腰帶、襟。
奚元鈞深呼吸強忍著,甚至默念《清心經》。
夫妻之間這個小小的誤會順利解開,過了幾日,姝看到奚元鈞為建的地庫,裡面不僅寬敞而且一應除防火之類都做得很周到。口寬闊,大件的東西搬拿也方便。在地庫避涼存儲,比起放在地面之上,很多東西件,如木料、金銀玉,都能保存得更好更久。
看在奚元鈞說到做到的份上,姝便安然全心全意地滿足他的祈願,在屋子裡支起繡架,循著舊日所畫的圖,再給他做個一模一樣的香囊。
做這樣的小件其實不要多長時間,只是會費神費時一些,姝每日只做兩個時辰便放著不管了,還要去婆母邊,跟著學掌家,剩餘時間全躺在婚床上睡覺補眠。
也不知道奚元鈞,夜裡勞白日亦有公務,怎麼一天天還是那樣神抖擻。
奚元鈞每日回來,都要坐在姝的繡架前看上許久。同他坐在一起,他便敞開大袖張臂抱住,問有沒有被繡花針扎到手指,如果繡錯了要怎麼辦……兩人有說不完的話。
奚元鈞看著這逐漸型的俏皮圖案,不管看多次,心中都會覺得,暖流久久不息。
他時常會回想,曾經姝在閨中時,給他做這些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什麼樣的姿勢,又是什麼樣的表。
他好奇問姝:「之前為我做香囊的時候,有沒有擔心過,我若是不要,會怎麼辦?」
姝當然擔心過,但現在是不可能承認的。仰著下,神倨傲但忍不住有笑意:「沒有擔心,我何必擔心那個?只需要讓你知道就好了。」
「哦,所以說,那時候你對我還沒有意,只是看中了我世子的份。」奚元鈞一語道破。
若姝說會擔心,他就要說,姝早就對他深種。
他倒也沒說錯,姝認可了他的自知之明:「的確,要是當時就喜歡你,怎麼會不擔心你不收呢?」
奚元鈞面上的笑僵住,心梗塞,他站起來,一把打橫抱起姝,走向室,語氣危險:「恭喜姑娘如今得償所願,做了世子夫人。但你要知道,做世子夫人的代價,可是大得很呢。」
室傳來兩人笑鬧聲,桑荷趕將帷幔全都散了下來。
不過青天白日的,奚元鈞並沒有胡來,他只是將姝放在床上,嚇唬。
姝滾到他們的婚床最裡面,扯起圓枕來丟到奚元鈞上:「我累得很,你消停消停。」
奚元鈞握住的手腕,任打鬧,最終只是合抱了一會兒,還給姝哄睡著了。
二人如此你儂我儂地又過了一個多月,姝給奚元鈞的香囊做好了,和之前做的那個別無二致。淺做底,其上有兩隻巧生的鴛鴦。
奚元鈞心滿意足地把香囊掛上了,無論什麼時候都戴著。
他素來常穿深的,這香囊在他上格外吸睛,凡是注意看了他的,沒誰不發現這奇巧的小玩意,再多餘問上一,就會得到奚元鈞得意的介紹「我家夫人為我做的」。
從前沒見過這鴛鴦落水香囊的,倒不會意外,妻子為丈夫做香囊,那是常有的事。
然而給奚元鈞從前那時常一起玩的一群公子看見,可就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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