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回事?」秦珩忍俊不,忽地一笑,但還是沒忘折騰他這跋扈的妹妹,「那你更該學聰明點,別整日和蠢人混在一起,把自己腦子都害笨了。」
他口中的蠢人自然是指陸知燕的。以秦珩的份,本不用顧忌陸知燕那點微薄淺淡的背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他說完,還沒等秦相宜發作,兀自轉走了。
秦相宜氣得拳,咬牙切齒罵「混蛋」。
有秦珩這一打岔,秦相宜能放過姝才怪了。沒有姝,不至於慪一肚子來自親哥的氣。
再說走遠去尋朋友的秦珩,不知想到什麼,他又停下來,扭頭向湖邊撲蝶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角眉梢現出淡淡帶有玩味的笑意。
原本都只是隨口一問,可秦相宜說訛銀子的事,又讓人生出更多好奇心來。秦珩想,大不了待會兒若到翁家老三,讓他問他妹妹去。有趣的事,怎麼能得了他秦珩知道呢?
此時的姝剛剛捕獲的第一隻蝴蝶,雀躍不已。眾人都湊到邊看,原都以為姝捕到的應該是藍蝴蝶,結果竟是橙的。
把蝴蝶給桑荷捧著,姝有許的失神。之前明明看中的是一隻藍的蝴蝶,想要求個好兆頭,怎麼一轉眼,藍的飛走了,扇子撲到了另一隻。
橙蝴蝶,意喻心想事、諸事順意。這與姝先前在花神廟所求,倒是對應上了。但後來有了新的心思,準備將來引奚世子對傾心。這時候,就需要藍的蝴蝶來作好兆頭了。
但夷好像在提點似的,撲藍蝶卻捕中了別的。難道說,這意味著,姝想要的佳偶天沒有,但是可以心想事?
暗自分析一番,留了個記在這回事上。不過不算要,比較起來,心想事比緣更重要。
姝沒捕到藍蝴蝶,鄭雲淑倒是捕到了,湊趣祝賀了一聲,鄭雲淑得丟下蝴蝶跑去遠。
花朝節的這一上午,因為人多熱鬧,時間顯得極短,不過一人捕了一隻蝶,就到了巳時。遊玩兩個多時辰,大家也都了。節日這天的午膳,可以留在花神廟吃齋飯,也能回到城中去。
花神廟的齋飯是有數的,能留在這裡用飯的只有數,多數人都得回到城。正好下午還有在城循環的神遊行,午時正差不多就開始了。
去城裡酒樓訂個視線高看得遠的雅間,與家人好友一同宴飲,觀看遊行,也是事一樁。
至此,聚在一起的這幾位姑娘只能先暫時分開,與親人匯合,再相約前往同一酒樓匯聚,運氣若好,說不定還能湊在一起用膳說笑。
姝和鄭雲淑一道,與其人告別,前往自家馬車停靠等待。
山腳兩邊停著的馬車,大半是京中非富即貴的人家。姝遠視去,其中有幾列寬敞的四架車,車蓋紫漆深重,奚家的車應當就在其中。
說是要接近奚世子,可姝暫時還沒有頭緒。之前在樹林中與幾位貴有談過,但因為們與奚元鈞也不,並不了解他,所以們說的那些,做香囊、做武靴,姝覺都太尋常了。
們都說奚世子難以被打,既對溫小意無,也對潑辣熱無意,所以如何取得他的注意,必須要多想想,儘量不做無用功。
在姝看來,機會是有限的,如若前三次都沒能有所收穫,恐怕再接著製造事件,只會讓人煩擾。陸知燕就是個反面例子。
一個對自己沒興趣的人,在他面前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是最強求不來的東西。陸知燕雖然不討人喜歡,但暫時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在男之事上,姝看也可憐的,一腔真付諸流水。
胡思想了會兒,母親和舅母們回來,三哥也帶著謝韞皓回來了,一家人分兩車,男丁騎馬,回城用午膳去。
酒樓是早就同翁榮約好的,正是當初姝看過的,那五層樓高的太樓。酒樓位置好,能同時看到三條大道的況。今日花朝節,太樓生意興隆雅間俏,不過有翁榮打包票能留出位置,起碼姝們一家是不愁進不去的。
等到了太樓,報上府名,夥計徑直領著姝們去了第三層樓。
如果是平時,第五層是視野最開闊的。但今天要看花神遊行,樓層太高反倒看不清楚。反而是三樓,視野既開闊,又不至於距離太遠。所以今天能留在三樓用飯的,都是有點手段的人家。
三樓一半是敞座,一半是雅間。姝們到的時候,翁府的人已經到了。姝之前見過翁夫人,為表敬意,還前去為翁夫人行了一禮,也見了翁家人。
回的時候,翁榮追了出來,要和姝去臺說話。
姝以為翁榮只是無趣,來找單獨待一起。結果挽著去了沒人的臺,面帶疑:「臻臻,你說奇怪不奇怪,方才我三哥居然跟我打聽你。」
「什麼?」姝也很納悶,一臉莫名。
翁榮的三哥,翁家三公子翁霽,是翁府唯一一位還未娶妻的嫡系公子。姝聽翁榮提過一次,翁霽是如今京里年輕郎君中文采數一數二的。更在去年的秋闈鄉試中高中解元,名滿京城。
他怎麼會跟自己的妹妹打聽姝呢?偏偏翁榮還沒來得及問,惹得兩位姑娘大眼瞪小眼,都茫然不解。
第16章 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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