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站在窗邊的人這樣說到。
一句「這樣吧」仿佛是天神降臨,兩人充滿希冀地看他。
「小姑娘總是也在這行做生意的,往後我不能日日都來,總得找人庇護,我看周總您家這晚輩就不錯,剛剛閉路電視裡大金鍊子一帶,幾個小弟吆喝的像模像樣的,我家小姑娘呢膽小,又手無縛之力,往後缺不了您家晚輩照顧……」
周總一聽立刻明白了,他求之不得:「好說好說,能照顧先生是人是我們的福氣。」
周總討了個好轉而又一臉嚴肅地對著地上的人呵斥道:「張愷!」
「在在在!」張愷明白過來立刻狗地過來,「我明白先生,往後啊,這位小姐包在我上,只要我張某人在這一行,往後就沒人敢欺負,別說欺負了,哪有生意我都讓著。……」
「也別讓太多。別把給忙壞了。」他淡淡地這麼說。
「對對對,勞逸結合!勞逸結合!」張愷奉承道。
「那你還不去道歉,還不去幫忙。」
「我這就去!這就去!」
張愷化干戈為玉帛,這會跟撿了條命似的歡歡喜喜帶著人去幹活了。
周總這頭滿頭大汗終於是消停了,他斟酌說到:「先生,您大駕臨,不如您在我茶室休息休息。」
「不了,我回了。」他穿好外套。
周老闆心下舒一口氣,心想終於是把這尊大佛送走了。
誰料到「大佛」走到門後後,又停了下來,他回過頭來,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周總,您家底子哪怕實在是薄,有些表明功夫也不該省,比如這掉漆金蟾蜍,遇上我這手熱的,一次掉一半漆,實在是不舒服,換不起金的,您換個銅的也行。
膝蓋深深又中一箭的周總:……
嗚嗚嗚他還在說我窮。
*
汽車展售4S店裡,一屋子人盯著不知道從哪兒出現的不聲就要提走一輛高檔轎車的「上帝」洗了三遍手,總算是把他手上那金閃閃的漆洗掉了。
店長表面一臉溫和,實際在那兒著急忙慌地催著手下的人:「到了嗎?到了嗎?」
「到了到了,還好倉庫里還有一輛。」
「謝謝祖墳保佑!」店長在那兒小聲阿彌陀佛,看完貨後滿臉春。
「先生,您要的車到了。」店長熱洋溢地進來邀請這天降貴賓去看。
這可是潑天的富貴,即便他們每天都西裝革履地在裝修得高級的VIP室里服務富人,但要知道,在現實巨大的貧富差距面前,他們4S店裡如果不是頂級客人的預定,一年都不一定能賣得出去一臺S級轎車。
偏機械工業流水線的柏油綠和銀灰錯的S級車型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只是抬抬眼皮,拿出一張卡,直接刷大額支付。
這反而讓店裡的工作人員有些為難,他們店沒有開通大額支付,主要是一般的客人,也不會只拿著一張卡到他們店裡來刷,要麼就是去銀行分次轉帳,要麼就是開支票過來讓他們去兌換。他的卡在不限大額轉帳,想必在銀行應該是貴賓客人。
偏偏提車的手續還有些複雜。
店長見面前的人抬抬腕錶,像是趕時間,細緻周全地連忙建議到,「先生,不如您拿上臨時牌照先提車,您助理留下跟我們對接後續的事宜。」
他點點頭,把後續的事給了finger,自己上了車走了。
*
佟聞漓忙活了一上午,快要結束的時候,草坪上聲勢浩大地來了一群人,你說他們是好人吧,個個都流里流氣的,你說他們是壞人吧,一個個還都搶著幹活。
就很費解。
他們說都是來幫的。
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環顧了一圈也沒有見到先生和小F。
不知道是不是他搞的鬼。
「阿漓——」
打完最後一個蝴蝶結,聽到後有人,便知道他回來了。
轉過頭來,看著站在草坪上拿著西裝外套的人,有一瞬間的錯覺,總覺得他那一氣質,才是這個聚會的主角。
「過來——」
朝他跑過去。
他張開懷抱迎接。
「好了嗎?」
擁,微微仰頭說到:「好了,我們差不多可以走了。」
他看了看現在煥然一新的聚會現場,見那白花海典雅高貴,場面異常宏大,在那兒誇讚道:「這麼快就弄好了,還做的這樣的高級。」
回頭看到那片花海,也覺得滿意,又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於是跟他分到:「先生,我找到弄壞我花的人了?」
「是嗎?哪兒呢?我瞧瞧是哪個不長眼的。」他作勢要「與人算帳」。
「竟然就是這個策劃公司的人。」攔住他,解釋道:「不過他們來跟我承認錯誤了,承認完錯誤還幫我一起布置了現場,那個帶著金鍊子的人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以後,以後讓我在這個行業橫著走,他說……」放低了聲音,怯怯好像很難說出口,「他說他唯我命令侍從,以我為尊……」
他見那恥地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覺得可,於是就低低地笑起來。
「你也覺得很稽是不是,哪有這樣的人,莫名其妙搞壞我的東西,不到半天又來誠懇道歉的,還看起來很怕我的樣子,你說,他們是不是被人嚇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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